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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暂且把这个村子,称作山沟村。
山沟村在隔壁省,距离金陵大概300多公里,需要先坐高铁,再换乘公交,再打摩的。
冯广健等人分开回家收拾东西,带上身份证、充电器、笔记本、换洗内衣和洗漱用品,因为计划只待一个晚上,所以东西不多,每人只背了一个背包。
在高铁站碰面后,三人登上最早去往邻省的列车,突如其来的旅行,带给人们的更多的是幸福,而非恐惧。
三人很是兴奋,坐在联排座位上,一起打牌,一起看电影,一起买火车上的盒饭吃,45一份,巨难吃,但他们依然吃的有滋有味,你夹起一筷子我的西红柿,我尝一嘴你的蒜薹,饭盒中的菜品其实都一样,他们只想尝尝谁的更难吃。
2个半小时后,高铁到站,他们穿越熙熙攘攘的客流,避开吵闹揽客的黑车司机,登上去往地级市的公交车。
公交车一路从大城市开到地级市,说是地级市却犹如县城,汽车站站牌上布满锈迹,不远处的火车站只是一座低矮的平房,并且早已停用。
公路上的车虽然串流不息,但路面却皲裂严重,左边一个坑,右边一个凹陷。公路两旁的人形道肮脏不堪,积满尘土,臭水坑隔三差五就有一个。
冯广健他们最终改变了打摩的的想法,租了一辆面包车,100块,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接他们,再给100,商量好了,他们便乘坐面包,从地级市一路开往山沟村。
司机40多岁,看起来有些木讷,说话也有些口音,但人却很健谈,他以为冯广健三人去山沟村探亲,自称是邻村的,问他们要找谁,说不定他认识。
冯广健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山中小子’的人?”
司机咧嘴一笑,门牙缺了一颗:“姓山中?霓虹人?山沟村有霓虹人?”
冯广健解释说,这是网名。
司机则摆摆头:“你这人真爱说笑,网名谁认识谁?我网名还叫痴情一棵草,你跟我老婆打听,她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人还挺幽默。
冯广健向司机打听山沟村风貌、历史等等,这些都可以用在节目里。
当然,他最主要想问的,其实是山沟村那些毛骨悚然的事件,不过,这些还不急。
金敏浩和王喜凤都是老综艺人,从上车开始,Gopro和手机便一直在拍摄。
一番打听之下,冯广健等人吃了一惊,虽然山沟村的名字其貌不扬,但竟然颇有历史。
从人们古老相传的记忆中,山沟村隐约分为上村和下村,上村被称为文状元村,下村被称为武状元村。
什么意思呢?
说山沟村有一老太爷,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擅文,三儿子擅长武术,二儿子早夭,擅长什么没则没有留下记录。
三儿子最终中了武状元,而大儿子则中了文状元,在古代,文状元要比武状元含金量高太多,因此虽然文武状元的后代生活在一个村子中,但流传下来的事迹,更多是关于文状元的。
这文状元名字叫做王锡岭,字梦都,号寿岩,青朝西江府安武县山沟村人,着有《小藤花厅笔录》、《燕山客话》、《燕山杂吟》、《寿岩杂志》诸书。
这个王锡岭和山沟村密切相关,因此稍微介绍一下。
王锡岭生于青咸丰辛酉年九月二十四日,即公元1861年,出生在西江彰德府安武县山沟村,距“廉颇墓”,“紫金书院”三里地左右,地杰人灵,自然风光无比美好。
他的太高祖润洲于青中叶迁至此处,曾祖学厚为太学生,祖父钧武庠生,貤封中宪大夫,父亲文萃廪膳生,诰封中宪大夫。母亲钟氏,诰封恭人,县廪生鸿胪寺序班钟良贵女,可以说祖上很阔,是该地区富甲一方的豪门,个个具有功名。
据说他家耕读传家,乐善好施,家资巨富,良田四十余倾,两省交界皆有土地租种,因此形成在两省三县纳粮的奇景。
某年,王锡岭参加乡试,中了第七十四名,覆试时又中了第一等第六名,其间回乡,在佛光禅林寺中避暑读书,寺内方丈静持惊异地见她长得齿白唇红,眉清目朗,气宇轩昂,便夸赞道:“盛夏观南山神牡丹笑逐颜开,预知贵人驾到,施主前途无量也!”
