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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进病房里,日光下燕羽儿的脸蛋总算恢复了一些血色,可是看着还是那么白,非常憔悴。
也许是睡得太久了,也许是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燕羽儿细长的睫毛忽然翕动了数下。
接着,她的眼帘缓缓地睁开了。
疼,浑身好像散架子了一样的疼。
燕羽儿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无数奔过的草泥马狠狠践踏,蹂-躏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不疼的,没有一块肉是不酸的。
最要命的还是小腹,那里似乎还一抽一抽的,疼痛在折磨着她,也在折磨着她肚子里的宝宝。
“宝宝……”想到孩子的时候,燕羽儿猛地惊坐而起,还挂着点滴的手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平平的,她摸不出来什么。
但是心里却空牢牢的,好像一颗心被人丢尽了万丈深渊,看不见天日的悲凉。
盛世在燕羽儿醒过来的瞬间,已经一个激灵坐在了床上,神色激动地看着她:“羽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饿了吗,渴不渴?”
他也不停歇一下,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燕羽儿猛地就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突然瞪大眼睛死死抓着盛世的衣领,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期待和恳求的目光来:“盛世,我们的宝宝呢?是不是,没了……”
还没问完,她的声音已经接近哽咽,泪花更是眼看着在眼底转了一个圈,要顺着她娇俏的脸蛋滚落下来。
盛世被她的目光盯得心里发虚,更是怜她疼她,恨不得带她承受这一切痛苦。
“嗯,没了。”盛世的声音轻轻的,几乎要听不到。
但是燕羽儿还是听得格外清楚,抓着盛世衣领的手突然松开,怔怔地悬在半空中,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一声不吭。
“羽儿,羽儿……”盛世被燕羽儿的反应吓到了,突然伸手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他强有力的臂膀将她抱住,温暖的大手在她后背上抚摸。
他的动作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力量上也算计了一下,十分地轻柔:“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把心里的委屈和对孩子的不舍都哭出来,哭过了咱就再不难过了。孩子没了将来我们再要,你想生多少个我们就生多少个,好不好?”
“盛世,我们的孩子,我舍不得啊……”终于缓过神来,燕羽儿感受到盛世温暖的怀抱,再也忍不住缩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盛世不再说话,只是拍着燕羽儿哭得一抽一抽的身体,安抚她心中的伤痛。
病房里,只剩下燕羽儿不时从盛世怀中传出来的抽泣声。
深深浅浅,听着就让人心酸,鼻头跟着发痒,想要跟着她一起落泪。
好一会儿,盛世才轻轻揉了揉燕羽儿的头,压低的声音里也带着颤音,似乎也在哽咽:“好了,不哭了。”
“嗯。”燕羽儿浅浅应了一声,虽然不再落泪可嗓子依旧有些哑,声音也是闷闷的带着哭腔。
盛世就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