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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触着女子身子的手忽地缩开，夜无痕的眸中闪过一抹懊恼之色，刚才，刚才他似乎有过一丝后悔！
见着眼前，那奄奄一息的女子时，他内心深处，竟，竟闪过一丝怜惜！
呵，想到此，男子那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怜惜？他夜无痕怎会对女人怜惜？女人，充其量的价值，也不过能够为他所用而已。
甚至，甚至连替他暖，床的资格都没有，除了，除……
不自觉的，男子的眸子看向了眼前看似毫无声息，实则，努力的在喘着粗气的女子，他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
“嗯，唔……”喉间的松动，女子脸上那痛苦的神色稍许缓解，脖颈间，还存有刚才那个男人掐住的余温，脖子的疼痛，身边的威压，提醒着她，危险，从未消失……
“女人，别给本座装死。”
心底的懊恼，让夜无痕莫名的升起怒意，低沉微凉的声音，带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甚至连他自己都抓不住的慌乱之色，自那深邃幽暗的眸底滑过！
“嗯，咳咳……”抬眸，经过泪水洗涤的眸子，透亮而清澈，那碧如长空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轻嘲。
只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算什么本事？！
女子的眸中，冷光乍泄，即便是弱势，依旧不输半分尊严！
蝼蚁么？呵，即便在他夜无痕面前，她命如蝼蚁，她落雅云也不会屈服！
“交出武林秘籍，或者，做本座的女人……”
“选择，给……”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男子唇瓣微扬，眸中，睥睨之色尽显！
“哼。”冷哼一声，落雅云干脆侧过了头，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无论她回答什么，都是任他宰割！
她落雅云不傻，夜无痕也不是傻瓜，让她选择，无非是想看她，在他布置的局里挣扎徘徊，如同他所蔑视的蝼蚁般，无谓的，给他增添乐趣而已。
“女人，机会，可是只有一次哦？”
那之前缩开的指尖，轻轻的抚上了女子的脸颊。
那细嫩瓷滑的肌肤，竟是比那剥了壳的鸡蛋，还要滑嫩三分！
舒服的触感，让男子轻挑眉头，低沉邪魅的声音自那瑰丽色的唇间逸开，明明是温柔清浅的声线，却独独的，带着一抹嗜血的颜色。
见着眼前渐渐缓过神色，努力的呼吸着空气的女子，男子的眸子半眯，真真正正的，如同看着暴雨冲刷下，渺小残破的蝼蚁一般！
生，死，便在于她的抉择！
呵，女人，那千金宴之上，你不是很能说会道的么？
本座竟不知道，明明是个残废的女人，却深藏了如此多的才华……
若是得不到你，那便，便在其他人得到你之前，毁了！
“咳，咳咳，你！”
纵然是脾气再好的人，纵然是镇定如斯的落雅云，在生死一线间徘徊之后，也会忍不住发怒，眼前的男人，他要她死！
她甚至感到，感到当无尽的黑色铺天盖地袭过来的那一刻，她的灵魂，随着那道黑色的漩涡，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