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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靠在椅子上,一阵恍惚。
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挠挠自己灰白的头,把原本就乱糟糟的头揉的更乱:“啊完了完了完了,我居然把这事忘了……”
“不过,看他俩这样,”雷德利继续自言自语:“说不定我刚刚不提还是件好事?”
然后,他叹气,拿起自己桌上的电话拨打:“喂?嗯,是我。麻烦把仓库里的1611号藏品包一下,寄出去。对,今日达,算我账上。”
“寄到哪?我想想,”雷德利犹豫一阵,却又呵呵笑了两声:“格林克街卓尔凡家,就写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就行。”
电话挂断,雷德利眯起眼睛,觉得维塔或许会感激自己也说不定。
……
结果安德鲁并不在骑士团。
骑士团门口熙熙攘攘,武装人员踏着不整又疲劳的步伐排队进出,顺便去驱散那些在附近徘徊,满脸惶惑,似乎想来这打听他们家人下落的平民们,来维持这摇摇欲坠的治安。
这样,在骑士团门口徘徊的维塔三人就太扎眼了一些,维塔的调查员身份实质上已经停职,玛丽莲的证件则和她在旅程中舍弃的身体和行李一起丢失了,只是刚刚找雷德利顺手补了张临时的。
但临时证件的做工相当微妙,平时还好,可在眼下这敏感的时候,说不定反而是麻烦的源泉。并且,维塔现在的真实面貌见不得人,而如果遭到盘问,对方又不认识玛丽莲的话,维塔就有可能被要求把乌鸦面具脱下,那势必会更加的麻烦。
果然,维塔三人只是在这站了一会儿,便有几道怀疑的视线齐刷刷向他们投来。他们i、只能对视一眼,然后趁着骑士团的“哨兵”围拢前赶紧逃之夭夭。
直到摆脱远远坠着的追兵,艾比才在轮椅上扭了扭身体,一脸的意兴阑珊:“真遗憾,我都想好了,被盘问的时候就说我们是一家三口,还很期待到时候玛丽姐姐是什么样的表情……啊疼。”
玛丽莲伸出指头,抿着嘴狠狠扭起艾比的脸,而头却转向维塔:“所以我们接下来去教会找小瑟薇?”
“嗯,瑟薇总不至于也在出外勤,”维塔点头:“说起来奥罗拉也是去了教会,或许还能在那和她汇合。“
玛丽莲微笑点头,她掐住的艾比已经停止了喊疼。只是她古井般的眼睛游移到了一边。
因为被掐住的脸真的越来越疼了。
……
结果瑟薇也不在。
玛丽莲从教会走出,遗憾的朝藏起来的维塔摇了摇头。维塔这次学乖了,所藏的地方就是相较起来人迹罕至,而来到这的人又是会专心于他们自己的事,基本不会有闲情逸致东张西望的地方:
那就是教会的墓园。
道理很简单,修建在赫里福德教会总部中的墓园占地面积很大,维塔在这其中迂回,有信心不被任何人注意和发现。并且,今天也不是什么祭拜亲人的节日,静谧才是这片宽广墓园唯一的主旋律。
并且,这里的巡逻力度也不会比大门那边的强。道理依旧很简单:墓园虽大,但又显得那么拥挤。这里是赫里福德教会总部,是这个小城最接近母神的地方。也是人们认为,他们死后在这座城市最有可能获得安宁的地方。并且,大多数人也期望自己的墓地尽可能的宽敞,气派。种种因由之下,这墓地居然和赫里福德市中心一样的寸土寸金。
换言之,能被埋葬在这教会总部墓地的也不可能是一般的市民,他们的家人在此闹事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玛丽莲找到维塔时,他正和艾比躲在一个半人高的墓碑后嗑瓜子。瓜子壳被维塔小心翼翼的收起,不能撒在地上,更不能碰到这些墓碑。
因为每个墓碑上甚至都被加持了魔法来保护。
“瑟薇也不在?”维塔叹气,起身:“今天算是白忙了,我们明天再来?”
