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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拼斗这么一会就已经快坚持不住，显然意念也已经太虚弱了。”
“好了，月儿别说了，路是我自己选的，该付出的代价我自己会承担。”
“姐姐都这时候了你还帮他......”
“就是都这时候了，我才有话想对他说，反正也快要说不了了。”
唉。
颜月退后，留给两人独处。
正如颜梦所说，那真是最后的时间了，就算大罗金仙转世也不可能救得了一个坐化了快千年之人。
尽管那个人曾是人族的绝代双骄之一，也无济于事。
“我留着这股子神识执念，就是为能再见你一眼。”
“不过气你也是真的，那么多年，你居然如此狠心的不来看我，我真的恨死你了。”
一憨一笑，很顽皮，又是几千年前的那个颜梦。
长须圣主看的有些呆，仿佛回到从前。
“你看，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这么美，当初拒绝我那么多次，有没有后悔？”
“好啦，你承认，我不会笑你的。”
“你看你，都老了，那么多皱纹，丑死了。”
“你......”
“你别说话，我可没有原谅你，这辈子都原谅不了了，所以你说的话我一点一点点都不想听呢。”
“而且你要让我多说会才行，再不说以后就没的说了，你还有那么多时间，将来还会成仙，你可以慢慢说，说穿这片天，说到天涯海角……”
“其实我是怕听见你的声音，我就不舍得走了。”
“我好恨自己，到最后都还把你当个宝，你其实有什么好的，就知道气我，还是我最没用了......”
“不过现在好了，总算解脱了。”
“冤家......”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见，答应我......可好？”
“冤家......”
......
颜梦的身影消散了。
在这片天际，久久不见。
“呵呵。”
“呵呵。”
“哈哈哈哈......”
“我是这个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最大的傻子！”
“长须！万年了，你到底在活个什么！”
已经很久，长须圣主还是保持双手环抱的姿势。
只因为那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微弱光球，他一动就能消散掉。
颜长卿从未见过师傅这个样子。
他心如刀绞。
恨不得代替师傅受之。
颜如玉也感受到颜长卿的变化，她不敢打扰他，就静静依靠在一旁，心随着他的心上下起伏。
颜长卿的眼角有泪光，颜如玉心疼极了，下意识的想牵他的手。
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
颜长卿把铁手甩到了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感情需要宣泄，他浑身都在颤抖，颜如玉掌心中的那只手，全是汗水。
“师傅......”
好半响，颜长卿才走上前。
此时的长须圣主双目失神，哪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是真的失了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