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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手也成了敝履。
他心烦得很,于是没好气地骂道,“去去去!别在这儿惹我眼烦!”
那美人给他吼了一通,却也没摆脸色闹脾气,反而愈发温柔似水,附和着他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我们老爷不高兴了?您跟妾身说说,妾身去给您出气去。”
人在生气的时候容易冲动,各人有各人的冲动法。
书生会装作不在意,背地里咬牙切齿地写文章,不必细看,之乎者也连成线,细细密密地交织出通篇诅咒;
妇人会怒发冲冠,抓着对方的头发吵得唾沫横飞,从上下五千年问候到他祖宗十八代;
衙役会在值班的时候光火地扯出一个正安安稳稳缩在角落里睡觉的囚犯,三拳两脚一并招呼上去,声情并茂,兴许还会再加上几句问候。
“妈的,死猪猡,都来到了这种地方还不老实,赶着要下鬼门关?”
赵县令冲动的时候,很想要打人。
想要打人却又懒得动手,筋骨酥软地躺着嫌不够舒服,只好以言语代手,隔着空气无声地扇别人耳光。
平常遭受这些的基本都是家里服侍的小厮和丫鬟,一个赛一个的粗笨,看的就眼烦,骂的时候就更加没必要留情了。
这回也是这美人时运不好,不长眼色,明知道他心情欠佳还上赶着往上凑。
枪打出头鸟,这不就是典型的没事找事吗。
然而眼看着一个巴掌已经甩到了她左脸上,这美人却分毫不生气。
不生气也就罢了,还十分贴心地将右脸也凑过来,上赶着举到他面前。
乖巧体贴到了这个份上,饶是心里烦闷,赵县令觉得自己也不能再忍心对她凶第二遍。
“你倒是嘴乖。”赵县令懒懒地哼了一声,“那你说说看,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打算如何给我出气?”
美人见他脸色略有缓和,知道这招有用,于是笑嘻嘻地伸出了整条手臂。
细白的手臂花藤一样,滑腻腻地缠上了他的脖颈,一边在他身上来回磨蹭一边将整个身子往上凑。
细细的女声嗲里嗲气道,
“妾身虽然打不过他,但妾身可以帮您骂骂人,不也是出气吗?骂人的事妾身最擅长了,就算不能骂的他们心惊胆颤,起码也能戳他们脊梁骨,戳的他们个个浑身酥软,您说是不是?”
赵县令估摸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美人是不知道惹他不高兴的人是谁,倘若知道了,是断断说不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的。
听了这么三言两语之后,不知道那位惹他心烦的人是否真的会被骂的脊梁骨酥软,反正赵县令自己这会儿是挺酥的,从头发根酥到脚后跟。
这美人很有经验,将赵县令的软筋拿捏的死死的,嘻嘻笑着的时候还不忘暗送秋波。
赵县令并不是什么清心寡欲吃斋念佛的老和尚,一颗色心汹涌澎湃,被这迎面而来的如丝眉眼送的有点儿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