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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受此案情牵连拖累而落马的官员不计其数,仅是左右宰相的位置上,六年中就七次易人。到最后两边人在残酷的往来斗争中都杀红了眼,不论是不是政治上的对头,只要看不顺眼,不分青红皂白先扣上一顶“舞弊案中人”的帽子再说。冉涛就是这样遭的无妄之灾,仅仅是对缓进派的一些过激做法看不过去,在私下里发了两句牢骚,就差点被充军……
这种状况一直绵延到东元十五年初。当年二月,缓进派的两位领军人物先后辞世,缓进派顿时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境地,朝堂上的争斗才逐渐地有所平息。不过,随着丁忧后复出的张朴接任右相,眼下似乎又有了风波再起的迹象。
听完霍士其的讲述,商成很长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事情的经过太复杂了,他一时还无法完全地消化和理解。霍士其的讲述里也有不少地方比较含混,存在不少的疑点和漏洞一一比如,在整个过程中,东元皇帝的态度就一直很模糊;这就非常值得琢磨。另外,左相汤行在其中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起的什么作用?这个案子会不会和皇权相权之争有某种内在的联系呢?
这些问题都不会有明确的答案。不管是霍士其还是冉涛,或者陆寄和狄栩,他们都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好在他也不需要知道答案。
管它的!他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朝堂的风波又刮不到他这里。他当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收拾突竭茨人。朝廷是激进派当家还是缓进派说了算事,都和他不相干!
当然,他也明白自己的想法不太现实。实际上,他的态度已经很鲜明了……
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案子被称为“刘伶台案”?
“贡院就设在刘伶台。”霍士其说。
商成一下楞住了。就这样简单?但是他马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刘伶台案总比壬戌年贡试舞弊案说起来简洁得多,也隐晦得多。再怎么说,贡试舞弊都是桩很不光彩的事情……
霍士其沉吟着问:“你看,要不要我去劝说一下延清?”冉涛是个有才学的人,做事很认真,处理公务也很有一套办法。他觉得这样的人在葛平寨做个转运副使,实在是太屈才了。他替冉涛解释说:“延清还是懂道理的,就是仕途上吃过亏,做事情有点瞻前顾后,有些时候不敢担责任一一这不能怪他,他也是受人陷害之后心头起了怯心和畏惧。”
商成摇了摇头。这事就算了。首先,他不想勉强冉涛去端州;其次,就算冉涛现在答应去做端州通判,他也不会答应一一他不放心这种做事畏首畏尾的人。他不怕底下的人做事情犯错误,就怕他们因为害怕犯错误而不做事情。冉涛就属于后者。
他撇开话题,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霍伦道:“六伯,选择咱们来谈谈你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