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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成一直把乔准让进正堂右边的耳室,马上就张罗给叫人送一壶上好的茶汤。
屁股只在椅面上沾了半边的乔准听见这话,马上站起来说:“督帅,就苦茶便好。我喜欢喝……”<b错了。以前我还以为,这茶饼的制作我所知的相差不会太多,结果年前才从一个贩茶叶的商人那里才听说过制茶的工艺。呵,是我闹了大笑话,也害了大家。不过,我还是喝不惯放了盐又加了姜丝的茶汤。”
乔准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题续下去。想恭维商成两句“大将军简朴勤奋”,念头在脑子里一转,就觉得太过lu骨;想顺着茶饼的事说下去,偏偏陆羽的《茶经》已经存世两百年,茶的制技遍天下莫不知晓,各地的茶叶都是用采蒸捣拍四法制饼,区别只在茶叶的产地和茶饼的形状;怎么商成却说世间另有制茶之术?不过,他是深知商成来历有蹊跷的人,所以心中虽然好奇,脸上却无论如何都不会表lu出来。却又无话可说,只好呵呵干笑两声。
话间一个文书端着个木盘进来。木盘上放着两个瓷盏,一个陶盅,一个木盒,还有一把xiao铜壶;几丝白汽从龙首壶嘴袅袅的升起,缭绕蒸腾而上,渐渐地没去踪影……
商成摆手让文书出去,站起来说道:“我今天lu给乔大人点一盏茶。”
乔准惊惶地欠起身,张着嘴就想称谢,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总算看出来了,商成今天请他过来,并不是想说他待职的事,也不是想听他诉说什么委屈,大约只是与他叙下旧。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用拘束,便如平日里拜访友人那样自如随意就好。
商成先拿木匙从一个陶盅里取了两勺早已经研磨得细碎的茶叶,倾在两个坦肚盏的碗底,又从木盒里分别取细盐姜丝这些作料,也撒在盏里,木匙搅几下觉得差不多了,便提起铜壶在盏里倒进沸水……等盏里的白汽散开,他先审度了一下盏里的汤se,自觉很是得意,便端了一盏递给乔准,说:“来,你尝尝。这men手艺是前几天陪朱大学士他们去西山龙虎寺院礼佛时,看他们比斗茶艺,我在旁边偷师学的。现学现卖,也不知道学得怎么样。”
乔准并不jing通茶艺,只能说是有点眼光,知道如何评介而已。他接了盏,先没着急喝碗口轻轻摇了摇,dang开水汽去看汤se。汤se澄黄,汤hua泛清,灰白的茶沫随着盘旋的热汽在汤面上旋转dang漾,偶在盏壁上一碰,也是倏触即去。他暗暗摇了摇头。再吹了凉气试饮一口,客重主轻,寡淡薄味,也就比厢房中大壶里的茶汤稍好。真是可惜了如此上佳的茶饼和jing细的作料。
“怎么样?”商成搓着手问道。“我烹的茶汤滋味如何?能称个中品再上不能?”
乔准巴咂一下嘴,说:“依我看,如此好汤,论个‘等上’,并不为过。”看在好茶好料的情面上,他给这茶汤一个“等下之上”的中肯评价。不过他遵循“吝言”的祖训,就简略而述,便是“等上”。
商成仰起脸哈哈一笑,说:“等上?哈,怕是在‘等而下之’之上吧?”
这话乔准还是不好续,只好再干笑两声,低头吃茶掩饰尴尬。
商成不喜欢茶汤里姜葱枣橘的杂味,还是喝自己的苦茶水,随口问道:“前两天卫府的人说,你现在待职了?”
“是。”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从现在到年底考评,还有半年多时间,你就准备一直在燕州呆着?”
&天的省试大比。现下起程,到家也就是七月中,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差不多就该是秋凉时节。那时正好去上京。”
“你准备再去考一回?”商成楞了一下。他是前几天才听说乔准待职的事;乔准请长假再博功名的事,他还不知道。他端着茶盏思索了一下,说:“有个事,想和你说说。本来,这件事应该由陆寄陆大人找你谈的。但事不凑巧,陆大人的老娘亲最近身体不好,他自己也因为要照顾母亲,不xiao心得了热伤风……是偶感风寒。所以就把事情全都委托给我。”
商成的话才说一半,乔准的眼神就蓦地亮闪起来。心头本来已经熄灭的那团火,也再次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听出来了,待职的事情又有了变化!
那他是回屹县做县令,还是平调去其他州县?不管了!调哪里都行,做什么都好!只要不待职,管他做什么!因为ji动,他的手都有点抖索,坐在椅子上,腰板却不由自主地ting得笔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商成,等待着提督大人接下来的话。他现在庄重肃穆得就象他第一次坐在si塾里一样,带着感ji的心情,用一种敬仰的眼神盯着商成,等待着命运的转机!
但是商成并没有马上说他的事,而是把话题转到一边。
“去年上半年,你们端州的原任推官周翔被调回卫署做事,这你知道吧?”
乔准茫然地点了点头。这事他听说过。周翔和李慎的矛盾很深,谁都看对方不顺眼,最后周翔被李慎挤兑得无法在端州干下去,只能挪地方。难道说,周翔现在又要回去任端州府的推官了?这倒是很有可能。但是,周翔回不回端州,这和他的待职有什么关系?
“端州府的推官位置空缺之后,吏部就新委了一个推官……”
这事乔准也知道。当时李慎还在,右军指挥衙men便设在端州,因为忌惮这家伙,推官一职出缺时,好几位有资格能坐上这位置的官员都是推三推四,要么宁可不升迁,要么宁可在燕州待职闲到心发慌,也不愿意担任端州府的推官。不得已,燕山卫署只能把人事的举荐权jiao给吏部。但吏部也没太多的办法。因为谁都知道燕山是边镇,这几年又和突竭茨人打得不可开jiao,双方你来我往,端州城数度告急;所以在京师的闲官们也不愿意来担惊受苦。直到去年年底,吏部才给端州府找了个新推官。委任的文书年前就递到了燕山,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推官大人却迟迟没有到任,直到他被人诬陷押送燕州,路过州府时才从熟人那里听推官刚刚从上京起程……
但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
“汪大人,就是你们端州的新任推官,他上任还不到半个月,就接到他父亲过世的消息。他前些天已经在牧府告了丁忧,回家奔丧去了。”
乔准垂下眼睑没吭声。未必商成的意思,让他去作端州推官?但是他马上就在心里推翻了这个荒唐的想法。这怎么可能呢?州衙推官是从六品或者正七品,他才是个从八品;七品以上文官必须是进士出身,他才是个举人。再说,整个燕山卫里能坐上这位置的人至少也能数出一二十个,这些人要功名有功名,要政绩有政绩,要关系有关系,端州府推官,几时会轮到他这个连“一等”考评都没见过的举人县令来踩一脚……
商成说:“我和陆大人商量,预备向朝廷举荐你出任端州府的推官。……”
这话就象一道晴天霹雳,轰然炸响在乔准的头顶。他的耳朵里嗡嗡luan响,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扭曲起来。他简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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