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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时轩没直接看她,淡然地道,“出声的话就多加一下。”
时清然立即拿袖子抹干了眼角,怒道,“所以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其实时清然觉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有时候她也会暗自感慨,幸而她只有这样一位兄长。
按着话本里的定律来看,若是她爹娘年轻时候雪月风花的稍稍放纵一些,说不定会给她生出少说四五个兄长来。
抛开他们长大以后会为了争夺家主之位明争暗斗不说,小时候恐怕还会三五成群地联起手来拿她当玩具玩。
一个时轩就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倘若再照着这个标准来上三五个复制品,时清然觉得自己怕是压根活不到如今这个岁数。
曾经她尚且还年幼无知的时候,曾对时轩提起过这个幻想。
彼时方才十岁左右的准少年庄主很是不屑,皱着一双幼嫩的眉眼,不冷不热地嫌弃道,
“一整天的净胡思乱想,我是你哥哥,难道还真会害你不成?你有那个时间,倒不如学学什么叫知恩图报,古人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时清然仰头看他,“哥哥的意思是说我应当感激你么?”
然后她哥慢条斯理地话音一转,“不对,我的意思是你应当感激爹和娘。”
时清然茫然道,“......为什么?”
她哥摇着折扇,像模像样地前后踱了几步,“你一定要感激,幸而爹娘将你生成了个女儿家,若你是个同我一般冰雪聪明的男子,我怎么可能会放任你活到如今这个岁数。”
顿了顿,他温柔地抚摸着时清然的脑袋,笑道,“早杀早安心,省的日后麻烦。”
时清然,“......”
眼下时轩已然长成了风华正茂的好青年,乃是一名十分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可说话做事起来仍带着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派头。
譬如此刻。
面对时清然无力的愤怒,他只是微微侧过头,随即手腕收回袖口,平淡又沉稳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当真想要嫁给宋煜辰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股微风顺着窗缝溜进来,于是一盏灯火微微晃了晃。
炯炯明光隔着纱罩透出来,清清亮亮地倾照了一地。
榻上是一整套簇新的喜服,裙角上的凤凰牡丹绣的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钟鸟就能高飞入云霄,花上能掐出一把新鲜的汁水。
梳妆台上堆着一叠姹紫嫣红的首饰脂粉,金光灼灼,是时轩亲自找了匠人为她打造的,专门为了明日上花轿用。
墙角里,数十只黑檀木箱子散发着淡淡幽香,不必掀开盖子去看,大抵是些绸缎布匹和金玉珠宝一类的。
时清然知道,这叫做嫁妆。
今日去取回嫁衣的时候,她正困惑地问弄儿为何她哥要给她准备这样多的累赘,堂堂镇南王府,难道还缺他岐山这点东西么。
边上的绣娘听见了,连忙压低了声音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令她大开眼界的话。
然后她才知晓,嫁妆这东西不同于细致入微温和周到的贴心好哥哥,不止存在于话本之中,现实里也是看得见且摸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