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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空。
半空中,白发女子抬起秀手,看着手上一道道不深不浅的灼痕,不由轻轻皱起娥眉。
“法则之火吗……”
纤手轻轻一挥,上面的灼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再留下一丝痕迹。
白发女子秀手一挥,漫天的烟尘皆消散。
漆黑的土地上,有一个大坑,然而却不见少年的身影。
白发女子眸光冰冷,面无表情,漫天的黑暗化为一根根死亡箭羽从天落下。
哗哗!
无数漆黑的箭羽,如同密雨一般从天而落,把花草湮灭,化为灰烬,把巨石刺穿,化为粉尘,一根根地戳入大地之中。
死亡的气息弥漫,气氛寂静的可怕。
那白发女子静静在空中站立了许久,如同一朵圣洁的白莲。
许久后,她的身影离开,四周的空气依旧寂静,针落可闻,除了那黑暗的死气如同幽灵一般飘动,没有一丝的生机。
沙!
一颗微小的石子忽然动起来,在地上翻滚几下,似乎是被风儿吹的。
一道乌光忽然凭空落下,那颗小石子立刻化为灰烬消失。
那女子曼妙的身影又出现,在那风口站了许久,发现看不出端倪之后,才又离开。
空气死一样寂静,这片被死亡吞噬过的地域,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或许未来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数千年都是如此单调。
又过了许久,又有几块小石子被风吹动。
一道影子的轮廓从旁边逐渐显化出来。
羽聪收起日月天地图的领域,呼出一口浊气,擦去嘴角的血迹,这是他用尽全力所刻画的迄今为止最为完整的日月天地图,才骗过那女子。
那女子很敏锐,即便如此还是能够微微察觉到他还在这片空间中,但是她找不出他,便奈何不了他。
那女子太过可怕,不知道是何体质,境界跟他一般,或许还没有他高,便拥有道果,能够掌控死亡之力,一出手便是绝灭一切的生机,让死亡化为无边的恐惧在心中蔓延,他原本以为道九殃已经很可怕,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像白发女子那样的怪物。
不管如何,那女子还是走了,他逃过了这劫。
黄昏时分,厚厚的红霞堆积在天边,照耀出血一样的光芒。
沙沙!
天上忽然下起了沥沥小雨,透明的雨珠滴在青葱的、枯黄的竹叶上,发出雨滴敲打竹林的声音。
雨并不大,但是足以让枯叶上的小动物钻回土里躲藏起来。
夕霞越来越亮,红火的光辉把透明的水珠照射得通红,于是,雨幕便像是血瀑一般,或是这片天地已经染血。
空!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雨中弥漫来,让人分不清天上落下的是雨还是血。
那让人呕吐的血腥味让少年极为不适,皱紧眉头,不知道是因为味道本身还是味道背后的真相。
红霞照耀,细雨如绵。
闻着那浓重的血腥味,少年的身影向竹林深处走出。
竹林尽头,露出雨幕之中的真相。
平凡的小村庄,一片狼藉。
少年静静站立在村口的断桥上,此刻雨大了些,变得有些灰暗,是天边的霞光已经开始黯淡,不在那么火红。
变大了些的雨哗啦从天空落下,也在不断冲刷,希望小村庄的颜色不再那么红。
殷红的液体混杂着雨水顺着少年脚下的小河流去,于是整条河都染上鲜艳的颜色。
少年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脚下剑光闪动,向着天边飞去。
轰!
雨逐渐下大,甚至有猛烈的闪电从天劈下,劈开黑暗,雷鸣轰天。
数里之外,少年又遇见一个小村庄,残破的景象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鲜红的血水跟一缕缕冒起来的死亡黑气,在雨中格外耀眼。
“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感觉到体内那半颗道果的震动,羽聪沉声喝道。
哗!
忽然,一道冰冷的乌光从雨中射来,可怕的黑气弥漫,周围一颗颗青竹迅速枯萎。
羽聪身体一震,身上燃起灼热的火焰,神火弥漫,把那乌光焚灭,愤怒的火焰,连同天空之中的雨水都要蒸发。
羽聪转身,一拳轰向那从背后袭来的女子,拳掌相撞,强大的波动震荡,天空之中整片雨幕都要散开。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那白发女子笑道。
“为何要杀这些无辜的人?”羽聪脸色阴沉,在这两个小村庄生活的都是一些凡人,他们大部分人甚至没有灵力,但即便是凡人,那也是数百条生命,即便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原本也以为修士的世界不应该危害到凡人的世界。
“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那个白发女子笑道,让羽聪心生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