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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有吧,找了几个绒绒朋友的地址,我这就去拜访!”
余则遵不放心的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多谢!那你来我家吧!”
挂掉电话,李肆疼开车回了家。
余则遵来后,李肆疼带着誊葛,出发了。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徐家别墅。
余则遵开口问,“是这里吗?”
李肆疼点头,“就是这里。”
说完,他和儿子对视一眼,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客气的问,“请问你们找谁?”
李肆疼赶忙回道,“我想找你们家小姐徐菲苒!”
管家看了看他,礼貌的拒绝道,“对不起,我们家小姐从不见客!您请回!”
李肆疼急切的说,“我一定要见你们家小姐,请通报,我是为了她的朋友葛绒绒来的!”
听到葛绒绒的名字,管家犹豫了一下。
略微的沉思了一下,管家向他们行了个礼,说,“请您稍等。”
刚才听到徐菲苒的名字,余则遵一下子呆楞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皱着眉询问,“肆,你刚才说要找谁?”
看好友一脸古怪,李肆疼不解的说,“徐菲苒啊,她是绒绒仅有的两个朋友之一。”
余则遵脸色不好的问,“哪个徐菲苒?”
李肆疼抬眉,“叫徐菲苒的很多吗?你自己看好了!”
他把写有地址的纸递给了好友。
看着薄纸上的名字,余则遵再次呆楞,她,不是一直在瑞士吗?
管家快速的走了出来,打开门说,“我们小小姐请你们进去!”
3人对看,李肆疼心想,小小姐,谁啊?算了,进去再说。
来到客厅,他们看到有个小女孩站在客厅通往楼上的楼梯上,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大概10来岁的样子。
小女孩认真的打量着他们,声音清脆的说,“绒绒阿姨不见了对不对?”
李肆疼点头,说,“所以我想问问绒绒在不在这里,或者有没有来过?”
小女孩叹口气,“绒绒阿姨不在这里,也没来过。你们请回吧。”
李肆疼急切的说,“等一下,我想见见你妈妈,有些事情我想问问她!”
小女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知道,你们是想问绒绒阿姨的事情对吗?我妈妈身体不舒服,不能见你们,有什么事情跟我谈好了,我妈妈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所以,跟我谈和跟我妈妈谈是一样的!”
李肆疼抬眉,一样?真的一样吗?该对这么个小孩讲吗?
看李肆疼的表情,小女孩很明白他在想什么,她声音清脆的说,“你如果不信任我,大可以走人!”
李肆疼笑了笑,欣赏的想,真是个聪明又灵敏的小女孩!
李肆疼不客气的说,“你认识绒绒?”
小女孩骄傲的答,“当然!”
李肆疼眯眼,语带命令的说,“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我!”
小女孩非常不爽的看他,声音有点冷的说,“你态度很不好哦!不过,看你这么着急,我不跟你计较!我妈妈只有两个朋友,绒绒阿姨以及舒晴阿姨,她们认识9年了,9年前,她们进了共同的疗养院,在那里,她们相互认识,进而成了最好的朋友。”
李肆疼迫切的问,“为什么要进疗养院?”
小女孩像看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有点嫌弃的说,“废话,当然是因为有问题啊!”
李肆疼不解的问,“什么有问题?”
小女孩抬眉,吐出让人惊讶的2个字,“精神。”
李肆疼皱眉,“精神?什么意思?”
“说简单一点,就是世人口中的精神病。不过,不像真正的病人那么严重就是了,世人统称为半疯子。”
李肆疼吃惊的大吼,“精神病?你说绒绒有精神病?”
“干吗这么大惊小怪!”小女孩不赞同的说道,“有又怎么样!只是轻微的而已,如果负面情绪不多的话,是不会发作的。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
“负面情绪?发作?”李肆疼简直一头雾水。
小女孩叹气,“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负面情绪就是不好的情绪,如不安,悲伤,忧郁,恐惧,害怕等等,这些情绪过多的话,就会导致病情发作,如果不多的话,就一切正常啦。”
李肆疼皱眉,“发作?发作会怎么样?”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症状。绒绒阿姨是三人中最轻微的,我没看过她发病的样子,不过,我妈妈说她超需要钱。你没看过她发病的样子吗?”
