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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高大玉兰树林下和五、六村民对打的瘦小毛贼虚晃一招,“当”地把钢刀丢掉,随即“噌”地一跳,跃上了一颗大树,放他们扑了个空。
转眼“刷,刷,刷……”,一下子就爬到了树顶,接着双脚猛地一弹,“嗖”地跳到一个屋顶,瞬间又从屋顶跳到后山,并往山顶上跑去……
林村长当然不肯就这样放弃了,就带着村民们搜索起来,不过让他极为郁闷的是,尽管外面有四百多人重重把守,但是,他们一直找到了天亮,都没有再见到那个瘦小毛贼。
虽然,家里面的人后来跟他说,家里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不过他还是色若死灰,垂头丧气,带上村里面几个证人去向县太爷请罪。
马周早上一到学堂,一睹满地狼籍的教室和到处的断枝残叶,霎那间面色大变,一改平时温文而雅地脾气,暴跳如雷,推打着在场的村民,让他们去找他们村长来评理,在获知林村长已去县太爷那里请罪又表示村里面负责赔偿学堂的一切损失以后,激动地情绪才恢复如常。
见何老伯还没来,就马上在现场组织村民和学生收拾起被打烂的桌椅板凳和花盆,打扫地上残枝败叶。
对于那十几颗枝叶无存的刚种不久的玉兰树,眼是难以存活了,就让村民和学生把它们都连根拔起,放到学堂外面的空地上,连带垃圾以及那些破烂的桌椅一起烧掉了。
等这一切都忙得差不多了,学生们恢复上课了,何老伯才按着平时固定的时间来到学堂,一见,顿时脸色煞白,慌里慌张地问清楚原因后,接着又推说自己家里面有急事要处理,一阵快步,急匆匆地往外面跑了。
透过窗口着他的背影,正在学堂上课的马周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常人都难以察觉到地讽笑。
……
何老伯一离开后,就一路小跑,径直向袁府奔去。
半响,他终于满头大汗地跑到大门口,那两个在门边站立的护卫仿佛是跟他相识一般,也没有阻拦,就点点头,让他进去了。
此时,江华袁家在平阳一脉的家主袁祖德正在主屋里面和他的大儿子袁焕和正商量或谈论着什么事。
袁祖德五十来岁,身材魁梧,双目圆鼓,长着一双厚厚的微微掀起地嘴唇,上下两排牙齿向外微露,活活一副人猿的形象,起来沉默寡言,他的武功修为到了九级初阶,神情十分地傲慢。
只见他抬起头,露出黄牙,对着袁焕和说:
“焕和,袁通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吗?”
“爹,他说,学堂那边现在乱的很,昨天‘船帮’设在平阳分舵的那个头领的儿子还昏了过去,加上我们原来安排的几个风水先生和富户的推波助澜,现在人心惶惶,县令和训导怕是顶不住,非要搬迁不可了。”
袁焕和长得跟袁祖德刚好相反,瘦长高个,活脱脱一个瘦猴的相貌,其年三十多岁,武功有七级初级。
“学堂那个地方是临海府家族家主志在必得之物,听说还涉及到我们袁家能否和黄家分庭抗礼的问题,干系重大。等他们一搬走,你马上暗中操纵一个富户买下来,然后再转手给我们,一切都要暗中行事,不能引起黄家的注意。”
袁祖德用严肃地眼神着袁焕和,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是爹爹,人我都物色好了。只是,爹爹,那个什么‘文昌宝地’真的那么有用,让我们大费周折,又是杀人,又是造谣,还要出大把的银两,还让袁通叔叔屈尊潜伏在那个鬼地方几年,到底值不值得。”
袁焕和有感于近期开支太大,有些肉疼地说。
“值不值得都已是无所谓,计划已经失败,我就等着回去给族长惩罚了。”
“何老伯”走进房子,打断了正在交谈的两人。
只见他一边走进来,一边用右手在下巴用力一抓,接着往上一撕一拉,一张人皮面具已是抓在手上,自己瞬那间变成了一个另外一副模样的三十五左右的中年人!
“计划失败,阿通,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昨天可是都好好的,平阳县令以及训导显然都已承受不住民众的压力着手要搬迁了。”袁祖德瞪大着双眸,一脸惊讶,大声地问道。
“祖德,你我象是开玩笑的人吗?”袁通面无表情地说。
“失败了,叔叔,不可能吧,难道是县城里面意外地出现了什么高手,而且他们还把您的身份给认出来了?”
袁焕和的瘦猴状下巴顿时紧绷起来,张着大嘴,双眼一片迷茫,似乎还不怎么能接受这个现实,起来甚是不解。
“……把我认出来?那当然不可能!我所施展的那个易容术乃是我的师父‘南国毒手’一门独有的秘术,就是先天高手也是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