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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淡然,见怪不怪也。
简直是莫名其妙!孙正非讪讪而笑,乖乖提箱上车。
......
陈小青,兴县城郊村人,家境贫寒,初中毕业后,就在城郊以非法经营木材等小本生意为生。年轻时的陈小青赤手空拳闯荡社会之时,经历不少次打架斗殴,以不怕事敢打敢拼着称,从而逐渐在兴县打出名气。
费刚,年富力强,业务精湛,战果累累,却屡屡不得提正,从而心灰意冷,心生岐念。
永辉酒店的一名女服务员年轻貌美,在酒店老板有心撮合之下,女子从了费刚。金屋藏娇,费刚那点死工资根本不够花销,一筹莫展之际,陈小青的攀附让费刚有了想法,经过暗中摸排调查,没有任何背景的何伟进入他的眼睑。
孙正非返回矿区之时,永辉酒店666房间,静躺假寐的陈小青突然睁开眼,他伸了个懒腰,接过林辉敬上的香烟,梳理心思。
“青哥,我们真要去干掉那个佟玉虎?”昨晚,陈小青独自外出,深夜带来行动计划,整得林辉一夜难眠,心事重重。这不,待他的青哥一睁开眼,就想问个究竟。
许建国不满地瞪了林辉一眼,说道:“怕什么!青哥不是说了吗?事后由费队摆平,我们又没有多大的风险!”他这人生性凶残狠毒,一心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怎想错过这等好事?
陈小青狠抽一口烟,徐徐吐出,悠悠地说:“假如明天我们一枪崩了佟傻子,砸了那臭婆娘的场子之后,有一种可能,估计你们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老大!什么可能啊?”
陈小青阴冷地说:“费刚把我们一网打尽,吃花生米的吃花生米,蹲班房的牢底坐穿。”
“不会吧!怎么可能嘞?”
陈小青横了乍乍乎乎的许建国一眼,待他畏缩,冷笑道:“铲除我们这种社会毒瘤,是警察的天职,这有什么不可能?”
“青哥啊!我们待姓费的不薄,他却费尽心机想整死我们,这样子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哼哼...破案有功,加官进爵,名利双收。”
“那何...”林辉顿时背后发凉,脱口而出,见陈小青眼光凌厉,又赶紧将后话强咽圆吞。
“那件事以后不许再提半字!都格老子烂在肚子里头,连亲爹亲妈都不能说!”
此时,陈小青回想起费刚每次约谈,都是在桑拿房里坦诚相见,真他娘的狡猾!他这是担心被偷偷录音,落下把柄。
敲完警钟,见许建国似信似疑,陈小青继续猜测道:“我们这出戏一唱,估计梅老板会吓得个半死,费刚再提干股就水到渠成,然后他再用点手段,到时候,连人带矿都他的!”
陈小青善于换位思考,换成他是费刚,还真会这般操作!这次与虎谋皮,得三思而后行。
“青哥!姓费的真敢这样谋害我们,我必杀他全家!”见老大眉头皱成川字,许建国毅然表明决心,以示忠心。
陈小青恍若未闻,思索起来,见香烟即将烧到指头,林辉小心翼翼问道:“青哥!那明天我们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嘞!”
“去!”
陈小青将烟头狠狠按在烟灰缸里揉捏,仿佛智珠在握般吩咐:“打电话给家里的弟兄,要他们明天一早来永辉,中饭过后,直杀梅田矿!”
“好嘞!都带家伙来吧?”许暴徒顿时两眼发光。
“只把你那把喷子来上,其余家伙一律不带!”
料想陈小青不会无的放矢,林辉陪笑道:“青哥啊!你这是唱哪出呀?”
“打不打由老子决定!不是那块废钢说了算。兄弟伙先去闹上三天,让矿区无法生产。”
费刚这人阴险狡猾,不能着了他的道。否则,弟兄们将万劫不复!陈小青决定放弃约定,按照自己的思路行事。
“喷子由嘴巴子最紧的弟兄保管,若是条子打埋伏抓现行,那位兄弟就一口咬定是上山打猎,事后重奖!”
“三天之后,那姓梅的若还是油盐不进,就设法弄个面生的兄弟进矿厂上班做事,然后再找机会把那傻大个给...”
说到这里,陈小青面目狰狞,凶光毕露,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令人不寒而栗。
“青哥!佟玉虎是新生牢霸‘罗汉’的铁兄弟,是孙猴子将他介绍到梅田矿的,我们...”条子办案讲证据,社会上可不一样。林辉担心做掉佟玉虎,会遭来疯狂报复,为此,他再次谨慎提醒,希望周全行事。
“怕什么!”陈小青毫不客气地打断问话,气定神闲地说:“囚笼里的老虎,你怕他个球!”
“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你若是那姓孙的,会怎么做?”见林辉若有所思,陈小青不屑笑道:“纸老虎而已!”
“辉仔!你怕那缩头乌龟做什么!他若敢出头,老子就把他扔到林江去喂鱼!”似乎许建国与孙正非天生相冲,他大放厥词,在他眼里,对付孙正非,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于是林辉放下杂念,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