李肆疼喃喃道,“发病的样子?”他突然想起来的说,“你是说她数钱?”他一直单纯的以为她只是喜欢。
“大概就是了。”
李肆疼不明白的问,“为什么非得数钱?”
“为了缓解压力,排解掉负面情绪,让心情平静。”
李肆疼谨慎的问,“不数会怎么样?”
小女孩表情阴暗的说,“压力得不到缓解,负面情绪积存在身体里,会失去自我意识。”
李肆疼皱着眉,有点害怕的问,“失去自我意识之后会怎么样?”
“会死!”小女孩邪恶的一笑。真的犹如地狱的鬼魅。
李肆疼抬眉,一脸不信的说,“你在开玩笑?”
小女孩表情认真的说,“没有。”
李肆疼严肃的问,“为什么说会死?”
小女孩叹息,“因为这是必然。”
李肆疼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小女孩看着他,残酷的说,“因为这是事实。”
小女孩的视线落到誊葛的身上,冷冷的问,“你就是绒绒阿姨的儿子吗?”
誊葛乖巧的回道,“是的。”
小女孩笑的恶劣,嘴毒的说,“看起来不是很笨嘛,怎么做这么蠢的事情呢!你知不知道妈妈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不知道。”誊葛摇头,眼泪掉了下来。
小女孩指责道,“那我告诉你,你永远没有妈妈了!”
“你,你胡说!”誊葛大声的哭了起来。
小女孩视线冰冷的看着他,用可以冻死人的口气说,“我没有胡说,是你自己不好,这么好的妈妈不珍惜,竟然把她弄丢了,你活该!亏得绒绒阿姨这么爱你!你竟然让她消失了!你真是蠢的连猪都不如!”
“不要这么苛责他!是我的错!”李肆疼从深思中醒了过来,赶紧维护儿子。
小女孩怒号道,“当然是你的错!不然你以为是谁的!现在轮到骂你了!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绒绒阿姨就不会丢了,她就不会消失了,她也可以偶尔来看我们!可是,就是你,把这么好的阿姨,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全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绒绒阿姨就不会消失!”小女孩边说边掉眼泪,说的越凶,眼泪掉的就越凶。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李肆疼信誓旦旦的说道。
小女孩摇头,坚定的说,“不可能,妈妈说过,绒绒阿姨一旦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她也不想这么好的阿姨消失啊!
听到客厅里这么吵闹,在睡觉的徐菲苒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走下楼来的徐菲苒在见到余则遵的一刹那呆楞住。
自从看见小女孩后,一直呈现呆楞状态的余则遵,在看到下楼的徐菲苒后回了神。真的,他想的没有错,她真的是那个徐菲苒,真的是她!那么,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他的孩子!原来,他的孩子没有死,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妈妈!”看到明显呆楞住的妈妈,徐谬赶紧叫道。妈妈在发抖了!
“来人!快点,我妈又发病了!”上前搂住抖个不停的妈妈,她紧紧的抱住妈妈。
小女孩不客气的说,“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请回吧!米管家,送客!”
佣人们七手八脚的把徐菲苒抬回屋子,而徐谬一直紧紧的搂着她最重要的妈妈。妈妈,你一定要挺过去啊!
从徐家出来的李肆疼收获不大,反而给了他不少的负担,还是没有任何新的线索啊!
打从徐家出来后,余则遵就一直怪怪的。
李肆疼关心的问,“遵,你怎么了?”
从进徐家的门开始,他就跟平时不太一样,只是,当时没顾及到他而已。
李肆疼叹息,唉,自己的事情都操劳不过来了,哪还有精力操心周围的事?
“你没事吧!”李肆疼碰了碰他,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啊,没有。”余则遵回过神来,笑笑,一脸兴奋的说,“谢谢你,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李肆疼皱眉,他有做什么事情吗?
余则遵眉飞色舞的说,“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不能陪你去另一家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对不起!”
李肆疼搞不清楚状况的说,“没有什么,我和誊葛去就可以了,你忙你的吧!”
“谢谢!”余则遵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跑走了。
看着余则遵远去的背影,李肆疼想,他怎么啦?
