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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的事情传到太太那,她要怎么去闹,怎么折腾,少夫人都不管。
如此,以太太的智商手段,能受得住那些姨太太几次撕?
少夫人这般对太太?大少真的没意见吗?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但李姐想起大少的吩咐,无论少夫人做什么,她只要听命就是,心里苦笑摇头,也不再多想。
……
夜晚,月悬树梢,甄善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她也没管,任发梢上的水珠打湿衣服。
她走到梳妆台坐下,拉开妆匣的最后一层,里面放着几个纸人,纸人头被画上密密麻麻的红线,身上分别写着名字,每个字都晕着血色,不详又诡异。
甄善拿起‘陆如’的纸人,指尖的水沾湿在纸上,湿透纸张,血红色的字体渐渐模糊,从中间截断,如人被腰斩一样变掉落在梳妆台上。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她后背突然伸出,捻起桌子上掉落的一半纸人,低低一笑,温润低磁的声线格外惑人。
甄善掀起眼帘,转眸看了他一眼,“笑什么?”
陆仲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弯下腰,脸与她靠得极尽,让镜子中的他们暧昧又亲昵,眉眼宠溺,“笑你像个孩子一样,讨厌一个人,还会剪纸人诅咒他们。”
甄善凤眸微眯,“哪家孩子会剪纸咒人?”
他确定那孩子不是个先天变态?
陆仲摩挲着纸人头那些诡异的红线,“很小的时候,在王府里,我曾听照顾我的嬷嬷说过诅咒稻草人的传说,后来我曾做过一个,写的是我爸的名字,还割了手指头,用血滴在稻草人心口处,可惜没用。”
听着他的语气,还十分遗憾小时候没能诅咒死亲爹!
甄善呼吸微微一顿,缓缓吐出一个字,“哦。”
果然陆家人,变态是刻在基因上的,先天的疯子。
陆仲敛眸,“心里在觉得我是个疯子?”
甄善淡定否认,“没有!”
他又笑开,心情似乎非常不错,“这个府里,凡是姓陆的,就没一个正常人。”
甄善:“……”
哦,那你还真是诚实得令人感动呢!
“你喝了很多酒?”
她突然问道,在这人靠近自己时,清冽的酒香萦绕在鼻尖,只是不难闻,她也就没把人给推开。
只是本来她以为他没喝多少,没想到居然醉了!
若是平常的陆仲不会露出这么鬼畜的样子,这人什么时候都披着一副衣冠禽兽的外表,温润得仿佛没有半点攻击性,绝不会说出心理的黑暗。
陆仲蹭了蹭她的脸颊,“没呢,小酌几杯。”
“哦。”
那就是醉了!
陆仲笑得眉眼微弯,情绪少见地外露,“你在关心我吗?”
“没有,”甄善直截了当地打击道。
陆仲脸上笑意一僵,垂眸黯然道:“也是,你本来就不喜欢我。”
甄善没心情陪酒鬼闹,站起身打算让佣人进来把人给拖去其他房间睡,却突然被他抱着压在梳妆台上,唇瓣猝不及防传来温热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