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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刚回过神来,远处又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与之相伴随的是一团腾空而起、缓缓扩散的黑烟。
张继冲到那架着弹点观察员专用高倍望远镜前,向远处望去,只见正前方15000米处的那座石灰岩靶子已经不见了,只有周围散落的碎石证明了它曾经存在过。
张继呆呆地仰望着那门新式克虏伯大炮,半晌才回过神来,随即拼命地鼓起掌来,在场的众人也纷纷回过神来,跟着鼓起掌来”“。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一脸得意,笑着说道:“都说比利时的列日要塞和俄国的塞瓦斯托波尔要塞是全世界最坚固的防御工事,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我们的新式克虏伯大炮就是‘攻城锤’、‘开罐器’和‘敲门砖’。倘若‘以我之矛,攻彼之盾’,究竟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这话一出口,赫尔穆特·毛奇和莱因哈特·施道芬堡都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场的众人也都默不作声。虽然与法国和俄国争夺欧陆霸权是普鲁士的既定国策,也早已成为不公开的秘密。但是,在如此正式的外交场合,提及这样敏感的话题无疑会令宾主双方都颇为尴尬。
阿尔弗雷德·施里芬倒是反应了过来,急忙笑着说道:“阿尔弗雷德·克虏伯董事长,您未免也太心急了,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拉动拉火绳。幸亏今天在场的都是男士,万一要是有女士或者孩子,还不得吓坏了。”
这时,阿尔弗雷德·克虏伯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不合时宜,急忙笑着说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说着,赶忙快跑几步,把那顶高顶礼帽捡了回来,拍干净上面的尘土和杂草,递还给了莱因哈特·施道芬堡。
这样一来,尴尬的气氛得到了化解。张继也急忙转移话题道:“阿尔弗雷德·克虏伯董事长,在您试射之前,我确实没有想到,新式克虏伯大炮的威力居然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现在想来,奥斯卡·罗严塔尔上校说得一点儿没错,没有任何一艘战列舰的船舷能够抵挡得住新式克虏伯大炮的一轮齐射,传统的‘横队战术’已经明显过时了,而要适应‘纵队战术’的要求,就必须改变传统的主炮塔布局。这样看来,伏尔铿造船厂将‘威廉一世号’战列舰的主炮塔设计为对角线布局真的是极具先见之明。毫不夸张地说,新式克虏伯大炮刷新了我对于火炮威力的认知程度,因此,我也在考虑,我们是否采购一些新式克虏伯大炮用于补充我们的海防要塞和水师战列舰。”
阿尔弗雷德·克虏伯笑着说道:“张先生,多谢您的赞扬。作为一个商人,我没有理由拒绝您的订单。但是,作为您的朋友,我建议您采购少量新式克虏伯大炮即可。我相信,对于这一点,阿尔弗雷德·施里芬上校也是深有同感的。”
看着张继一脸疑惑的表情,阿尔弗雷德·施里芬解释道:“阿尔弗雷德·克虏伯董事长说的没错。首先,大规模地采购、列装新式克虏伯大炮从经济上来看是不划算的。因为造价并不高,所以老式克虏伯大炮既可以大规模地列装在海防要塞充当防御性武器,又可以大规模地列装在海军战列舰上充当进攻性武器。但是,由于原材料和工艺改造的原因,新式克虏伯大炮的造价远远超过老式克虏伯大炮,考虑到武器装备的升级换代周期越来越短,大规模地采购、列装新式克虏伯大炮并非明智之举。其次,大规模地采购、列装新式克虏伯大炮从军事上来看是没必要的。一方面,与老式克虏伯大炮相比,新式克虏伯大炮在战争环境下的使用是受到诸多现实条件制约的。毕竟,新式克虏伯大炮的体积、重量都决定了其运输、安装、维护和补给将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而这也就决定了新式克虏伯大炮不是一种战术武器,而是一种战略武器。是要在呈现僵局的战场上发挥左右战局的战略作用的。因此,除非不使用新式克虏伯大炮就无法达到预定目标,就尽可能不要使用它,以免给本来已经很脆弱的后勤补给增加不必要的负担。这样一来,除了列装在海军战列舰上充当主炮之外,新式克虏伯大炮就只有作为‘攻城锤’、‘开罐器’和‘敲门砖’进攻要塞、堡垒这一项作用了,因此,少量的新式克虏伯大炮就基本能够满足战略作战的需求。另一方面,海防不能仅仅依赖海防要塞发挥作用,更多地还是要靠海军舰队和海防要塞的相互配合,列装了新式克虏伯大炮的海军舰队负责远洋海防,列装了老式克虏伯大炮的海防要塞则负责近海海防。这样一来,新式克虏伯大炮发挥了威力的优势,老式克虏伯大炮则发挥了数量的优势,而大规模地采购、列装新式克虏伯大炮也就变得不再有必要了。”
张继沉思片刻,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阿尔弗雷德·克虏伯董事长,对您的坦诚,我深表敬意”,说着,张继指着身侍立后的刘铭传,笑着说道:“这位是江南制造总局总经理刘铭传,订购新式克虏伯大炮的事情,将由他和您具体商谈。”
……
当天下午,普鲁士,柏林,无忧宫。
无忧宫位于柏林西南郊的波茨坦,是一座典型的洛可可式建筑,由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仿照法国的凡尔赛宫亲自主持设计、建造。
无忧宫占地面积约1350亩,包括宫殿及其附属的花园。宫殿的主体由三部分构成,居中的是一座巨大的圆顶,呈弧状向外突出,连接着8根罗马式立柱。每根立柱上装饰着一尊不同体态的女神雕像,而每尊雕像又至少有一只手向上举起,做出托举着屋檐的姿态。女神雕像的下半身由波浪状的裙子逐渐过渡为破碎的布纹,最终巧妙地融入立柱。圆顶之下的部分就是著名的“圆厅”,是历代普鲁士国王进行外事活动、举办盛大宴会的所在。宫殿的两翼则是呈长条的锥脊建筑,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的办公室、起居室和卧室都位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