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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归入“轻步兵”一列。东线战场归于平静以来,俄军士兵在军官们的驱使下日复一日地巩固他们的防御工事,俨然是把堑壕战的模式从西线搬到了东线。以西线的经验来看,要想突破堑壕纵横的防线,重炮、战车必不可少,而这两种犀利的武器恰恰是爱尔兰军队最缺乏的。
尽管不被外界所看好,夏树依然对这些首次登陆欧洲大陆的爱尔兰士兵寄予了很高的期望。爱尔兰皇家射手团之后还将陆续有两个步兵团和一个野战炮营前往东线,这些部队除了少数德国联络员之外,从指挥官、参谋幕僚到连排军官都是爱尔兰人,这与爱尔兰独立战争时期的情况有着本质的区别。用夏树自己的话来说,“爱尔兰终究要靠爱尔兰军人来保卫”。
爱尔兰对俄宣战之后,归属爱尔兰海军的两艘强力战舰——更名为“凯尔特”号和“自由万岁”号的原德国海军“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装甲巡洋舰,连同德国人出让给爱尔兰的多艘大型鱼雷艇,业已启程前往法罗群岛。它们将与德国舰艇一道巡弋北方航道,拦截任何前往俄国北部的船只。事实上,由于爱尔兰海员还不具备操控大中型舰艇的能力,两艘沙恩霍斯特级装巡迄今仍由德国海军官兵控制,登舰的爱尔兰军官和水兵约占舰员人数的三分之一,他们需要月以继日地学习,才能逐步接管这些精密而又复杂的战争机器。
据情报显示,英国签署停战条约后仍在秘密地援助俄国,这意味着悬挂爱尔兰海军旗的战舰有可能在北方海域跟英国舰船展开交锋。事实上,英国人凭借他们独有的外交经验,在停战谈判期间准确地抓住了同盟各国的软肋,用一系列迎合它们胃口的条件转移了谈判者以及统治高层的视线,以弃车保帅的策略最大限度地保全了英国的军事实力。偿付给同盟国的舰艇要么是老掉牙的战列舰和巡洋舰,要么是结构性受创难以完全修复的无畏舰和战列巡洋舰,真正能够将英国带回海军强者之列的资源——那些躺在船台上乃至已经完成设计尚未开工的新锐战舰,则大多得以保留。为了迷惑德国人,英国人甚至将号称伊丽莎白女王级后续舰的五艘复仇级战列舰全部拆毁,这些已经开工建造了一年之久的无畏舰却是伊丽莎白女王级的简化版本,性能方面与女王们有一定的差距。
8月的欧洲迎来了丰收的季节,不论是在欧洲大陆还是岛屿国家,田野中随处可见金黄色的麦田。虽然大半年时间都处在战火的笼罩之下,得益于良好的气候以及妇女们的勤奋努力,爱尔兰的农作物获得了较为理想的收成,接下来的一年里,粮食基本可以自给自足,这意味着出售畜类产品的外汇收入不需要在进口粮食和蔬菜方面有额外的花销。相比之下,隔海相望的法国就没这么好运了,小麦的播种时节,德法军队正在法国中部最为富饶的卢瓦尔河流域展开激烈厮杀,大炮嘶吼、飞机轰鸣,军队如蝗虫般扫过田野村庄,法国平民不得不四处躲避战火,农田的播种面积仅有往年的三分之二,涌入法国的两百万德军官兵强征并消耗了法国人储备的大量粮食,即便法国政府不用粮食抵偿部分战争赔款,法国民众也得勒紧裤带度过1915年的冬天。除了粮食紧缺,法国人餐桌上的肉类和奶制品也越来越少,他们的畜牧业同样受到了战争的重创,而且停战之前,德国人已经从法国掠走了数以百万计的牛羊,其中包括大量的奶牛,用以缓解和改善德国国内在战争期间物资极度匮乏的状况。
为了给新生的爱尔兰王国争取到宽松友好的战略环境,以便在今后同英国的的对抗中获得广泛支持,夏树在与他的大臣们商议之后,决定由他亲率代表团对法国展开一次亲善之旅。在法国政府实际控制的南部地区,夏树代表爱尔兰政府向图卢兹、卡斯特尔、纳巴达等地的法国民众捐赠了黄油、奶酪、面粉,向法军医院无偿提供了大量的医药用品。刚一开始,法国官方以及民众对这位前德国皇室成员的到来持冷视乃至排斥态度,食物和药品本身并不足以打动深受战争创伤的法国人,但夏树在各种场合发表的讲演逐渐使得法国各界放下了戒心和敌意,安然接受来自紧邻爱尔兰的问候。等到夏树带着代表团离开法国时,他已经收获了多个法国城镇荣誉市民头衔以及相当一部分法国人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