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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在老夫人和相爷想来,或许沈卿晚根本不缺这点。
难得有机会挖掘,自然能掏一点是掏一点,甚至见到沈卿晚这么干脆,他们都后悔没有多说一些。
沈卿晚容他们欢喜了几息,整个人无比意外又惊喜:“原来祖母和父亲给晚儿准备了这么多嫁妆,寻常官家有个两万两就很体面了,没想到祖母和父亲对晚儿这么看重。”
沈卿晚眼睛里滚着泪花,一副感动到极点的样子。
沈老夫人和沈城动作一顿,表情一僵,一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难怪沈卿晚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这么曲解的?
众姨娘的嘲笑也僵在脸上,讪讪的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如此反转?
沈卿晚还在感动:“祖母,父亲,晚儿以前真是太不懂事了,总以为你们喜欢二姐多一点,心下不是埋怨,现在看来,是晚儿不知足……既然相府遇到了难关,自然要同舟共济,祖母,父亲就不要客气,尽管把给晚儿准备的嫁妆拿去吧!度过了这关再说……”
沈老夫人怔怔的看着沈卿晚,觉得那俏脸上的感动就像锥子,戳得人生疼。
敢情,被沈卿晚这么一说,他们别想从她手里抠出银子来,反而要搭上不少。
轻轻松松就能抽取三万两,那代表总共不只三万吧!
沈城觉得心口一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嫁公主呢……
花姨娘原本带着满满的讽刺,这会儿也愣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沈卿晚,突然觉得这个相府嫡女真不简单。
在场有谁听不出来,沈老夫人和沈城那话是准备让沈卿晚出那三万两?结果居然是这么一个走向。
虽然老夫人和相爷算计自己后辈让人不耻,可六小姐在相府的地位本身有些微妙,作为相爷的女人,大家还是很乐意看沈卿晚遭殃的。
再怎么说,她们还是损失了一大笔啊!就要有人一起遭罪才心里舒服。
被含沙射影了一句的沈易佳坐不住了,愤然的跳了起来:“沈卿晚,你这是不懂还是装懂?是让你拿三万两出来,什么给你准备的嫁妆?相府嫡女出嫁超过三万两的嫁妆,你这是想让御史弹劾父亲么?”众姨娘惊讶的看着沈易佳,突然对这个仙女一般的二姑娘有额外的认识,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不都是弯弯绕绕,遮遮掩掩的?这倒是好,二姑娘说得明明白白,虽然让沈卿晚无法再曲解,但是也把老夫人和相爷的面子踩在了地上。
尤其,二姑娘的脾气居然是这样的,到底是懂事儿呢?还是不懂事儿?
刘姨娘有些呆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沈易佳后面半句有道理,但是弥补不了踩上老夫人和相爷面子的事实。
沈卿晚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沈易佳,又看了看沈城和老夫人,心下嘲讽不已:“父亲,真是这样吗?”
前世,沈卿晚从来没机会当面问过沈城到底是怎么想的?在最后,他就可以百般抵赖,说被人罔顾他的意思,她做错了就是不孝。
今天,她倒是想要知道,沈城到底会怎样回答?在场这么多人见证,到底是他为父不慈,还是她不孝?
有些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时机,前世她因为顾忌得多总是被动,哪怕最后翻盘,名声也坏了,真的是自损八百。
可现在,沈卿晚越发觉得为这种人赔上自己的名声不值得,所以她要站稳了角度。
沈城面子挂不住,被自己的众多盯着,简直连遮羞布都没了。
本来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及,只是要让沈卿晚无法拒绝,谁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难免有些恼羞成怒,沈城“咻”的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凌厉了表情:“你这是在质问本相吗?你母亲给你留了那么多嫁妆,拿点出来怎么着了?相府好歹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不甘不愿?”
沈卿晚知道,沈城心慌的时候就是这种表现,尤其是相府男主人的威信受到挑衅,自觉这样特别有气势。
可老夫人见状就知道要糟,沈城不冷静的时候很容易撕破脸,尤其面对自己的女儿,特别容易以身份压人。
尽管知道,可老夫人阻拦的动作依旧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沈城嘴炮出去了。
沈卿晚似乎往后缩了一下,随即明悟了什么,惊喜的抬头说道:“听父亲的意思,我娘还给我留下了不菲的嫁妆?我怎么不知道,在哪里呢?”
闻言,所有人都僵了,呆呆的看着沈卿晚,感觉一阵的风中凌乱。
其实顾阳汐留下嫁妆这件事情,是大家默认的猜测,谁也没有证据,也并不知道在哪里……
也不是没人打主意,至少一开始老夫人真想过,可惜顾阳汐手段高,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哪怕顾阳汐死了,这也成了“悬案”,为了不打草惊蛇,老夫人和沈城都派了人旁敲侧击,可就是什么都没找到。
这种当面对质,还是第一次,也是沈卿晚首次明确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顾阳汐转移嫁妆做得极为隐蔽,沈卿晚前世再包子,也谨遵了母亲临终的教诲,对于嫁妆的事情是死守了秘密。
净尘寺嫁妆的事情,包括徐嬷嬷和两个心腹丫鬟都不知道,沈卿晚一直很谨慎小心。别说沈易佳没有重生回来,就算她也重生了,沈卿晚也不怕破绽,根本没人清楚,除非段宇焱重生,倒是知道这件事。所以,这会儿沈卿晚可以坦然说自己不清楚,没有人能拿得出证据她在说谎。
老夫人手一抖,感觉事情越发向着不受控制的地方发展了,如果沈卿晚不知道这所谓的嫁妆,是不是还要相府给补全?
沈城站在那里看着沈卿晚,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仿佛打开了一把不该打开的锁,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沈卿晚显然没准备放过,期待的看着老夫人,“说起来,我娘当初嫁进相府,可是十里红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这些年我倒是没见过,不知道在哪里?”
“再说了,即便娘亲有留下嫁妆,那也…”
母亲的嫁妆自然该由女儿继承,夫家是没资格插手的,更加别说挪用了,会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话。
真要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这家的男丁就不要再想娶媳妇,没有谁愿意将嫁妆白白便宜了别人。
老夫人无意识端着的茶盏落在地上,好在这地上铺了地毯,没有摔碎,“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你现在的事情在选秀上面,其他的事情被想那么多,该你的,相府还会缺了不成?”
老夫人怎么也想不到,话题会转移到顾阳汐的嫁妆上面去,这是她很忌讳的一个话题。
当初顾阳汐的嫁妆是自己拿着的,别人可不知道啊,只以为进入了相府库房。
现在来说,要怎么解释?
如果顾阳汐的嫁妆没有进入库房,谁能证明?那又没有在蘅芜苑,或者相府其他地方,难不成还进贼了?别的不偷,就将相爷原配妻子的嫁妆偷得干干净净?
说给谁听都不会信的。
如果说嫁妆还在,那更好了,直接拿出来说事儿吧!
无论怎么看,都进退两难,老夫人只能仗着身份打掩饰,将这件事情揭过不提,当然,也别想在沈卿晚手里拿银子就是了。
真要强硬着来,沈卿晚将嫁妆的事情一闹,这件事还真没完没了。
平白被数落了一顿,沈卿晚低下了头,状是很委屈的样子,可心底已经乐了,果然是老夫人的脾气,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虽然差三万两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儿,根本不用自己掏钱,可就是不想便宜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