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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情发出了深深的质疑：“你不是吗？”
“啊。我是。”陆迟似乎想到了什么，声调沙哑懒散，隐隐带着点威胁的意思，“所以，对我客气点，不然大佬让你不好过。”
秦初情歪头思考了一下，接着哦了一声。
她咕嘟咕嘟地喝完了一整瓶牛奶，然后将空玻璃瓶推到陆迟的桌上。
下巴朝它扬了扬：“扔了。”
陆迟：“？”
不是刚说完让她对自己客气点吗？
所以她现在是？？
秦初情以为他没听清，又耐心地说了一遍：“牛奶喝光了，瓶子该扔掉了。”
陆迟：“？？？”
所以是让他去扔瓶子的意思吗？
呵，都说了自己是社.会.大佬，小同桌竟然还对自己这么不客气。
她让自己去扔，自己难道就真的去扔吗？那他社.会.大佬的面子何在？！
秦初情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迟，杏眸里晕着星星点点的光色。
两人对视了五秒后。
陆迟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拿起空瓶子。
也不顾及还在上早自习，直接面无表情地起身往垃圾桶那边走去。
要做个乐于助人的社.会.大佬。
对，就是这样。
——
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刚响起，化学老师已经拿着一摞卷子走进来。
她站在讲台上，语气十分温柔：“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我们不学新课，大家把前两周的作业卷都拿出来，一共是八张，我争取一节课都给讲完。”
座位上的同学们顿时开始四处翻找，桌洞、书包、柜子里、甚至还有地上，全是满天飞的卷子。
秦初情不紧不慢地从自己的桌洞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她整理好的化学卷子。
她翻了下，总共有七张作业卷。
还有一张估计是自己转学来之前留的作业。
她侧头看向自己的同桌。
陆迟正戴着无限蓝牙耳机，姿态慵懒地伏在桌上，枕在手臂上睡觉。
秦初情猜测了一会儿他会不会有起床气，但在化学老师对全班的催促下，还是用水性笔的尾部戳了戳他的胳膊。
陆迟换了个姿势，将脸朝向秦初情那边，墨瞳带着明显的惺忪，声音是还没睡醒的沙哑低沉。
“嗯？怎么了？”
秦初情压低了身子，一张小脸凑近了些：“我想借你的化学作业卷看一下，有一张是我转学前发的。”
这会儿和他的距离近了，她还发现他脸上有几道睡觉时被校服褶子压出来的痕迹。
“作业卷啊……”陆迟打了个哈欠，懒散地从桌洞里抽出高高的一摞白卷，扔给秦初情。
他半掀着眼皮，腔调里带着浓浓的倦意：“都在这了，自己找找。”
秦初情低头看向那一大摞空白的卷子，眼神稍顿。
她随手翻了翻，居然一张都没写过。
“……”
属实是给他牛批坏了。
她再抬眼看向陆迟的时候，他已经又趴倒在桌上了。
化学老师不讲课的时候语气温温柔柔，像个小仙女似的，一到讲课讲题，声调激昂，时不时还要拍一拍讲台。
但这一切噪音都没能把陆迟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