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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下午江暮冻结了大片云来海的缘故，导致今晚的温度已经降到了负数，街上还在活动的人少了挺多，就连田铁嘴今晚都没有再说书。
走在吃虎岩稍显寂寥的街道上，昏暗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耳畔时不时的响起低语声，大概是吃虎岩的居民们在家中闲聊。
呼呼的北风也在轻语，拂动着行人的发丝，拂动着树上仅存的枯叶沙沙作响。
街角的橘猫抖了抖身子缩到墙角后，期待着明天能吃到新鲜的鱼。
江暮顺手打了个响指，帮它构建了一个冰筑的小屋。
“我以前常常会幻想一个场景。”江暮突然说道。
“嗯？什么场景？”神里绫华问。
“幻想未来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瞎了眼喜欢上我，然后我牵着她的手，走在寂寥无人的小路上。”
“两边是昏黄的路灯，路灯中央是伴着风声沙沙的绿树，树影婆娑，光影斑驳，月光也和碎银一样，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
“唔……很浪漫的幻想，但是那个被你牵着手的女孩子只能是我。”神里绫华捏了捏江暮的手说道。
“如果不是你会怎么样？”江暮眨眨眼问道。
“那我就找到甘雨姐，让她打死你。”神里绫华想了一会儿后回道。
嗯……她不舍得打，所以只能让甘雨姐来代劳咯。
“真棒。”
“不过甘雨姐其实和你一样舍不得打我。”
“而且江暮已经永永远远是神里绫华的了，何况现在已经比曾经的幻想还要更美了。”
“可今晚没有月亮，我们身边也没有郁郁葱葱的绿树。”神里绫华说到这儿不由得有些可惜。
谁不向往碎银般美丽的夜晚呢。
“说得对，今晚的月色藏在厚厚的云层里，秋末时分也见不到太多苍翠的绿树，但今晚其实可以有些其它的点缀。”江暮轻笑一声。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云层中飘下，在地面上留出了小小的影子。
“下雪了啊。”
“真好呀，有一个你这样的男朋友是不是就可以随时看到雪花了？”神里绫华抱着江暮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呃，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不建议在冬天以外的季节这么做，因为很容易冻死花花草草。”江暮回道。
而且会很累，不过她喜欢，所以这一因素便可以自动忽略掉了。
“和做梦一样。”她又轻声道。
江暮轻轻笑。
“认识你之前，在梦里我也梦不到这样的夜晚。”
秋末的雪夜，喜欢的女孩，舒适的氛围，这种梦要做起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没关系啦，有了我以后每天都可以和今晚一样。”神里绫华的嘴角扬起了可爱的弧度，她歪歪头看着江暮眨了眨眼。
“好有道理的话欸。”
“当初去稻妻学做菜还真是赚大了。”江暮乐了。
皑皑的雪花在夜色里飘飘晃晃，氤氲的水汽在灯光下升起又散去，两只凉凉的手握在一起渐渐有了温度。
北风在轻轻地吹，他们在静静地走。
今晚的夜色温柔，她也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