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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例外,打算提枪上马,再贴身鏖战上几个回合。
早已欲火焚身的他,对怀中婉杏的话,哪有不听的,乖乖起身,为了节约时间,他赤着上身仅套上长衫便出门去了琴书的卧室。
随手推开卧室的房门,一灯如豆,琴书仅着一身月白的里衣,正在灯下绣着他的袜底,一见推门的是丈夫,立刻惊喜地说:“相公,你回来了么?”
那一瞬,她那双早已褪色的双眸迸发出动人心魄的光彩,霎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许文儒突然语塞了,他十分后悔不该听婉杏的,不该这么晚还来取什么鼻烟壶。自己已经是近三个月没和琴书同房,这个时间来这儿,琴书自然会以为自己是来过夜的。
就此留下的想法在脑海中一掠而过,可是,鬼使神差的,话到许文儒的嘴边,却变成“哦,怎么还没睡呀?我是来找鼻烟壶的,我,我鼻子塞了……”
他到底没敢说是替婉杏来取的。
道义上他应该留下陪被自己冷落多日的老妻过夜,可他的心,仍留在丰满妖娆的小妾身边,他只想回到那个床上,继续刚才的情事。
袜底从琴书手中滑落,跌落到她的脚上,琴书一下子惊醒过来。
难堪和愤怒从她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可她还是起身帮他取了鼻烟壶,默默地递给了他,他伸手去接的时候,外衣的前襟散开了,露出了精赤的胸膛。
再迟钝的女人,只怕也会想象到小妾的床上,刚才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会是什么样的事儿。
“你去吧,我要休息了!”琴书的脸色骤然一沉,随手就将门关上了,冰凉的门板差点儿撞了许文儒的鼻尖。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婉杏今日的行为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无辜,随意,她分明就是有意的,她是借自己来向琴书示威。
那夜他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前好一会儿,居然不敢再敲响那扇门。
在许文儒的印象中,琴书一直就是文雅沉默,善解人意的;结婚十几年,两人从未红过脸,她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想来是愤怒到了极点。
是他伤了她,重重地伤害了她。
第二日,琴书就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说是母亲生病,需要伺疾,至今未回。理由很简单,如今也有人照顾他了,她也就放心了。
许文儒是心里有愧,却又觉得琴书不在,自己和婉杏在一起亲热,也就不用再担心被琴书看见,这感觉真不错,便又故意找借口不去接琴书回家。
在自己家里,和小妾睡觉还得偷偷摸摸的,那感觉哪个男人能喜欢?
“很简单的道理,可惜,多少人穷其一生也不得其解;她不过是十三岁的少女,却已看破情爱的真谛,愿意拿一颗真心一辈子始终如一待我。我柴思铭这一生,何其有幸,能认识这样的奇女子,也许这偌大的世间,也仅此一人罢了。所幸她也心悦于我,我怎能舍弃她?如果我不能护住她周全,我何必活在这人世?!”安王终于激动起来,他一字一句,字字铿锵。
甄宝人不惜用生命来换取自由和尊严,给安王上了人生中重要的一课,也逼迫着他不得不决定放弃。
可正因为这放弃,彻底地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心。
在世俗的眼里,在皇室的规矩面前,甄宝人从来不是合格的大家闺秀,她崇尚平等,离经叛道,经常对他大放厥词,甚至从来不肯迁就他半点,眼都不眨一下地就不要他了……可这些都不是问题,他依然心悦着她。
有了这份欢喜,普通的花开和日落才有了诗情画意,这个冷冰冰的世界在他的眼里,才有了新的期待。
“王爷说的对极了,甄七姑娘至情至性,见识卓凡,迥异常人,文儒自愧不如,从此自当谨记此言,善待结发妻子,谨慎做人!”许文儒冷汗潺潺,羞愧难当,再次给安王叩首之后才站起身来。
“那么,文儒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安王转眸意味深长地说。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需得……”文儒附身在安王耳边,低低说了片刻,最后弯腰一礼说:“不过,此计虽好,两个人却不能隐瞒,一个是皇上,一个就是太后;否则将来即使七姑娘回心转意,也是后患无穷呀!”
安王微微颔首。
突然,门外有人来报:“王爷,忠义伯府的甄侍郎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