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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光着身子光着腚的卢承庆率先惊叫起来,陡然直起身体双手捂住裤裆,以防****春光外泄,然后——
噌的一声,
光着屁股窜到了床榻之上,掀起红绸锦被就要往里钻进去。
孙思邈稍稍反应过来,没有理会郭业,而是冲着卢承庆面色仓促地急急喊道:
“刺史大人,请当心,您后背有……”
“哇……疼死本官了!”
孙思邈出声儿再快,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住卢承庆钻入被窝缩成一团。
不过这一钻不打紧,关键是他后背密密麻麻扎了十几根银针,全都是身体的关键穴位。
在绸缎锦被的挤压下,这些银针一股脑,再次入肉三分,胖嘟嘟满是赘肉的卢承庆遭此老罪,焉能不叫疼?
听着卢承庆叫声惨烈,孙思邈眉头紧皱,赶忙跑过去探查善后。
郭业见着这一幕,不知是笑好呢,还是不笑好。
眼前的卢承庆哪里还有一州刺史的仪态,现在活脱就一肥头大耳的大猪头。
经过孙思邈的一番善后,又是拔针,又是推拿,卢承庆总算是止住了杀猪般的嚎叫。
随后紧裹着锦被遮住身子,冲郭业怒道:“郭业,你好大的胆子?本官未与你清算旧账,你今日还敢纵兵硬闯刺史府,是谁给你这泼天狗胆?”
旧账?
郭业自然知道卢承庆所指的什么,无非就是自己明明答应替他押送沙盘进长安,中途却转道赴北疆之事。
嗨,郭业也知道这事儿,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
不过,摆明了就是坑他卢承庆的,也就无所谓内疚不内疚了。再说了,卢承庆也未尝不是在利用自己。
反正自己已经得罪了卢承庆一次,不在乎再多一次,两次了。
当即一笑而过,不想和卢承庆在旧事上纠葛太久,拱手说道:“卢刺史,这一切都是误会啊,他日有时间,郭某在和你细说里头之事。今日郭某前来,是专门来寻孙神医治病救人的。”
郭业以前对卢承庆都是自称卑职,下官,今日却已郭某自称,可见其心性之变化。
卢承庆不是蠢蛋,也听出了郭业在称呼上的转变,还是一脸怒容地哼道:“郭业,你别以为得了个武勋骁骑尉就有多了不起,就可以恣意妄为,目无尊卑。本官乃是朝廷钦封正五品的益州刺史,在你这个六品武勋骁骑尉面前,还是当得起你的上官之礼。至于你那劳什子西川小都护,哼,小小边境土城,何足挂齿!”
麻痹~~
郭业纵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气,更何况陇西郭府那边,病危的老爹已经不容他再做耽搁。
随即拉下来脸,沉声说道:“卢刺史,你是正五品的益州刺史是没错,本官乃是六品武勋骁骑尉,亦是不假。但是圣旨上和朝廷文书中,可是讲得清清楚楚,本官与你一般能,皆受剑南道大总管的节制。”
郭业这话明明白白地告诉卢承庆,别看你丫是正五品,老子才是六品武勋,但是你我根本没有上下级之分,都是听命于统领剑南道数十州郡的大总管,听他一人节制。
掰开来讲,如果剑南道是省委组织部的话,那么两人都是省管干部,只是待遇不同,级别不同而已,没什么谁管谁之说。
“你……”
卢承庆被郭业呛得一事语塞,无从反驳,因为郭业这混账讲得的的确确是实情。
如果较真儿来算的话,郭业顶多算是西川一带的军政长官来益州地区来作客而已。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相出了另外一个由头,冲郭业喝骂道:“这里是本刺史的府邸,你不请自入,还敢纵兵硬闯,意欲何为?滚出去,本刺史这儿不欢迎你!”
没招儿,他也被郭业逼到了墙角,进退维谷,只能想出这个烂到最烂的理由,先出胸中一口恶气再说。
郭业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来都来了,硬闯也硬闯了,你能怎么地?
自鸣得意地哼道:“你别自作多情,你真以为得了个便秘,郭某就非要来探望你不成?别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本官这次过来,是专程请孙思邈孙神医回陇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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