摇了摇头,算了,先管自己的事情吧。
离开徐家,誊葛担心的问,“爸爸,妈妈真的消失了吗?真的会像那个小姐姐说的一样吗?”
“不会,只要我们坚持找,绒绒一定会被我们找到的!放心,放心!”摸摸儿子的头,其实,李肆疼的心里相当没有底。
李肆疼看着手上的地址,新小路地方别墅!
开车来到森林的路口处,李肆疼有点难以置信的皱了皱眉头。
繁华的都市里竟然也会有这种树林?说树林好像有点小,这根本就叫森林嘛,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绒绒的那个朋友的家,真的在这里面吗?
车子根本没办法开进去,李肆疼对儿子说,“看来,我们只能用脚走了!”
誊葛听话的下了车,牵着爸爸的手往森林深处走去。
走了很久,誊葛有点累了,他气息不稳的说,“呼,爸爸,你确定走对了吗?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李肆疼没有回话。因为他不确定。
这林子根本就没有路!
现在,李肆疼非常的怀疑,地址真的对吗?这林子里真的有房子吗?
李肆疼安慰着儿子,“应该是走对了吧!这不,上面明明写着,看到这棵上面有十字标记的往右走,我们没有走错!誊葛,再忍一忍,我们一会就到了!”
话虽然这么说,李肆疼心里却低咒着,该死,真的走了很久了,有2个小时了吧,这林子看起来怎么到处都一样,我们不会是在这里兜圈子吧!
突然,森林里冒出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但还是能听到的,因为离李家父子很近。
“爸爸,我们要帮帮他们吗?”
李肆疼大喊,“是谁,请出来。”呼,有人就有救。
“爸爸,我们该出去吗?”还是那个像七八岁小男孩的声音。
李肆疼安静的聆听着,没有听到回答。
“沙沙沙!”
不一会,旁边的灌木丛动了,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男孩。
两人都一身黑西装,很有威严的感觉,但小男孩的表情比男人的表情好多了,明显的可爱好多倍。
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很强。李肆疼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压迫感。就跟前面站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头猛兽。
站在旁边的誊葛使劲拽了下他的衣服,李肆疼这才醒悟过来,说,“我们是来找傅舒晴傅小姐的,你们可否带个路?”
小男孩说,“爸爸,他说是找妈妈的呢!”
男人点了点头。
小男孩又说,“要不要给他们带路呢?他们不像坏人呢!”
男人又点了点头。
李肆疼心想,这个男人不会说话吗?好奇怪。
“我爸爸会说话啦!他只是比较少说。”小男孩说道。
“哦。”李家父子俩异口同声的回应。
有他们带路,李肆疼知道他们之前果真是走错了,可恶,技术部的那些家伙!竟然给他错的指示。看他回去怎么教训他们!
小男孩说,“刚才我们家的防御系统被人攻击了,不过我们的人及时打了防御补丁,还给对方下了点病毒,所以,那个人不知道我们家正确的地点。”
李肆疼尴尬的笑笑,“这样啊。”
李肆疼抬眉,这个小男孩怎么这么清楚他在想什么呢?
小男孩笑着说,“我偶尔可以听见人家心里在想什么!”
这样啊,那不就是超能力吗?
“是。”
李肆疼皱了皱眉……不敢再想了。
小男孩开口,“葛阿姨是个很好的人。”
李肆疼问,“你也认识她?”
“是啊,她是妈妈最好的朋友之一嘛,我当然认识啊,葛阿姨很亲切呢!妈妈和阿姨们每次聚会,我和爸爸都要守在妈妈身边。本来,如果誊葛喜欢阿姨的话,阿姨也是要带誊葛去的,和我,和谬姐姐认识,只是,誊葛好像不怎么喜欢阿姨,阿姨就没有办法带他来和我们认识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这么好的妈妈誊葛会不喜欢呢?”
誊葛伤心的想,是啊,为什么我不喜欢妈妈呢?我怎么可以不喜欢妈妈呢?直到妈妈丢了,才知道妈妈的重要吗?
小男孩回道,“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葛阿姨啦,刚才谬姐姐打电话过来说,葛阿姨丢了,是真的吗?”
