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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红星说:“啥都能管才对。”
“对啊,人都说,有困难,找侦探。不是啥都能管,为啥有困难都找你们。”晓亮说。
“因为110好记,好联系。”刘侦探说:“你有困难,方便找我。管的了我们管,管不了的,我们给你指条路,该着哪个单位就找哪个单位。”
“哪个单位查违规土葬?”广山问。
“民政所。”徐侦探说。
“那不是管结婚的吗?”红星问:“我堂姐结婚,就在民政所领的证。”
“民政所,民政所,只要是民政,民政所都管。”刘侦探说:“老百姓不能光结婚,婚生老病死葬,多少都有点儿关系。”
“生病也管?”晓亮问。
“够条件就管。”刘侦探说。
“啥条件?”红星问。
“鳏寡孤独......”见几人目光,徐侦探急忙改口:“就是孤儿、乞丐、没人养老的......”
没人养老?广山心一颤,表哥死了,舅舅舅妈以后也没人养老......想到表哥,又不由想到薛松,想到薛松妈,她老了怎么办?
广山忍不住,偷偷看向薛松妈。
女人呆呆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感应到目光,她看向广山。
广山匆忙扭头,假装认真听徐侦探说话,却能感觉到,女人一直看着自己,不禁慌了起来。
“那......”红星说:“村里也没有民政所,难道去县里?”
“要去就抓紧。”晓亮说:“天也不早,到县城不知道几点了。民政所下班吗?”
“当然。又没有紧急事,为什么熬夜?”刘侦探说:“哪儿像我们,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累的像孙子......孙子还有奶奶疼......爹不亲,娘不爱......女儿也不叫爸,见我就哭......”
“哟,刘大侦探竟然抱怨了?”徐侦探说:“道士耍钳子——少见啊。您都快警督了,做个榜样呀。”
“去去去,你什么时候拿我当过榜样?”刘侦探说:“八字还没一撇......”
“那我们现在出发?”晓亮说。
“去哪儿?”徐侦探问。
“民政所啊。”红星说:“挖坟不得找他们吗?”
两个侦探互相瞅着,谁也不说话。
“怎么了?”红星问。
“怎么说?”刘侦探问。
“你是领导,听你的。”徐侦探说。
“什么领导......”刘侦探表情严肃起来:“如果真有人偷人,那可是件大案。可我们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而且就算民政所来,上上下下,麻烦少不了,事不一定成。说不得,要用点儿非常手段了......”
“什么手段?”晓亮问。
“老刘,你可快退休了,别晚节不保啊。”徐侦探说。
“那点退休工资,也不值啥。”
“警督也不要了?”
“不值啥。可你还年轻,拖累你......”
“我怕啥,反正你快退休了,锅也你顶呗。”徐侦探笑着说。
刘侦探也哈哈笑起来。
“你们要干啥?”红星说:“我们还是孩子,可不能学坏。”
“好的学不坏,坏的学不好。”刘侦探拉开车门:“我们走。”
“去民政所?”广山问。
“不。”徐侦探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去村委大队!”
村长披着灰布外套,走在土路前头。外套单排扣,像中山装,袖口开了线,随着脚步,线一飘一飘,仿佛春风吹柳枝。
土路只有桑塔纳那么宽,中间流着脏水,散发一阵阵臭味。广山忍不住捂着鼻子。路两边成排红砖民房,有的人家种杨树,有的长梧桐。绿树顶漫出围墙,在小路上投下阴影,最近的梧桐树上住着喜鹊,她们蜷在窝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鸟窝乱糟糟,像爆炸头一样。
一路上,村长不时回头,叹口气,又接着带路。
刘侦探似乎终于忍不住了。
“年村长,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呗。”
村长摆摆手,又叹了口气。
“您这个神情,还没开口,就让人家瞧出来了,咱不成无用功了吗?”
村长站定脚步:“同志,我心里不舒服,这是骗人吗?算犯罪吗?”
“您老放心。”刘侦探掏出红河,递给对方一根,又在身上摸索着。
徐侦探捏着打火机,点着村长嘴上的香烟,又放到刘侦探手里:“最后一个,再丢,只能憋着了。”
刘侦探嘿嘿乐着,吸了口烟:“不是说了吗,您只是配合我们工作,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涉及您的。”
“有问题?”村长手中的烟抖了起来:“能有什么问题?”
“您老岁数不高,忘心可不少。”刘侦探说:“孙三丢了,我们怀疑有人偷人,想看看孙三娘的墓。为了方便,咱不说查案,就说查违规土葬。您假装报信,让他们迁坟。到时候,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孙三我知道,迷信的很,随便迁娘的坟,肯定不同意。”村长说:“就算同意了,连棺材一起迁,里面装没装人,你怎么知道?”
“您是村长,思想工作一把手,连哄带骗,不能不同意。”刘侦探说:“至于怎么看见......”
“您劝他们,迁人不迁坟,做个样子,假坟做样子,防止检查,风头过了,再迁回来。有没有人,盗没盗走,迁人时不就都看到了嘛。”徐侦探说。
“办法可真馊......”村长声音很低,广山站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晓亮和红星交换着眼色,相必也这么觉得。这个办法漏洞太多,也太难施行,反倒不如直接请民政所来。广山轻轻扭身,想看看薛松妈的态度,没想到,对方正直勾勾盯着自己,他赶紧仰头,假看树上的喜鹊。薛松妈注意到自己了?为什么?会不会只是错觉?广山害怕起来。
“为啥不找民政所?”村长也问出广山的疑惑。
“那不就闹大了吗?”刘侦探说:“您出面,孙三同意,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案子要查,警民关系,群众影响也要考虑。如果他嘴硬到底,就是不迁坟,再找民政所也不迟。”
“唉......”村长叹口气:“我参加工作几十年,从没干过这种事......”
“您不必担心。”刘侦探说:“如果出事,你就一推二五六,什么也不承认。到时候,我们只说,自己假装民政所,骗您来着。”
“还不如真骗呢......”村长低声说。
“我们需要您配合,就得告诉您实情。”刘侦探又递过去一支烟:“村长,您是一村之长,村里可能有偷人贼,这是大事,您得顾大局。稍微撒两个谎话,不是为了害人,是为了帮他们。孙三迷信,不能由着他,您得站出来。”
“别激将了。”村长将香烟放到耳朵后:“我就是觉得,偷偷摸摸,不算好汉。既然帮他,正大光明的帮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