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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李霄嘴唇动了动，没告诉石毅：江豚的寿命只有20多年。你电视上的那一瞥，或许已经是诀别。
一老一少在这里聊着人生经历，而直播间已是一片[泪目]。
[捕鱼人永不空军打赏了一架冲锋舟：两代江豚守护者的故事，真的好感人！]
[江豚我本命打赏了一架皮划艇：江豚和白鱀豚这么友善，这么可爱，以前的人为什么舍得伤害它们？]
[荷塘月色打赏了一架轻奢画舫：时代发展不同吧。那个年代，吃饭都成问题，又哪有富余的爱心给动物呢？]
满屏的打赏特效吸引了石毅的注意力，他愣了下，小声说了句抱歉：“撸白鱀豚太投入，都忘了在直播了……”
[宝石海星打赏了一架豪华游艇：没事，我们就喜欢看你们和萌物互动！要是能亲手摸摸嘎嘎就好了。]
而网友们的愿望，已经有人实现了。
“嘎！嘎嘎！”
石毅侧身望向水面，一只刚健有力、一只饱经沧桑的手，分别摸向了嘎嘎的脑袋和鳍肢。
这一次，嘎嘎没有躲，让石武和刘作文摸了个够，并且很给面子地叫了几声。
不过当石毅再度靠近后，嘎嘎还是第一时间用头顶了顶他的手掌。
李霄拿出手机，给嘎嘎拍了几张照，提醒到：“我们走吧。野生动物不该过多接触人类的……”
既容易降低其防备心，又加大了感染人体病菌的可能性。
好在云梦泽经过多年的严厉打击，已经没有了偷猎之类的恶劣行径。
保护者们要担心的，也仅仅是人类的其他行为，比如电鱼、毒鱼、炸鱼、绝户网等，会给它们带来意外伤害。
“好的！”其他三人有些不舍地起身。
石武去船头开船，石毅、李霄、刘作文在船尾和嘎嘎告别。
似乎是发动机忽然启动，发出的声音吓到了嘎嘎，这一次，它没有追着船过来。
石毅将无人机对准了嘎嘎所在的水域，开启了一场渐行渐远的慢直播。
刘作文又提起了刚刚的惊喜：“站里给你报了最美志愿者哦！”
“别别别，我受之有愧！”石毅连连摆手，“赵志宇老师他们，比我有资格得多……”
这说的是护豚志愿队里的其他几位“名人”，每一位都从事这份事业几十年了。
刘作文瞪了他一眼：“他们各项荣誉拿到手发软，不缺这一个市级的。”
“那就给武哥，或者臻哥！”石毅半点不犹豫，“那次船是他们开的，我就是凑个热闹，碰巧……”
石武轻轻拉了他一下：“站里直接给我们发了奖金，比你这个实惠！”
石毅还要再谦虚一下，直播间弹幕里又是飞过一群打赏特效。
他定睛一看，刚好看到这么一条：[水星星打赏了一架轻奢画舫：连白鱀豚都成双成对了！主播你还单身呢！]
石毅屏蔽了弹幕，揉了揉眼睛，招呼其他三个人：“快看！”
三人一齐望向手机屏幕，认真观看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
只见烟波浩渺的湖面上，两只白鱀豚相伴而游，彼此嬉戏。
大大的脑袋亲昵地磨蹭着，显示出十分亲近的关系。
石毅撇撇嘴：切！谁说这就算脱单了呢？万一那只也是雄的呢？万一它们只是兄妹呢？
而在石毅屏蔽了的弹幕里，观众们像是疯了般，打赏接连不断。
直播间的人气，也由开播时的五六千，直接飙升了近十倍！首次超过了当初救援白鱀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