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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只看她家二姑娘的眼色行事?你可不知道了,现在那丫头,啧,啧!你若再见,只怕不敢相信和原来那一位是一个人。模样还是那个模样,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可那眼波一扫,就让人心跳挪不开眼;那声音清凌凌的,听在耳朵里格外舒服,让你就想听她说话;怪就怪在,什么事儿到了她嘴里,不知道怎么地,就变成了她的理儿。那天她穿了一身火红的石榴裙,甭提多俊啦,那股精气神儿,我就只在咱家的贵妃姐姐眼里见到过......哎呀,我认输了,真的说不过她,下次可别再让我遇上她!”
魏静香心里一会儿是嫉妒,一会儿又是愤恨,一会儿又觉得心折,真是百味杂陈,难以言表。
“哼!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一个身世不清不白的庶女罢了,你倒先怕了,灭自己的志气,长他人的威风?”朱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白了静香一眼,低头喝茶。
上次朱夫人进宫探视魏贵妃,贵妃和她谈及了安王爷袒护伯府七姑娘的事儿,并将二人斗嘴,对方竟然一点儿不落下风,而且至始至终不卑不亢,毫无惧怕,最后自己放弃了这次陷害行动的事儿说了一遍,并要她转告自己的父亲,不要小瞧了甄家几个姑娘的用处。
至少皇上在贵妃面前,已经数次提到了伯府的六姑娘及七姑娘,如今自己身怀有孕,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能伺候皇上,男人总是贪恋新鲜的美色,甄家向来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更何况那七丫头还狡猾如狐?只怕这不是个好兆头。
可朱夫人的内心,真的是不以为然,她也是数次亲眼见过六姑娘和七姑娘的,并未觉得值得自己女儿如此重视。
这两个丫头,姿色倒都是一等一的,尤其那六丫头,确实称得上绝色两个字。不过,都是庶女的出身,出场就是畏畏缩缩的,木讷有余,灵动不足,气势上差了十万八千里,哪里能是自己姑娘的对手?
魏静香冲她娘做了个不服气的鬼脸,一脸委屈地看着魏铭秀,指望着大哥能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
殊不知,魏静香的几句话,倒是勾起了魏铭秀对于甄宝人的念想,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伯府的七丫头,严格意义上,是他第一次亲密接触过的女人,虽然还是个未长成的小丫头。那日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想亲手摘些绿萼送给品月插瓶,只怕那丫头早已成了孤魂。
在白雪皑皑的梅林中,梅香四溢,点点红梅掩映下,一身银红色的大氅包裹着的她晕倒在梅树下,眉目如画,双颊雪白,美丽得就像一个精灵。
他用温暖的狐裘大氅将那小小的人儿揽入怀中,只感觉柔若无物,轻如一片羽毛,娇弱如枝头的一片花瓣;半晌,她缓缓睁开双眸,那双墨玉般的大眼睛里闪着迷茫、绝望的光辉,一下子就打动了他的心。
“公子,是你救了我吗?”他怀里的她怯怯地问了一句,那长如蝶翼的睫毛在雪白的脸颊上,留下新月般的阴影。
身外雪花伴着凋零的花瓣随风飞舞。
那凄凉而又唯美的一幕,永远定格在他的心里。
一向自诩冷情冷面的他,不问缘由,不避嫌隙地救下了她;自此,两人传出了一段不合宜的绯闻,自己倒无所谓,却几乎将她的名声全毁。
至于妹妹所说的那种变化,其实魏铭秀早就发现了,后来他和那七姑娘数次见面,那丫头都对他十分冷淡,各种堤防,似乎从未相识过;口口声声说是不记得往事儿,这令他又好气又好笑,好像唯恐自己惦记上她,这不是笑话吗?
他魏铭秀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稀罕她一个小丫头?再说了,他真的不需要任何女人。
迄今为止,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品月书局,当时他被母亲和贵妃逼婚,难以招架,便想着定个没背景的小丫头先糊弄一下,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她,本以为她会欣然答应,谁知道碰了一鼻子灰。
“世子,对不起,甄七虽然地位卑微,但这一生却不会给人做妾,也绝不会和任何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请世子谅解!”时至今日,她掷地有声的话语似乎仍在他耳边,令他既觉得幼稚,也有些新鲜。
她就那样跪在他的脚下,脊背挺直,不卑不亢,一双大眼睛幽深如一汪深潭,清澈却看不见底。
想到这里,魏静香口中那个一身火红石榴裙的少女似乎活了过来,就站在魏铭秀的眼前,俏生生的,无限风华,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大哥,你笑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魏静香不可思议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