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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影的咳嗽声在假山外响起,凤妤情急去推他的肩膀,却纹丝不动,谢珣情绪和动作都很激动,凤妤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
“你冷静点……”凤妤呜咽着喊他,又是咬,又是拧,谢珣吃痛,总算冷静点,“不想受罪,就别再咬我了。”
凤妤,“……”
他抱着她喘息声粗重,扬声问,“什么事?”
飞影是看着他把三姑娘抱到假山里,坏主子好事,他也不想,只能硬着头皮说,“主子,有眉目了。”
谢珣深呼吸,压住心中翻滚的情潮,“知道了。”
凤妤忍不住想起两人在骑射宴时,也曾藏在假山里,可那时谢珣还很厌恶她。她正胡思乱想呢,谢珣已带她出来,“让暖阳过来!”
“是!”
谢珣调暖阳过来护着凤妤,避免发生刚刚的尴尬,凤妤已羞得不敢抬头,谢珣在她头上摸了摸,略作安抚,带飞影离开。
他一走,也带走了压迫感,凤妤重重松口气,暖阳戏谑说,“姑娘,我先送你回府?”
牡丹楼的事还未结束,凤妤轻轻摇头,她担心十三娘,还想等一等,“前头有什么消息了?”
暖阳带她到最东边的小楼休息,一边走一边说,“主楼那边有人喝醉了,飞影让姑娘们套话,果然听出一点消息。独孤靖的双胎妹妹独孤红樱是北蛮圣女,从小养在巫师府中,擅制毒,养蛊。本来打算让公主嫁给太子联姻。后来太子和独孤靖不知达成什么协议,联姻取消,独孤靖想要毒杀我们侯府。真是人心险恶,两国交战,死伤再所难免,北蛮王室死的人,比得上我们侯府吗?我们侯府多少好儿郎都断送在宁州战场上,当年仅剩下侯爷时,一度要绝后。”
暖阳越说越委屈,“我是家生子,母亲从小伺候夫人,当年夫人生了大姑娘后伤了身子,多年未孕,侯爷又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夫人怕侯爷一脉断送,忍痛为侯爷纳妾。大公子尚未出生那几年,夫人每次祭祀看到那些牌位都红着眼。大公子,二公子接连出生后,夫人才敢告慰先祖,或许是心中没了压力,身体好转,这才有了我们主子。若夫人自私一点,侯府这一脉说不定到侯爷就断送了,独孤靖凭什么恨侯府,谁家没死人,就他们家的人命高贵。侯爷和他们也有杀父之仇,杀兄之仇,为了和谈,也忍了仇恨,没想到他们要赶尽杀绝,欺人太甚!”
“暖阳乖啊,不哭!”暖阳比凤妤还年幼,稚气未脱,说到伤心事就掉眼泪,凤妤只好哄着他,“独孤靖带公主来和谈,本意是联姻,华珍公主嫁到北蛮后,北蛮和燕阳算是有了姻亲,倒也不必再留公主在北蛮,若不是二公子伤了眼,侯府反击,华珍公主和亲,独孤靖原计划定是要公主留在燕阳,公主擅毒,又养蛊虫,后果不堪设想。”
“雕虫小技,二公子早就知道北蛮公主擅毒,也会下蛊,每日都派人检查侯府的饮食,侯爷和几位公子都不曾被下过蛊。”
“二公子真周到!”凤妤真心佩服谢珏,能想到所有的杀招,越是佩服谢珏,越觉得他的眼睛可惜,“再过几日,北蛮人就离京,等他们走后就不必提心吊胆。”
燕阳对北蛮知之甚少,隔了一座沙岭天山,终究不安,也不知道他们打什么算盘。北蛮人大言不惭要杀侯府满门,是要毒杀吗?
凤妤盼着谢珣能多套出一点信息。
暖阳带着她到最东边的小阁楼里,凤妤坐在窗台外想事情,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北蛮人的计划,处处都不合理。
她也担心,这本身是一个陷阱怎么办?
凤妤护短,她和谢珣两看相厌时,因凤姝的缘故,经常往侯府送首饰,锦缎,很喜欢府中几位夫人。如今和谢珣心意相通,更是在意侯府的安危。
和谈和新政把侯府推向风口浪尖,若不是有镇北铁骑,建明帝早就对侯府动手,她担心建明帝会借北蛮的手来杀侯府。
主楼那边玩乐到子时,东边小阁楼离主楼远,极是安静。
子时过后,十三娘筋疲力尽回到东边阁楼,双腿轻颤,头发凌乱,脖颈上一片被啃咬的痕迹,凤妤脸色一烫,她觉得十三娘好可怜,却又莫名脸红。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十三娘的声音沙哑,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拢着衣裳,却罩不住她身上的痕迹。
她倒不是羞,只是不希望吓着她家姑娘。
凤妤想要装得镇定自若,却又担心十三娘,“你是不是被独孤靖欺负了?”
十三娘噗嗤一声笑了,她媚骨天生,笑起来很是勾人,凤妤是女子都被勾了魂,暖阳在十三娘回来后,离得远一些。
十三娘简单地洗漱后,换了一身衣裳,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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