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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成强按着满心的不耐烦听他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此时见有话缝,立即说道:“这是朝廷内外官员们的功劳,也是圣君的天恩。”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十一公公,压低了声音说,“薛大人,我是个急性子,现在又要赶去陛辞,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话。”薛侍郎神情如故,平静地说,“就是看商公举止豪气谈吐高雅,令人一见忘俗,忍不住就想攀谈几句。”
商成哈哈大笑。就自己这副“尊容”,还举止豪气?还谈吐高雅?说这些话薛侍郎也不怕风大扇着舌头。他背过身,小声地问道:“薛大人,咱们都是熟人,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废话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薛侍郎大概没想到商成会这样直接,愣怔了一下也就不再拿腔作调,同样低了声气说,“我有个本家子侄,如今在澧源大营做个八品校尉,他想去燕山挣点功劳,就不知道商公能不能通融维护一些?”
商成没有马上答应,先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那位子侄怕死不?”看薛侍郎眨巴着眼睛似乎有点没听明白,又说,“让他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不行,可叙功升迁都很慢,他要真想在军功上出人头地,还是要去战阵上真刀真枪地挣。”
薛侍郎立刻摇头,毫不含糊地说:“这小子别的不行,就是敢玩命。就因为这,他呆在澧源大营里不是捉鸡就是踢狗,让家中的老人担心不已。”
商成呵呵一笑。不少当兵的都是这毛病,上阵厮杀既不怕伤也不畏死,就怕闲待着无事可干,一旦清闲下来就要寻衅搅事,今天泡个病号,明天摔个盆子砸个饭碗,操练中惫懒被抽几皮鞭就当是蚊子挠痒痒,哼唧几声裤子还没提上就继续作怪,这种事他早就见得多了。便对薛侍郎说:“叫什么名字?”
“弥重,表字又正,”他犹豫了一下,再说道,“不瞒子达,这是我家中六房的大弟。”
商成记下了名字,问道:“他吃几年军粮了?”
“四年不到。”薛侍郎有点迷惑。商瞎子怎么突然问这个?多大点事啊,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随便寻个托辞,怎么突然扯到当兵吃粮上去了?
“识字不?”
“……念过几年书。”
“会骑马不?”
“会。他在澧源大营就是骑营副队……”
识字,还会骑马,听起来倒还不错。就是这个弥重的军中资历稍微浅了点,而且又是从澧源大营提调过去的,做个正职怕是不能服众……思量了一下,商成就有了主意,便说:“这样,兵部已经同意燕山卫再组建几个骑营,我可以给他安排个营副尉。”就让弥重去给田小五当副手;有田小五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怕姓弥的小子胡闹。“不过薛大人,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一一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进了军旅里是好是孬全靠他自己。要是他没两手镇场面的厉害手段,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找我哭鼻子。”
这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让薛侍郎莞尔一笑。他现在彻底放心了。商子达问得如此仔细,显然不是在随口在敷衍他,也不大可能把他的妾弟找个清闲职务一一这小子大概很快就会受到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