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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含笑，可那笑却极淡，丝毫不到眼底，“不必了，有些事，还是要亲自说的好。”
意味深长的话让小九双眸微不可见的缩了缩。
小九也笑了一笑，“涟漪，我们是姐妹，你不必跟我见外。凡尘哥哥也不知道何时会回来，总不可能叫你在这一直等着。”
黎玖夏一听，扬了眉，“你不是说不用见外么，那我等一会，应该算不见外吧。”
小九一噎。
对上黎玖夏那清亮淡然的眸，她眸底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冷意，随即又被怯色给替代。
她咬了咬唇，有些委屈，“涟漪，我只是想帮你……你知道的，凡尘哥哥并不是谁的话都会听的。”
不是谁的话都会听，只会听她说么？
黎玖夏捕捉到小九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冷意，心底冷笑。
如果是今天之前，她可能会被她的话刺到。
但现在……
她虽然不敢确定眼前这个小九是不是真的小九，但她能确定，现在的小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九了。
以前的小九，心机可没现在的她那么深沉。
小九爱是爱，恨是恨，讨厌是讨厌。
可现在的小九，表面依旧天真善良，话里话外却都夹着刺。
黎玖夏性子向来如此，软硬不吃。别人故意刺激她打压她，她反而不会被刺激到。
她又不傻。
明明知道是敌人的计谋，还被刺激，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
更何况她现在知道自己不是涟漪，对小九的愧疚也少了很多。不管怎样，她相信，微生凡尘会愿意听这个消息的。
微微一笑，她淡淡道，“没关系，他听不听是他的事，我愿不愿意说也是我的事。”
小九张了张嘴，似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怯怯往后缩了缩，闭了嘴。
黎玖夏注意到她的动作，嘴角的笑深了一丝。
周围众人听着二人的对话，都有些哗然。
二人虽然都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可不知为何，众人还是从那几句中听到了硝烟味。
众人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
黎玖夏淡然自若，小九委屈可怜。
再想想那些传言，众人心里也都有了数。
看来传言说涟漪欺负小九并不是空穴来风。现在涟漪都成断尾狐了，还没有半点让步，更别说当年涟漪风头正盛又是微生凡尘的未婚妻，当年怕是欺负小九欺负的更惨。
想到这，众人看向涟漪的目光都有些嫌恶。
这涟漪在外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善妒又心胸狭隘的人。
当年坏了小九姻缘，插足小九与微生凡尘的感情也就罢了。
现在，二人都已经在一起了，她还想着作怪。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一时间，黎玖夏成为了众矢之的。
周围目光越来越不善，嫌恶，讽刺，不屑，甚至还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自是感受到了这些目光。
心头一沉。
却缓缓勾了一侧嘴角，笑的清淡而嘲讽。
她深深看了小九一眼。
这一眼意味深长，带着一丝讽刺，一丝洞悉，一丝冷意。
小九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咯噔一声。
垂了垂眸，掩下眸底的阴霾。
一侧，素罗仙子忽的凉凉开口，“涟漪帝姬，虽说你是来找人的，与素罗无关。不过，这是素罗的生辰宴，你就这么站在这，是不是有点打扰？”
之前她还有心思笑面迎人。
可被黎玖夏落了好几次面子，她实在扯不出笑了。
不就是一只断尾狐？
今时非同往日，她凭什么在百花门嚣张。
黎玖夏回头，对上素罗仙子那奚落的目光，扬眉，“确实，我也觉得挺打扰的。所以素罗仙子倒不如给我指个方向，我也好去找人，免得坏了你们的兴致。”
“你！”素罗仙子一愣，怒了。
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她难道听不出她话音的不屑和嘲讽么？
而且，她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就不觉得丢脸？
见她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素罗仙子脸色不太好看。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涟漪那么难对付？
以前的涟漪身份是高，心机也深沉，但绝没有现在那么能忍。若是以前，她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怕是早就变了脸。
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变脸的征兆。
素罗仙子不解。
可对着黎玖夏那淡然的脸，她想发怒却又没理由发怒，她若先沉了脸，那就是她不大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