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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商成是主人,他滔滔不绝地讲故事,他们就只能听着,还得时不时地配合着故事发展在脸上露出好奇或者惊讶的神情
谷实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现在算是真正地服气了他知道商成有本事,不然张朴也不会因此忌惮,却从来都不知道商成是这样的有本事不论别的,就是这编瞎话的本事,等闲还真找不出个对手真是难为商燕山了,只为不让自己说话,竟然能把一桩难堪的事演义得如此荡气回肠
小蝉捧着茶壶,看谁的盏里快尽了,就马上过去续上同时她也不忘记专心地听商成讲故事她知道商成是在胡编捏造催债的再厉害,敢把一个大将军逼得东躲西藏么?但不管怎么说,这故事的确很吸引人……
这两天,娘亲、大娘、还有父亲,分别都找她说过话他们都分别说起了眼前这个应县伯虽然他们都没和她明说,但她还是听出来了,这位应县伯,很可能就是父亲替她相中的夫婿今天出门之前,她还被父亲特地嘱咐过,这次过来应县伯府并不是平常的随礼往来,一切举止言辞都要小心在意所以她从一见面开始就在悄悄地观察商成可惜的是,因为年龄和阅历的缘故,她的眼光实在有限,她父亲与商成之间从见面到送礼再到待客的三次暗中“交锋”,她一样都没有察觉直到现在,除了商成的相貌之外,她根本没看出这人有什么出众或者特别的地方虽然她也听父亲说过这位应县伯的以往,但不管是突竭茨还是燕山,与她都非常遥远,真正能让她记住的,就只有商成的身份:前任燕山提督、上柱国和应县伯无可否认,作为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出女儿,上柱国的勋衔和应县伯的封爵都深深地吸引住她,因为在此之前,这两者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她与它们的距离几乎就象天与地那么遥远可是,她现在却有机会去把握它们了
当然,她也知道,哪怕有父亲出面,她的机会还是很渺茫这并不是因为她庶出女儿的身份一一她感觉应县伯好象并不在意这个;而是因为从见面到现在,应县伯都没怎么正眼打量她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她到底是嫡出还是庶出……
商成还在演绎他与那个虚构的催债商人的斗智斗勇故事,已经说到第六次“交锋”
“……我远远地看见他,就想拐个弯避开哪知道高亭掌柜也望见了我他先一步就穿小巷到前头拦下我的马我没办法,只好给他来个恶人先告状,拿出提督的风范呵斥他:‘高小三,你几次三番地挡我的路,耽搁了要紧的公务,你扛得责任吗?’说起来,高小三也是个人物,商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家伙,什么场面都见过,也不怯我,笑嘻嘻地说……”
高小三当时说了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高强在吧房外禀告:
“禀大将军薛大人和真大人到了”
这可救了商成的急他的故事都快编不下去了,急忙就站起来说:“老将军,两位国子,你们少坐片刻我去迎了两位大人,即刻就过来”
谷实和两位许国子对望了两眼,都流露一丝无奈没办法,等薛寻和真芗一到,他们哪里还有机会再说什么来意?看来今天这趟是办不成事了可这次已经露出虚实,下次再想进县伯府就难了虽然商成没有明说,但种种做法却暴露他的想法一一他就没有要和鄱阳侯府结亲的念头因此下一回谷实再来的话,兴许连商成的面都见不到毕竟商成是因病回京休养的,这面“免战牌”一挂,谁来都是没用……
一直没吭声的小蝉却突然问道:“商家哥哥,我下回再来的时候,你便把这故事讲完给我听,好不好?”她是真心惦记故事后来怎样,所以才追问了一句话才出口她便知道自己冒昧了,胆怯地望她爹一眼就赶紧把头埋下去
商成还没来得及说话,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谷实立刻板起脸呵斥女儿:“胡闹你商家兄长哪里有空陪你讲什么故事?”这才是我谷家的好女儿啊又换上一副悠然神往的表情,惋惜地叹气说,“不过,别说是你,就是我,也很挂念这故事到底会有如何的进展要不,改天我带着你,再来央求你商家兄长把故事续完整?”话是对女儿说的,他的眼睛却看着商成
商成的笑容一下就凝固在脸上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谷实的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早知道谷实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话,他就该让谷实一头撞在南墙上不过也无所谓了等下次谷实再来,就先把南墙给他预备上他虚笑着点头说了声“好”,就去迎接客人
片刻之后,这间外吧房就热闹起来薛寻真芗都与谷实相熟,对两位许国子也不陌生,玩笑客套几句就各自落座这俩都是灵醒人,看鄱阳侯打着陪小女探望外翁的旗号蓦地出现在应伯府,眼珠子都不用转便知道谷实心头打的什么主意再看商成该说就说该笑就笑,仿佛对谷实的来意一无所知,就知道商成是在婉拒,这事十九不能成看出这一层,两个人也就随着商成东拉西扯,说一些京中趣事朝中逸闻,你一言我一句地把话题越拉越远
快到午时正刻的时候,侍卫报说,陈柱国来了
商成马上就出来迎接她
陈璞来了但是她对商成说,她临时有点急事,需要马上赶回驻地,所以不能留下来吃这顿饭
商成一眼就看穿陈璞的蹩脚借口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他看见陈璞的脸色不太好,脸上也没什么光泽,眼神也很黯淡他知道,她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事他关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陈璞沉默了一下,然后昂起脸勉强笑着说:“没什么没出什么事”
既然陈璞都这样说了,商成也不能再追问下去他只好开玩笑说:“饭虽然不吃了,但礼物却是不能少的”
陈璞被他逗笑了,说:“都带来了,肯定不能亏待你”然后笑容就从她脸上消失了她让人把精心挑选的几样礼物拿过来,说,“我……这次……等回头有空了,我请你”
商成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说:“两顿了去年你还欠我一顿饭,连这回一起,就是两顿饭”他笑了笑,又说,“小心我把你吃穷我可是出名的大肚汉”
陈璞呵呵一笑,就攀上马背,横臂作礼也开着玩笑说:“是,职下明白大将军是个大肚汉”
商成没穿戎服,也就没还军礼,只是高高地拱了拱手:“大将军慢去”
直到陈璞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尽头,商成都没能想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教陈璞要如此匆忙地返回京畿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