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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石毅也不推辞，像是说快板似的，给他报了一串菜名：“黄鸭叫煮芦笋，香椿鸭蛋饼，剁椒鱼头，芦菇炖肉，黎蒿杆炒腊肉，咸蛋黄茄子，炸辣椒，炒青菜，凉拌皮蛋……”
末了，他有些意犹未尽地问父母：“伱们看，九道菜够了不？”
“有些多了，吃不完吧？”石建军想了想，“不过你两个姑姑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几次，是该多整几个大菜。”
“那就这样吧。”夏艳红一锤定音，问石毅，“我明天去买菜，你列个单子给我！”
石毅直接手机给她发了个文档：“喏，都发给你了。主料配料，都挺齐活的……”
夏艳红打开一看，差点没笑出声：“这盐和味精都精确到克了！你这是做菜，还是炼药啊？”
“这个您就当没看到呗。”石毅耸了耸肩，“给直播间观众发的菜谱。有些人掌握不了量，算是个参考吧。”
夏艳红摇了摇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动手能力实在太差了，连个蛋炒饭都炒不好……”
“诶！”石毅挥挥手，“您别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面前不就有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儿子嘛。”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夏艳红瞪了他一眼，“有功夫跟我犟嘴，不如多跟赵妍那姑娘多聊会儿天去！”
石毅悻悻然回了房间，打开了社交软件，先察看了赵妍的朋友圈。
此前，她的朋友圈除了花海，就是蜜蜂。
不过自从前天石毅送了相册后，就多了几张翻拍的照片。
而最近的一张，竟然是石毅在巡逻艇上，抱着大青鱼，笑容灿烂的那一张。
配文只有一个字：“酷！”以及一个戴墨镜的小黄人表情。
石毅笑了笑，开始私信她：“还在洋湖村放蜂呢？燕子花开得还好不？”
那边过了好半晌，才回道：[快清明了，回家扫墓，正在火车上。蜜蜂托村里帮忙照料了……]
石毅指尖微顿，迟疑了下，跟她开玩笑：“怎么不托付给我啊？这些小家伙见了我，肯定跟遇见亲人似的开心……”
赵妍发来一张截图，正是石毅安抚小白的直播截图。
随之而来的，是一句语音：“比起让你帮我照顾蜜蜂，我更喜欢看你的直播呀。”
不待石毅回话，又一条欢快的语音发来：“你和这些小家伙相处的场景，真是太和谐、太有爱了。”
石毅眉头一扬，正要回句语音，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低头一看，号码是隔壁巴陵市那边的。
“不会是什么诈骗电话吧？”石毅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接通，“喂，您好，哪位？”
“请问是石毅老师吗？”听筒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我这里是螺山岛管理区宣传部，我姓杨。”
石毅愣了下：“我是石毅没错，但我不是老师呀？”
对方不料他这么耿直，咽住了片刻：“那您是石毅主播吧？郭勇老师将您的电话给我们的……”
两人一番交谈，石毅才明白了这通电话的目的，神色有些纠结：“可是，我也不太懂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