光绪乙酉(1884年)拔贡,不负众望,以优异成绩朝考一等第五名,覆试第二等第四名。签分山东试用知县,“效力于河工三年”。
己丑(1889年)上贤书,光绪十六年即1890年三月初,殿试第二甲第二十七名,朝考第二等第一百二十名,登庚寅科进士第。光绪帝钦点“吏部考功主政”。
然而,本以为高中一等进士,未来的路必定一番风顺,甚至扶摇而上,然而,所有人都没料到,这已经是他,或者说王家最高光的时刻。
第一件发生的惨案,就是中进士这年,王锡岭的表弟的来京城看望哥哥,结果因为偶然接触并参加维新,被砍了脑袋。
事实上,有心人从现在往后看,或许能发现一件神奇的巧合。王锡岭出生于辛酉年九月二十四日,正好是“青朝辛酉年政变”,这注定了王锡岭一生,犹如青帝国一般,风雨摇曳,世运唯艰。
王锡岭中了进士之后,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甚至花钱为当地的百姓修桥铺路,甚至流传了这么一件不像真事的故事。
说这一年,王锡岭看到百姓生活疾苦(你是当地最有钱的人,百姓为啥疾苦你不知道?),便向上级官府讨要钱财,周济穷人。怎么要钱呢?说是百姓出行苦难,需要建造一座二百零一个孔洞的桥,于是上级官府便拨银万两,王锡岭也很快建造了一座名为“二柏担一孔”的桥,什么意思呢?就是一座一孔小石桥,桥身中央种植两颗柏树,因此名为,二柏担一孔桥,谐音二百零一孔桥。
然后,王锡岭便把剩余的银子全部分给了父老乡亲,以至于被贬官为民。
不知道为什么,从现在的角度,总觉得这种事,倘若真的发生,要么得归类于诈骗,要么只能算作上下串通吞吃工程款,最后由芝麻绿豆的小官王锡岭担责。
总之,不管为民的心到底是真是假,这座小桥确实流传到了现在,并成为了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青朝时的两株小柏树,现在已然长成了参天大树,据司机说,他小时候去过那座桥,爬过那株树,树上挂着红布,树下布满香灰。树确实很粗,五个人也抱不住,只能说,的确历史悠久。
听司机说,现在的“二柏担一孔桥”已经不能再称为“桥”了,因为桥下河水已经断流,河床已经干涸,就连行人和车辆也都绕行到旁边宽阔平坦的柏油路上,修路线规划选线时,考虑到保护这座古桥,公路绕开了它,但这座被放弃的桥和两端的通路仍然连接在线路上。这个线形就像一张弓,公路选择了弓背,古桥留在了弓弦上。
或许因为表弟惨死,或许因为修桥事件,总之王锡岭经此事后,便断绝了为官的念想,在山沟村安心当他的富家子弟,最终在三十六岁那年,因病暴毙。
而他的后人,以及山沟村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听了这样一番漫长而悠久的故事,冯广健他们对这个村子有了更多的认识,但也凭空增添了许多不解。
原本以为,发生那等残暴事件的乡村,应该像国外电影一般,荒凉、残破、没有文化,哪知道,竟然有这如此悠久的历史,和如此丰富的故事。
不但如此,竟然还出过进士!真的和预想中的村子的面貌完全不同。
司机却觉得很普通:“现在能活下了的人,哪个祖辈不是有钱有地的富余人家?没啥用,该没落照样没落。老话怎么讲?富不过三代,穷不到五服。穷人活不到五服,为啥呢?绝后了。”
“我不知道以前没落的山村什么样子,但现在山沟村的年轻人全部外出打工了,村里剩下的都是年迈的老人,一进去就安安静静的,这个村离‘五服’,也没多远了。”
“不光山沟村,我们村也一样,都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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