李家父子点点头。
小男孩叹息一声“如果葛阿姨真的丢了,那么,你们很难会找回来的!妈妈曾经说过,葛阿姨的世界不可以再崩塌一次的,如果塌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虽然我也希望葛阿姨没事,可是可能性几乎是零!”
李肆疼吃惊的问,“她的世界崩塌过一次?”
小男孩点头,“你不知道吗?9年前葛阿姨之所以住院,就是因为她的世界崩塌了,也就是在那时,她和妈妈还有徐阿姨认识的。”
李肆疼感叹,原来绒绒的心灵这么脆弱啊!9年前,不就是发生车祸的那年吗?是因为那场夺去葛阿姨和葛叔叔生命的车祸,绒绒才崩溃的吗?
小男孩指着前面说,“到了!我要提醒你,不要让我妈妈知道葛阿姨不见了!不然,我妈妈大概又要发病了!我想,就算你问我妈妈葛阿姨去哪了,她也不知道的,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妈妈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李肆疼点了点头,牵着儿子进了前面那栋看起来就很有气势的别墅。
父子俩来到客厅里,一个女人坐在客厅正中的椅子上,她很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傅舒晴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问,“有什么事情吗?”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绒绒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说实在的,傅舒晴也是存在着好奇心的。
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让绒绒爱的那么深呢?
现在她总算见到了,果真是一表人才,只是,看起来有些蠢。
“我想问问绒绒的事情!”李肆疼吞咽着口水。
他没想到,竟然有女人有这么大的压迫感,比刚刚的男人更有压迫感,根本就像是不可一世的魔女一样。
李肆疼奇怪的想,怎么这家人这么爱穿黑色的衣服啊!更显的压迫感十足。不会,这家是混黑社会的吧!看他们防御系统这么强,可能性很大,而且不是一般的组织。
傅舒晴口气冷冽的说,“你有话就说,不要在那里东想西想的!”
李肆疼一惊,咦?她也有那种超能力吗?对哦,儿子有,当然是遗传的啦!
摇摇头,他强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问正经的事情要紧。
李肆疼宛转的问,“请问,绒绒都喜欢去哪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绒绒,丢了?”傅舒晴的语气直线上飙。
李肆疼点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傅舒晴的语气犹如北极的寒冰,“你说什么!你这个人渣!”
李肆疼惊觉,好大的气流!不一会,有东西向他飞来。
李肆疼暗想,咦?什么东西飞过来?
定睛一看,天,是一把刀啊!哪来的刀?
李肆疼快速的闪开。
傅舒晴脸色阴森的说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誊葛害怕的哆嗦着,这个阿姨好恐怖,她的声音好阴森啊!
他害怕的想,这真的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声音吗,虽然刚才的声音不是柔软温和,但也称的上清脆爽耳啊,现在的声音,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鬼魅的声音嘛!
让人不寒而栗啊!
小男孩有点生气的说,“叔叔,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要让我妈妈知道葛阿姨丢了!你怎么不听!妈妈她又犯病了啦!”
李肆疼看到那个黑衣男人快速的闪到傅舒晴的背后,在她的脖子上用手使劲的砍了一下,傅舒晴立马晕倒。
小男孩摇头叹息,“唉,妈妈是不可能知道葛阿姨去哪的,你问了也是白问的。我送你们出去吧!”他有点无奈的说,“今晚,妈妈又要闹了。”
李肆疼的心里也不好受,真的就这样无功而返吗?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啊!
“爸爸,妈妈她……”誊葛忧伤的看着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肆疼用力的握住儿子的手,鼓励道,“誊葛,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的!”
现在的父子俩,惟有坚信了。
几天后,李肆疼坐在自家沙发上,双手扣的紧紧的,时至今日,绒绒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到底在哪里呢?
想想,他感觉异常的悲哀。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会去哪里,不知道她的朋友,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之前的他,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个合格的丈夫!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四处张望,这个家有这么空旷,这么寂寥吗?怎么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呢?
牵着儿子的手,他来到绒绒的卧房。
李肆疼轻轻的躺在那张大床上,他觉得非常的冰冷。
他感叹道,“原来这床这么大啊!”
他根本不知道,这么多年来,绒绒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的心情!
那会是什么心情呢?
