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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助理,快请说,你想起了什么事情?”
“有一年年底——是辜文杰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望弟说她在县城里面看到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
“闪一下就不见了,望弟说这个女人很像文杰的生母钱小姐。当时,望弟吓了一身冷汗,她当天晚上就没有敢回南山镇,她怕那个女人跟到南山镇去。就在县城里面住了一个晚上,在确定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才离开县城。”
“辜望弟经常去县城吗?”
“她儿子辜文杰不是在县城读书吗?她经常送些钱和东西给文杰,她怕儿子受委屈。”
如果辜望弟看到的女人真是辜文杰的生母的话,那么,她一定是循着辜望弟的踪迹找到大泽县去的。再向前推断,辜文杰的生母既然能找到大泽县,他就一定能找到南山镇,找到亲生儿子也未可知,因为辜文杰就在县城读书。
饶鸿达突然想起这件事情的意义并不在事情的本身,而是他接下来的推断:“我现在有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饶助理,你明白什么了?”
“我今天下午跟你们说过,在后来的几年里,特别是一九六九年夏天,我发现望弟的心情和以前不太一样,过去,我无法准确描述。”饶鸿达的意思是,她现在已经能准确描述了。
“太好了,我们也很想知道。”郑峰道。
窦大娘也曾提出过同样的问题,她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辜望弟为什么突然停掉杂货铺的生意?为什么守着几间门面房不出租?
在同志们的心里,也有一个很大的疑问,辜望弟为什么要从拜弥勒佛改为拜观世音呢?
“望弟很可能是担心文杰会回到生母的身边,所以,她不想再辛苦了,她手上的钱,已经够她过下半辈子了,既然发现自己是在别人的自留地里面浇水施肥,那还折腾个啥!辜望弟对养子辜文杰可能已经不在抱任何希望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原来就有芥蒂,钱随着钱小姐的出现,望弟不得不留一手。”
“果真如此的话,那辜文杰一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卞一鸣紧皱眉头道,“照这么说,我们更有必要找到辜文杰的生母了。”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辜文杰的生母呢?”包大伟问。
“辜文杰的生母有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我们不能找辜文杰谈谈吗?”王萍和包大伟一样,也有同样的疑问。
“我估计辜文杰说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辜望弟养育他二十几年,他怕担忘恩负义的名声。案常理判断,他应该知道神秘男人的真实身份,但他没有说,我估计他就是知道也不会说,或者说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