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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您又知道？”唐以沫脸上难得的有了一抹娇羞。
“老头子是过来人。”秦老爷子眯着眼，浑浊无神眼睛里升起浓浓的悲伤，又有几分怀念，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爷子，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的往事？”
“是啊，想老伴了。”老爷子此刻竟像个大男孩似的，有些害羞起来。
从肖墨琰给她的资料里，唐以沫知道秦老爷子有过两段婚姻，有秦明阳和秦明月两个孩子，都是第一任夫人生的，第二任夫人已经去世多年，他就一直没有再娶，第一任夫人据说失踪多年。
唐以沫猜不出他现在想的是第一任夫人，还是第二任夫人，或者两个都想。
笑道，“哦，我知道了，老爷子是想秦瑞阳的奶奶了。”
秦老爷子竟然点头承认了，而且，还对她说起那些尘封的旧事。
“我跟她的婚事，是家里人作的主，当时，她家里的条件不错，我家也还过得去，算是门当户对吧，她本人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婚后我们的感情一直不错，三个孩子的出生，更是让家里充满了欢乐……我忙着工厂的事，她照顾家里老人孩子，一家人也过得幸福快乐。”
三个孩子？秦老爷子不是只有两个孩子吗？
虽然疑惑，她也没有打算现在问，继续听秦老爷子讲故事，也许是想一吐为快，老爷子竟然毫不隐藏。
“可是，好景不长，工厂越做越大，我也越来越忙，家里难免照顾不到，父母孩子生病，靠的也全是她，起初，她还能理解体谅我，到后来……”
唐以沫能想象那些事，没有沟通的夫妻应该是争吵不断吧，果然——
“每次一回家，她就跟我抱怨，说回家太少，儿子找爸爸，老人找儿子，我却一直在外，不见踪影，加上有一阵，厂里出了事故，我烦得很，她再一次跟我抱怨，我出手打了她，她哭着，带着大儿子回了娘家。”
“我把两个孩子交给奶奶照顾，又一头扎进厂子里，也没有去管她，厂子里的事解决后，我再去找她时，她给我的，却是一封离婚协议书，人都不肯见我。”
“我知道她性格钢硬，做的决定很难更改，我当时心里也存着气，觉得她不理解我，不体谅我，于是，就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就这样，我们结束了十年的婚姻。”
“这……”一向觉得对付老人很有办法的唐以沫，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老人年轻时候的感情问题，这么容易就离婚，在她看来，也未免过于草率了些，几十年前的中国，可不像在美国。
“后来呢？”
“后来，我们离婚后，她就走了，家里老人需要照顾，小孩子也还小，过了一年多，我就娶了同样离过婚的第二任太太，她不能生孩子，就把我的孩子视为已出。”
“那您的另一个儿子呢？”
“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难怪现在的秦家只有两个孩子了，原来中间还有这么多事。
“您找过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