这几天,他清查了绒绒所有的关系网,了解了绒绒许多的事,这些事情,他以前完全不知道。
原来,绒绒之所以发病数钱是因为生病的那段时间,只有父母的保险金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原来,绒绒即使忘记了夏晴郎这个人,也依旧把自己的工资寄给夏晴郎生长的那家修道院!
原来,原来绒绒有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秘密……
李肆疼不自觉的想要抓住点什么,一摸就摸到了脖子上的绒绒送的那把钥匙。
他猛的起身,兴奋的道,“誊葛,你妈妈在这个家藏了东西,我们找找看!”
父子俩拼命的寻找起来,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了一个漂亮的铁盒。
把钥匙插进去,果真,锁开了。
里面装的,是画册。
李肆疼打开其中一本画册,翻看起来,整本画册,画的都是他。画的很细致,也很出神。而且都上了色,一看就知道用心良苦,颇费功夫。
李肆疼轻轻的拿出那些画册,放在最下面的是个硬皮本子。
他翻开一看,扉页上有几个大字——点滴记忆!
看的出,这是绒绒亲手写的。
李肆疼激动的说,“这是,绒绒的日记!”
旁边的誊葛回应道,“妈妈的日记?”
李肆疼兴奋的说,“对。有了这个,说不定会知道绒绒的下落!”有了这本日记作参考,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绒绒。
誊葛也激动起来,“真的吗?那爸爸快看看!”
李肆疼迫切的翻看着日记,日记里有苦也有乐,可是,越看李肆疼的心就越沉。
誊葛看着爸爸看完最后一页,焦急的问,“怎么样了?知道妈妈在哪了吗?”
李肆疼喃喃的说了什么,誊葛没听清楚,他焦急的问,“爸爸!你在说什么?”
李肆疼垂着头,一脸愁苦,“该怎么办?绒绒真的不会回来了!”
一听这话,誊葛皱着眉头,眼泪掉了下来。
李肆疼烦躁的拨弄着头发,看了绒绒的日记后,不,确切的说,是看了绒绒特意写给他的日记后,他彻底明白,他是多麽的忽略绒绒,又是多残忍的伤害着绒绒,他,不得不反省自己。
该这样对待你心爱的女人吗?他原本以为他永远只会当绒绒是妹妹的,永远不会和她发生爱情的,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变的他无法控制了,原来,他疼爱的她,早已是他今生的最爱!
该死该死该死……
为什么他早不发觉!为什么!该死的!
看着爸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誊葛哭了起来。
看着一脸难过的儿子,李肆疼一把抱住了他。
绒绒这么爱他们,不可能会丢下他们的!
他的内心又燃起了希望,是啊,绒绒不可能会自杀!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弃呢!
李肆疼坚定的说,“儿子,我们一定会找到你妈妈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这么多天来,李肆疼第一次心里充满了希望。
李肆疼刚想给技术部的人打电话询问情况,电话就响了,他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兴奋的道,“头,有线索了!”
李肆疼急切的赶到暗部,来到审讯室,他看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梳着朝天发,穿着花衬衫,脖子上还戴着一根超粗超土的金项链,一看就是混黑道的。
那男人叫嚣着,“你们是谁?抓我做什么?”
审讯人口气严肃的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给我老实交代!”
那男人眯了眯眼,压低声音问,“你们是警察?”
“这个不需要你过问,赶紧说,12月17日下午3点以后,你都干了什么?”
“老子要请律师,律师没来之前,老子是不会说的。”
“请律师,我想你搞错了,我们不是警察。当然不会让你见律师。”
“那你们是谁?黑道?叫你们老大出来!告诉你,我后台硬的很!”
“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我们也不是黑道,葛绒绒你认识吧!”
“我不认识!”
“否定的还挺快!”
“你们想干什么?”
“就想知道那天下午三点后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放开我!”
“我知道那天下午三点葛绒绒上了你的车,说,接下来你干了什么,葛绒绒去了哪里?老实交代,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吗?老子不怕!”
李肆疼不耐烦的眯起眼睛,“给他点厉害尝尝。”
审讯人笑着拿出银针,“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银针,扎到人的身体里可以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扎到特殊的穴位里,会让人疼的受不了。”
“切!你少唬老子,老子才不怕!”
“那就试试看吧!”
