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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端掉岭南府,活捉匪首胡毕烈之后,还要想办法让梧州三府的匪军没办法来增援。”
郭业问道:“莫非这就是老帅让我攻打虔州城的目的?这虔州城不就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城池吗?”
“哈哈,你有所不知啊!”
李靖突然举起双手重重击掌两下,冲帐篷外喊道:“致庸,进来吧!”
郭业被他突如起来的举动给惊愕了一下,随后扭头看向帅帐处掀帘走进一个中年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脚底一双靴子早已磨破了皮,活脱一个逃难来的流民。
正在他纳闷之际,李靖朝那落魄的中年人招招手,示意他走近身来,然后问道:“致庸,可曾吃饱喝足了?”
那中年人猛地单膝跪地,低着头貌似十足惭愧地说道:“岭南府折冲都尉张致庸参见大帅,末将罪该万死丢了岭南府,给大帅丢脸了!”
末将?
郭业瞪大了眼珠子上下打量着这个叫张致庸的落魄中年人,心中暗道,原来这人不是普通逃难的灾民,敢情儿还是岭南府的守将?
李靖起身将张致庸微微扶起,叹息一声后,呵斥道:“你丢失城池以至于无辜百姓遭邪教荼毒,你是有罪也该死,但要死也不是这个时候。知道吗?”
张致庸尽管被李靖扶起来,但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李靖和郭业。
李靖将他扶起后,扭头见郭业一脸疑惑,随即解释道:“他叫张致庸,乃是老夫当年军中的一个校尉,在岭南府出任折冲都尉已有小十年的光景了。岭南城就是在他手中丢失的,呵呵,说起来丢人啊,白莲邪教攻下岭南府之后,这厮竟然没有杀人成仁以死殉国,而是丢盔卸甲扮作了百姓侥幸躲过了杀劫,最后在城中东躲西藏一段时日后才混进流民的队伍,偷偷摸摸逃出了城来。这不,昨天一听朝廷大军要来征剿白莲匪众,他才厚起脸皮来寻老夫。”
听完李靖的介绍,郭业再看张致庸时,脸上多了几分鄙夷和不屑之色,口中虽不说,但心里却是冷哼一声,你妹的,原来不仅是个败军之将,还是个头生怕死的逃将啊。真是丢人!
兴许是感受到了郭业浓浓的鄙视,那张致庸虽是低着头,但还是顿感面红耳臊,最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冲着李靖泣喊道:“大帅,末将该死,末将愿以死谢罪!”
郭业见状,自然觉着这厮是惺惺作态,懒得再去瞧他一眼。
而李靖却是出奇的好耐心,又是将他扶了起来,略带愠怒地骂道:“张嘴闭嘴都是死,怎么不见你杀身成仁,与白莲匪众厮杀到底,战死在岭南城中呢?现在说死又有何用?老夫决定准你戴罪立功,用白莲匪众的人头来洗刷你身上的耻辱,哪怕战死沙场,亦是虽死尤荣。知道了吗?”
张致庸早已泣不成声,这次却是坚毅地抬起头,满面泪水地看着李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李靖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渐渐转柔,说道:“致庸,你将昨天你跟老夫说的话再说一次。对了,这位是广南路行军大总管,平阳郡公郭大人……”
李靖这才想起介绍起郭业来,然后继续冲张致庸吩咐道:“致庸,你昨日说这虔州城看似普普通通,却与众不同。好了,你将虔州城的情况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诉郭郡公。你说完之后,我想他便能明白老夫为何会朝令夕改,突然改变作战策略了。”
张致庸擦了擦脸上的涕泪,又是嗯了一声,看向郭业拱手道:“末将见过郭郡公。”
郭业也收起了刚才那副鄙夷的神色,拱拱手淡淡回了句:“说吧,郭某洗耳恭听!”
晚点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