玛丽莲点头:“好呀。”
墓园的布置相当考究,即使现在天色因为刚停下的阴雨而相当暗沉,也不会显得这里有丝毫阴森。洁白的月光剑塑像分散在各处,其表面或许掺了荧光粉,柔和却并不明显的白光静静散发,就像母神真的慈爱的注视着这里一样。
玛丽莲瞥了瞥身旁推着艾比轮椅的维塔,自己和他的肩膀总是有意无意的相蹭。她犹豫片刻,终于撩起在维塔一侧的银白头发,别在耳后,轻轻发问:“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来骑士团和教会找你的弟弟妹妹,不直接去你家里等呢?”
维塔沉默。
玛丽莲靠向维塔,朝前伸出她自己的双手:“我都想好啦!你回来最希望给你接风的一定就是安德鲁和小瑟薇。他们忙,我可以在你家做一顿热腾腾的饭,给他们个惊喜,一起吃顿晚饭。这样,你就能回到赫里福德的生活,当回维塔。不用再是调查员,不用再思考什么帝国什么局势什么斯蒂芬妮什么母神,也不用再……再一直觉得你自己是一个失控者。”
艾比沉默的越过轮椅背向后看。
维塔听的玛丽莲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是伸出左手,搂住她的肩,却用那扭曲如怪异荆棘般的黑曜石义手拉开由玛丽莲亲手缝制的乌鸦面具。
眼眶中的花瓣在阴冷的风中轻轻摇曳,它似乎生长的更大,也更漂亮了。面具的镜片几乎快遮不住花瓣散出的白色光点,在暗沉的天空下,似乎比旁边的月光剑塑像还要耀眼。
“可我真的是一个失控者。”维塔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平静的太过了些。
所以我不能,也不敢去见安德鲁和瑟薇,维塔在心里说,却觉得玛丽莲一定能听见自己的这具心声。
玛丽莲点点头。
随即,她忽然觉得鼻子中一阵泛酸。情不自禁的别过脸,伸手捂住嘴巴,发出了有些颤抖的笑:“哼,哈哈,还说要把我介绍给安德鲁和小瑟薇来着,我看,你是想要食言咯?”
维塔咧嘴,将面具重新拉回,搂着玛丽莲肩膀的左手手指开始旋绕起她齐肩的银白头发,嘴巴张开,吐出了一个音符:“对不……”
“不许说下去!”玛丽莲却恶狠狠的转回脸,打断:“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不许,不许你道歉!”
艾比眨眨眼睛,对错的究竟是什么稍微有了点头绪。维塔却愣了愣,然后,不再只是咧嘴,而是真的笑了起来:“那,帮你擦擦眼泪总行吧?”
玛丽莲直接跳开,自己抹了抹脸:“也不行!不对,我又没哭。”
“那对你说声谢谢呢?”
“我也没做什么需要被你道谢的事!”
……
或许是雷德利这调查员的高层的权力,他叫的快递效率高的离谱。那件硕大的快递被装上马车,然后在阴沉的天空下,马不停蹄的向目的地进发。
沿途,溅起了地上的泥水,把在回家路上的安德鲁淋的狼狈不堪。
安德鲁揉了揉眼睛,只是觉得回去少不得又被瑟薇一阵数落,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觉得它所走的路径分外熟悉。
“不会吧?”安德鲁喃喃,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一点。
……
维塔和玛丽莲忽然住了嘴,停止了打闹。因为墓地园林前方似乎传出了一道脚步声,听上去却相当的熟悉。
果然,前方路口转出来的身影是奥罗拉。这名修女身着黑色短装,咯吱窝里似乎夹着一本厚厚的文件:“咦?真巧,我是打扰到你们了?”
然后,奥罗拉上前,捏了捏艾比另一边的脸蛋。
“这倒是没有,”维塔摇头,目光落在奥罗拉夹着的文件上:“事情办妥了?”
“嗯,也算是给菲落米老师告了个别,”修女点头,拍了拍那本黑色的文件:“教会的墓地真贵,不过,还好菲落米老师有一笔积蓄,而且因为最近天空的事情,墓地也贬值了许多。”
奥罗拉是给菲落米购买墓地的。菲落米是奥罗拉的老师,也让奥罗拉成为菲落米在帝都的唯一亲人。
而在帝都,针对菲落米的尸检完成后,其尸体也被火化,骨灰交还到了奥罗拉手上。
还有约瑟夫的,维塔一行回到赫里福德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约瑟夫安葬在雪莱家的宅邸花园中,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维塔的眼睛瞥向旁边的墓碑:“我还以为菲落米身为背叛了教会的犯人,根本不会被允许埋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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