审讯人把银针扎到他的一个穴位中,疼的他嚎叫起来,“竟然这么虐待老子,你给老子等着!”
“嘴还挺硬!”审讯人皮笑着又扎了一个穴位,这次,他把银针深深的埋入了那人的身体里。
“嗷啊……”
他疼的直在地上打滚。
审讯人冷笑着,“说不说啊?”
他咬牙坚持着,汗像水龙头一样的往下流。
“还挺有骨气的,那就再来一根吧!”
他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审讯人把银针扎入他的穴位中,疼痛感让他全身抽搐。
他受不了的嚎叫起来,“我说,我说,我全说!”
审讯人把银针拔了出来,那人恶狠狠的看着他,“老子把那女人做掉了。”
“做掉了?”
“对。”
“为什么?”
“因为她必须死。”
“这话从何说起?”
“你真想知道?”
“废话。”
“你可别后悔,你们知不知道,除了我们组织的人,知道真相的人全都得死!”
“你少废话,说就是了。”
“好吧,我都告诉你们。嘿嘿!”他贼笑着,“9年前,我们组织在秘密进行一场大买卖,那买卖很大,非常大。”
“什么买卖?”
“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高层。”
“那你继续说。”
“那买卖一旦成功,组织将大赚一笔,所以高层们都很重视这场买卖,但是,组织里竟然有人做了警察的走狗,给警察放了消息,我们被警察盯住了,老大很不爽。虽然老大已经打通了很多大人物,但为了确保买卖顺利进行,老大决定把姓葛的警察全家都干掉,杀鸡儆猴,让警察们再也不敢插手此事。”
“你们竟然敢杀警察?还杀全家?”
“区区一个警察算什么?为了这场买卖,组织杀了不少人!而且,警视厅里也有我们的人,根本不怕!”
“那么说,葛警官是你们杀的?”
“对,那天是我和老八一起去执行的任务。本来以为他们都死了,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活着!”
“你既然知道她活着,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偏偏那天杀?早有预谋?”
“怎么可能!我之前不知道那女人活着,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后来也一直没有她活着的消息,现在想想,还挺不可思议的!要不是那天我正巧遇到,她又碰巧认出了我,兴许她还能继续活着。”
“你是说一切都是凑巧?”
“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天注定她那天死!”
“你说她死了,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干活向来干净利落。况且我上了双保险。”
“你还挺歹毒的!”
“请说我办事周全。”
“那你知道你的下场吗?”
“无非一个死字,老子混黑道的,知道早晚得死。不过,你们也活不久了,有你们陪葬,值了!”
李肆疼阴狠的说,“死?太便宜你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好好的折磨你!”
“话别说的那么硬气,你不知道我组织的厉害,更不知道背后有多大多硬的后台,他们很快就会查到你们的!”
审讯人问,“你觉得你会被救?”
“怎么可能!我们组织做事向来心狠手辣,组员一旦落到别人的手里,一律灭口。”
“这么狠绝?一点情意都不讲的组织,干吗为它卖命?”
“当然是为了钱啊!我们组织的口号就是人为财死,多劳多得,我杀了姓葛的一家,逍遥快活了整整九年,要不是我花钱太凶,估计花十年都不成问题。”
李肆疼讽刺道,“这还真是人为财死呢!”
审讯人道,“说,你的组织叫什么?老大是谁?”
“也不怕告诉你,我组织叫龙渊,老大叫龙柯天。”
李肆疼冷冽的道,“很好,这个组织将会在三个月内全军覆没。”
那人根本不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后,跩跩的说,“你好大的口气!”
“我会让你活着看到那一天的来临!期待吧!”
“哼,真是不知深浅的井底之蛙!就凭你们,痴心妄想!”
李肆疼离开房间后,冷酷的道,“我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审讯人答,“明白。”
几日后,身穿黑衣的人单膝跪在李肆疼的身后道,“头,龙渊的确是个庞大的黑道组织,而且,背后的大人物处理起来相当的麻烦,非常棘手!”
李肆疼背对着他,声音低沉的说,“你的意思是办不到么?”
黑衣男人不由自主的起了鸡皮疙瘩,“也不是。”
“不管用什么手段,牵扯的人一律都要给我付出代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