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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微怔,随即明白过来,促狭地笑了笑,冲许文儒一竖大拇指。“文儒果然足智多谋。”
他立刻驱马往前快跑了几步,一鞭子抽在拖着马车的马屁股上,那马骤不及防,痛地嘶叫了一声,往前急冲了几步。
长生赶紧侧耳去听,果然,车厢里面传来甄宝人一声轻轻的“啊唷”,不由得意地笑起来。
马车里,安王手忙脚乱地把跌撞在自己膝盖上的甄宝人扶起,伸脚踢踢车厢,低声说:“青松,你是怎么驾车的?”
驾车的郝青松虽已经忍到内伤,依然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只能怪道路不平呀!”
安王亲手扶着甄宝人在自己身边坐下,心里得意之余,故意说:“青松,你这回要用心驾车才是。”
青松愈发一本正经地说:“是,王爷。”说完才想起,王爷交待过,不要暴露他也在场,赶紧看看左右,还好伯府的三个下人骑着马跟在最后面,离着老远。
车里的甄宝人已经羞红了脸,赶紧挣脱了安王的手,都已经在他身边坐下了,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去跪着,那可太矫情了。
她假装低头理理身上的衣衫,然后侧头看着窗帘,就是不肯抬头看他。
这会儿她的情绪,赌气是有一点,难堪也有一点,最多的却是手足无措,接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好。
特别是安王的气息,那么清新好闻,象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围住自己,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泛起涟漪。这种状况完全超出了她的设想,脑子一昏晕,她更加没有了主意。
安王则斜靠软榻,任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自己鼻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认识好几个月了,每次都是仓促一晤、寥寥数语。她身边总是跟着丫鬟嬷嬷,想说话说不上,想看多几眼都不行。
有时候,思念如草一般疯长,他恨不得直接冲到伯府,将她拎到旷野,就他与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这丫头究竟有什么好呢?为什么自己会一直惦记着她呢?其实他心里也纳闷,他反复问过自己,反复地拿她跟别的姑娘比较过,都没觉得她有什么稀罕之处,但是心里总不由自主地想着她,想见到她,想跟她说说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二十出头了,他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那日,她第一回主动约见他,他原本在军营里商量要事,接到消息,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议事,会后饭也没吃,打马如飞般地赶回来。
一百多里路,他只跑了三刻钟,青骓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不过就是怕她久等了,结果见面没说几句话,她先生气了,不分青红皂白地跑掉了。
让秀平再去寻她回来,她却死活不肯,又耐着性子给她留下字条,苦苦等了几天也没有回信。
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了,也怕她的消息传不出来,他逮个机会到伯府一看,直通甄世峻院子的侧门都封死了。
当时艳阳高照,看着面前那堵严丝无缝的门,他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儿就叫人砸门了,好歹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他自小到大,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心里,何曾受过这种气?怒火在肚子里滚雪球一样的,一天比一天大。
好不容易又忍耐了几天,她仍没有主动见他的意思,这一次他终于忍无可忍,叫许文儒模仿古月真人笔迹写了信,又让另一队人砸了她的马车,好让她不着痕迹地上自己的马车……
如此煞费苦心,就是想让她跟自己单独见个面,发泄心里的怒火。值得吗?即使到了眼前这一刻,安王都没有答案,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幼稚过。
甄宝人虽不肯看他,却被他看的脸皮都烧起来了,忍不住转眸看着他,生硬地说:“干嘛一直看着我?”
安王挑眉,说:“废话,我如此兴师动众,煞费苦心,不就是为了能好好看看你?”
甄宝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她哪里能想到,一个古人居然如此豪放,情话说的这么直接!她忍不住心跳如舂,双颊火辣辣的,泛起一片桃红,眼眸流转如一汪春水。
安王看着眼前娇羞的少女,心跳都停了,恍恍惚惚地想,我错了,怎么能拿她与那些庸脂俗粉相比呢?她原就是最特别最美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