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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一个心死之人还图什么活不活的呢?”
“难道你就不为国家着想吗?难道你的眼里就没有朕吗?”龙腾博口吻不善:“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呵呵。”龙峻昊失意而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怪只怪我太沉得住气,母妃的话向来言听计从。也怪我没有早一点来,让她先走一步了。”
“倘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选择继续隐瞒还是早些告诉朕?”
“有区别吗?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假如这回事了。”龙峻昊心灰意冷:“现在的我只求速死。”
“那好,朕就赐你死罪!”龙腾博说完,手上忽然多了一颗药丸:“这药丸是毒药,吃了他你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见他想要来取,他将手一握:“慢着!”
龙峻昊挑眉:“父皇,都到了这个时候,您不会收回成命吧?”
龙腾博说道:“你可想清楚了?人活着就有希望,一旦死了就飞回湮灭了。况且,为了一个女人而死,值得吗?”
“人间冷暖甘苦自知。我虽然贵为皇族,却每天如履薄冰,恨不能突围而出,永享太平。”龙峻昊说话的同时,看着怀中的沐澜:“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拥有。您说,我这个皇子做得还有什么意义?”
“若你是太子或者是朕呢?”
龙峻昊有些困惑,看着自己的父亲:“父皇,您说你们呢?”
“江山与美人你都不选,何以为了一个宫女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要知道生命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重来了。”龙腾博说得深邃:“只有心中装着黎民百姓之人,朕才会信服。”
“什么皇权什么地位,我统统都不想要,只要她好好的。”龙峻昊说道:“父皇,将毒药给我吧,我吃了好陪她在阴间相会。我不想让她等太久。”
“你真的不怕死?”
“不怕!”龙峻昊断了自己的任何念头。
“好,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还有什么可怕的!”龙腾博将药丸递上:“吃吧,吃了一切都是暂新的。朕对你的惩罚也一笔勾销了!”
龙峻昊放开沐澜,然后自己向父皇叩首,说道:“父皇,请受孩儿三拜。多谢父皇成全之恩。若有来生,孩儿再行孝道!请恕孩儿不孝,先付黄泉。”说完,将接过手的药丸吞入腹中。
趁着药效还没有发作,龙峻昊又抱住了沐澜,对她耳语:“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美好的日子,也谢谢你不止一次救了我。我的傻姑娘,我们阴间再相会,你等我。”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下,的确令人动容。
龙腾博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送死,心里的决定在不断扩大。如果之前总要在峻宇和峻瀚之间徘徊的话,那么现在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因为最合适的人选已经出现。只要通过培养,他一定会是东阳国最杰出的帝王之一!
“不!不可以!”李沐澜仿佛冲破一切束缚,嗓子终于有了声音:“不可以,你不可以死!”听到自己的声音回来,她觉得很意外,却很快被峻昊的死分走了所有心神。
龙峻昊本已闭上眼睛,听到沐澜的声音以为是出现了幻听,直到他感受到有人在用力摇晃他,还有急切的呼喊声,这才睁开了眼睛:“你没事了?”他精神一振,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没事了?”
“呵呵呵。”龙腾博终于发出笑声。
国师卫长风也是笑意不断的样子,好像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幕。
“父皇,您这是?”龙峻昊不懂,又看看沐澜,咬了咬自己的手背:“是真的!你没死,我也没死!”他欣喜若狂,抱住她说道:“太好了,你还活着!”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又鲜活起来。
沐澜觉得不好意思,半推半就说:“哎呀,皇上和国师都看着呢,你别这样。”她烧红了脸庞。
“昊儿,朕之前也非常生气,几乎要下令砍了你。可朕又多番想起国师的话,又仔细想想,你既然不傻,那就是朕的福气。朕就算再笨,也不会杀了不可多得的好儿子。这只是补药。”
龙峻昊双腿跪地,诚心说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您就责罚儿臣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反悔?”龙腾博反问道。
龙峻昊先是一愣,继而点头:“绝不反悔!”
“好。国师也听见了,就做个见证!”龙腾博郑重说道:“从今天起,你每天到御书房报到,上午看书,下午练武,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