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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二世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俄国皇室成员、贵族、官员带着家属逃也似的跑出了御座大厅。//更新最快//渐渐地,离开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愧疚的表情,但是,他们的脚步却是无比坚定的。
不到十分钟,原本熙熙攘攘地御座大厅变得空空荡荡,留下来的俄国皇室成员、贵族、官员带着家属不过二十余人。
亚历山大二世站起身来,苦笑着说道:“诸位对于我的支持,我深表感谢”“。无奈无以为报,只能祈祷上帝保佑诸位平安喜乐了”,说着,亚历山大二世握住张继的双手,诚恳地说道:“张大人,出现这样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我感到非常抱歉。请您和您的使团也离开御座大厅吧。你们是外交使节,即便尼古拉·罗曼诺夫与您有过节,迫于国际社会的舆论和中国的压力,他也不敢过分为难你们的,最多不过是将你们驱逐出境罢了,你们正好还可以回国去。你们是客人,不必趟这趟浑水。”
听到亚历山大二世这么说,张继笑着说道:“陛下,您这么说,未免太小瞧张继了。当年我面对您的五十万大军尚且不惧,难道还会怕这区区80门彼得大炮么?中国不会承认一个伪政权,联合使团也不会与一个僭主打交道。陛下,只要没到最后关头,就不要放弃一线希望。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想想其他办法。”
……
张继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响,亚历山大二世刚才坐着的御座居然被掀翻在地,而御座下方的地面上则凭空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接着就见西园寺公望拉着伊藤博文从地洞里钻了出来。
张继大吃一惊,问道:“伊藤博文首相,你刚刚去哪里了?你们怎么从这里出来?这位是?”
伊藤博文满脸焦虑,苦笑着说道:“张大人,说来话长啊,这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位是我的师弟西园寺公望,他潜伏在冬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个地道。这个地道一共有三个出口,分别位于无休室的办公桌下面、御座大厅的御座下面和冬宫广场上的彼得大帝雕像下面。我们就是从冬宫广场上的彼得大帝雕像下面偷偷溜进来的。张大人,叛乱军队虽然包围了冬宫,但是,只要我们进入地道,就总能想办法突出重围。时间不多了,我们赶快行动吧。”
张继点点头,转头说道:“西园寺公望先生,您来领路。郭嵩焘大人,岩仓具视大人,你们二位立即组织联合使团的同仁们,跟着西园寺公望先生进入地道。伊藤博文首相,我们两人走在队伍后面,防止有同仁掉队。代善兄弟,陈将军,梁将军,你们三人负责点后,先暂时守卫在御座大厅,等到我们全部进入地道之后,你们也马上进来,顺便把御座恢复原状。”
众人齐声说道:“遵命”,然后开始井井有条地执行撤退计划。
张继转头对亚历山大二世说道:“陛下,请立即率领您和您的伙伴进地道吧。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能够突出重围,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亚历山大二世笑着说道:“张大人,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已经说过了,作为俄国沙皇,可以战死沙场,可以老死病榻,就是不能苟且偷生。所以,我是不会逃离这里的。”
张继此时心中焦虑万分,却也知道亚历山大二世并非不想逃离这里,而是还在顾及着身为沙皇的尊严,于是厉声道:“陛下,当此之时,我不得不说句冒犯您的话,您不逃离这里,确实是守护了您身为沙皇的尊严。但是,您可曾考虑到您的这些伙伴们。他们在这样恶劣的形势下都能做到对您不离不弃,难道您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尼古拉·罗曼诺夫那个伪君子、刽子手屠戮么?您难道是如此自私的人么?此外,尼古拉·罗曼诺夫刚才的那一番话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倘若您一死了之,您背负着的冤屈由谁来替您洗刷?您难道是如此短视的人么?陛下,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凯撒被海盗绑架,他并没有选择自杀,而是选择冷静地与他们商谈赎金的价格,并且在重获自由之后最终率兵剿灭了他们。当年查理曼大帝被伦巴第人包围在亚琛,他并没有选择自杀,而是选择化装成一个老太太逃出亚琛,并且最终率领前来支援的军队歼灭了伦巴第人。难道您认为为了守护所谓的贵族尊严而选择自杀比忍辱负重、东山再起更明智么?”
张继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亚历山大二世哑口无言,只得站起身来,率领着那些留下来的俄国皇室成员、贵族、官员及其家属走进了地道。
……
半小时后,圣彼得堡,冬宫,地道。
这条地道宽两米左右,能容下三个人同时并排行走。更为难得的是,这条地道的高度接近三米,走在其中,完全不需要弯腰弓背。地道的地面、天花板和墙壁是石质的,但都非常平整。每隔一段路,墙壁上还嵌着一盏长明灯,只可惜,灯油早就熬干了。看得出来,这条地道倾注了修建者非常多的心血,它不仅具备实用性,甚至还考虑到了舒适性,因此,修建的目的多半是供沙皇和皇室在紧急状态时避险和突围用。
张继边走边预估着这条地道的长度,计算着走出去所需的时间。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女人特有的、凄厉无比的尖叫声。那尖叫声扩散开来,和它的回音交织在一起,在这昏暗而狭小的密闭空间中,显得格外恐怖。随即,那个女人似乎被什么任捂上了嘴,只能发出几声“呜……呜……”的声音,却再也叫喊不出来了。
张继浑身一震,向前奔去,大约前进了五十多米,只见一个俄国贵族打扮的中年男子抱着他的夫人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他的夫人兀自梨花带雨,肩膀不住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