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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不会是摔死在三楼吧?”
不料他立即就说我猜对了,就是死在了三楼,楼梯口储藏室那。我倒吸一口凉气,那地方真是我这辈子的阴影……刘大爷继续道:“其实陆玉萍的死跟我也脱不了关系,是我对不起她。”
这句话让我三人耳朵一下竖了起来,他扫了我们一眼,像是猜到我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兀自说了下去:“其实我那时候并不认识她,我们在一个学校,但不是一个系的,只是上课的教室相邻。开始她被欺负时我觉得她很可怜,等到后来闹出那件大事导致她精神状态不正常后,我也愈加可怜她,但我并没有主动对其表示关心或是接近,我家条件也不是很好,跟她一样也是农村来的,所幸没有被人欺负罢了。所以我不敢跟她走太近,怕被连累。”
他说话时眼神一直在游历,我知道这个暮年老人的悔恨在他心里盘踞太久了,扎根到了心脏的最里头,甚至我觉得可能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想象着陆玉萍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写情书给我。那时候她的精神时好时坏,但多数时间还算正常,后来想想,给我写情书可能是她寻找到的用来忘记那件事的一个宣泄点,我却毫不留情将其粉碎了。我不喜欢她,我甚至不认识她,同时我也害怕,我害怕她会害我一起遭人排斥,我承认,更大的成分是因为我害怕。我没有羞辱她,但我的拒绝在她看来恐怕就是另一次**裸的羞辱。她哭着跑走的时候我其实想去追的,想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说一声抱歉,说一句安慰的话,但我没那么做,我还是害怕。”他的话一字一句听在我耳朵里都觉得刺耳,陆玉萍没有错,她甚至是勇敢的,刘大爷也没有错,有的只是无奈。
他颤着手端起身边木桌上非常老式的带盖儿铁杯,掀开盖子喝了口茶又将它放回去,盖子和杯身摩擦出铁皮的声音,让我牙根发酸,就在我满嘴酸溜溜的同时,他又道:“那天就出事了,晚上就听到消息,b楼有人吊死了,穿着大红的裙子,大红的皮鞋。过去一瞧,是她,可我知道那不是事实。”
艾暮问:“什么意思?您怎么知道她不是吊死的?”
他踟蹰良久,久久不肯开口,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才低声说:“因为害怕整理她的遗物时,那封情书叫人发现,我会被人嘲笑,所以夜里我悄悄溜到b楼想去把信找出来。”我终于忍不住道:“大爷您这不对。”
他说他知道,他为此悔了一辈子:“你当我为什么终身不娶在这看门?就是我觉得我对不起她!”
艾暮安抚了他两句,让他继续说,原来那天夜里,刘大爷潜进b楼,情书是没找到,却听到了一件让他惊恐万分的事情。原本他当404死过人了一定不会有人再在里头,结果一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他就躲在门前听,一听就发现原来就是404本来住着的那几个欺辱陆玉萍的小娘们。而从她们的话里,更是抖出了一件惊天秘密——陆玉萍根本不是吊死的,而是她们推搡她,失手将其推落楼梯,头部落地重击而亡。后来她们合力将其带回去,布置成自杀,还故意让其穿上红衣裙,编了个故事来让人信服。刘大爷当时就听傻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什么情书,但他一个大老爷们如今在女生宿舍里,当即跳出来以后也没脸见人了,只好把这事记在脑袋里,赶紧一溜儿小跑出去报警。
“后来呢?报警了吗?”我急切地问。
“报了啊。”他说着苦笑了一声,“我告诉他们验尸啊,脑袋后面肯定有伤,结果就被告知尸体被搬下来后当天就拖去火葬了,啥证据都没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我额上青筋一突,肚子里的无名火又烧了上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他妈发现最近的单子怎么都叫人这么恶心。刘大爷没理我,又道:“那几个女生家里势力大,我原以为什么法子也没了,陆玉萍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可谁晓得没多久,那寝室里两个女生,接连去世,一个听说是生了恶病,另一个却是摔下楼梯砸到了脑袋摔死的。”
照平日里我要是听到两个花季少女香消玉殒必定黯然神伤一会儿,这次我可没丁点儿怜惜,这恐怕就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现在还能冷静思考的我估计只有朋友了,方才刘大爷说半晌话都不见他吭声,这会儿他突然问:“那还有一个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