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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杀人工具。
「香儿,你说这蜂蜜是和哪位婶婶共同酿造的?」现在只差最重要的人名。
「筝婶婶、兰婶婶及茄儿婶婶呀,筝婶婶是最近才来帮忙的,以前只有、和两位婶婶在酿。」
皇甫赤芍颔首。虽然不能肯定幕后黑手,但范围缩小到管釆兰及风而儿上。
「阿牛,从现在开始你暗中观察风茄儿,而我将注意力锁定在管釆兰,咱们分头行动。」皇甫赤芍依在牛舍弃耳畔道。
管釆兰怕生,光瞧见阿牛巨人般的身形,不吓破胆才怪。她在短时间内出最佳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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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之晨,清风徐徐拂过湖畔杨柳,扬摆成一片碧绿玉帘。
皇甫赤芍有心地等在湖心凉亭左侧,果真守株待兔地遇上管釆兰,只是今日她身畔跟了个讨厌的韩暹。
「兰夫人,叨扰了。不介意我坐吧?」皇甫赤芍轻问,不待对方同意,她已经自行落坐。
「牛夫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湖畔赏荷?」管釆兰的嗓音小如蚊蝇,若不细听还当真不知道她在开口讲话。
「整座韩府就仅剩这湖我没来游过,碰巧天晴日暖就出来动动身子。」皇甫赤芍回道,眸光淡扫韩暹一眼,「韩公子可真闲情逸致呵。」韩家产业是全败光了吗?干啥坐在这打扰她办正事呀!
「偷得浮生半日闲。」韩暹优雅地甩开扇柄,上头绘着精致墨竹。「怎么不见牛兄相伴游湖?」语气酸溜得很。
「他有『正事”要办。」才不像某人呢!
管釆兰似乎不习惯身畔有人相伴,找了个头疼的借口便想退回房里,皇甫赤芍轻握住她纤细的腕间,「兰夫人,您忘了小女子略懂医术吗?我很乐意尽棉薄之力。」说着,便合目为她诊脉。
管釆兰推也不是、怞也不是,仅能嗫嚅微拒,「不用劳烦牛夫人,只是小毛病,只要休息片刻——」
「婶婶,无妨的,别辜负牛夫人一番好意。」
皇甫赤芍收回手,并无多言。
「有诊出任何疑问吗?」韩暹试探地间。
「兰夫人略受风寒,等会儿我开张药单子,让婢女熬些药汁就没事了。」皇甫赤芍隐去眼底惊骇,淡淡道。
管釆兰神色为难地生回原位,她不明白乎日向来无人喜爱与胆小的她共处,怎么今天一来就是一双?
「芙蕖清雅不艳,出淤泥而不染,花之君子。」皇甫赤芍半合浓长的黑睫,突地道出另番对话,她目光缓移至另一端的桂花林,「桂子浅香不腻,胜荷香数分。」衔着笑意的薄唇伴随星子眸光又换到另一端的牡丹园中,「芍药娇艳不俗,乍露、初放、展现,堪称在中帝后。」饱含深意的美眸回到韩家两人身上,「但这三种花都远不及我手上这种来得珍贵。」
皇甫赤芍打开锦帕,上头躺着两三株略微枯萎的值物。
管釆兰哂栖惶惶一震,慌张不知所措。
她的反应丝毫没逃过皇甫赤芍双眼,韩暹倒是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什么花?何雅之有?何香之有?何艳之有?」
一株草丛野花也能今她喜爱?不过她眼光与常人迥异,无论是看人或看花皆然,所以他毫不讶异于她怪异的喜好。
「不雅、不香、不艳,但是它——毒。服用其嫩芽、芽尖甚至是含其成分的蜂蜜皆会中毒。」
「牛夫人,你哪儿采来这草药?!」韩暹听完她的简单陈述,急忙询问。他上回才让赤芍给喂了根毒针,现在是闻「毒」色变!
皇甫赤芍无辜眨眨眼,「就韩府北侧的园圃里呀,满满一大片,好壮观呢。」
「我……我身子真的很不舒服,我要先回房了。」管釆兰以乎生最大音量抛下一句,形色匆匆地让贴身女婢半扶半追送回房丢。
皇甫赤芍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她完全能肯定管釆兰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牛夫人,你的意思是韩府裎有人养毒花……难道香儿的旧疾,根本就是这种毒草所致?!」
「废话,否则我干啥蹚浑水?」皇甫赤芍不想与这男人独处,挥挥衣袖欲走入。
「牛夫人!」韩暹叫住她,却没得到她的回眸。
「你身上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毋需我再赏你解药。」皇甫赤芍以为他担忧的是体内残毒。
「不是的,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
皇甫赤芍压根不想给他开口的机会,「羽书姑娘是个好女孩,若你对她有情就娶了她,若无心也别误了姑娘家的青春年华,早早为她许个好姻缘。」
韩暹正色道:「不可能,不可能有情了,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你,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再为别的女人动丝毫的凡心。」他一片诚恳。
皇甫赤芍末被他含哀带忧的口吻打动,她连转身都嫌懒,仅耸耸香肩。
「很抱歉,那不干我的事。你就捧着你的心滚远点,别碍着我的眼。」她伤害过数百颗少男纯情心,不在乎多伤一颗。
韩暹让她无情冰冷的利语震得哑口无言,他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决绝之人,她甚至连一丝丝的希冀及同情都吝于给予他……
皇甫赤芍仰起下巴,傲然直视前方云彩。她不要背负任何沉重的感情包袱,此生她已找到牵手共度的良人,其余加诸其身的情爱,即使再深、再烈、再浓,她都不会接受,而拒抗的最佳良方就是坦言敲碎任何寄托于它的眷恋。
离开湖畔,皇甫赤芍缓步在檐下思索着。方才她为管釆兰诊脉时发觉她体内有股莫名的毒气窜流,她是施毒者,为什么竟也会中毒……皇甫赤芍轻咦了声,她忘了自己与大哥不也是同等情况吗?暗笑自己的多心,她好心情地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地回房里等待牛舍秉的发展。
傍晚,牛舍弃甫进入房内,皇甫赤芍便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追问,半刻也闲不下来。
「阿牛,你那边有啥进展?试探风茄儿的情况如何?」
「没啥进展,间不出什么来,风茄儿反过来不断好奇追问我断肠草的来源、药效及毒性,我差点招架不住……」他对草药又不精通,人家三言两言就问倒了他,有辱娘子威名。牛舍秉内疚地看着她。
皇甫赤芍坐在他脚上,主动扳过他的双臂环住自己,嗓音慵懒带笑,「无妨,我确定凶手与管釆兰脱不了干系,咱们只要针对她就衍了,别让她再有机会伤害韩府及阎王门。」她打个哈欠,窝进他肩胛,「我好困喔……等解决管釆兰后,咱们就回家去……」
「好。二黄三花四白会很想念咱们的,一黑,你说对不对?」他望向趴在桌底下酣睡的黑狗,它挑起右眼帘,又懒懒合上。
牛舍弃垂颈看向娘子,才发现均匀的鼻息浅浅吐纳在他臂间,她早已沉沉睡去。
他调整自己的坐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他知道这几天她累坏了,又是炼药又是抓幕后毒手,甚至有几次深更时分他睁开眼,还见她坐在桌前翻查着药经,看在他眼底,除了不舍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心疼的形容来表达。
他轻吻她的发丝,厚掌落在她腹间,这里有她与他共同孕育的骨血,此刻与她一并躺在他怀间。
牛舍弃突地傻笑雨声。
该怎么形容呢?
呵呵,好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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