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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因为张美丽还算一个聪明人。她做妇联很久,人脉很广,和盛世集团合作过劳务输出的生意,虽然她不是知道的特别清楚,但大体也是清楚一些的。然而这次陆凯文的回答是盛世集团我已经脱手了,法人是我的太太李桂香,她人在阿拉伯,相关事宜我不是很清楚。
这个回答听上去貌似很模糊,其实已经把法律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李桂香的身份很特别,这个女人在和陆凯文结婚之前是歌城的歌后,先后做过两个外籍富豪的情妇。在海城艳名远播,交际手腕很强悍,她和陆凯文从认识到结婚也就几个月时间,婚前两个人如胶似漆,婚后陆凯文就把生意的法人换成李桂香,李桂香就开始代替陆凯文周游在经济圈,传闻中她和很多富豪关系暧昧。
很多人再说这对夫妻迟早决裂,不过很可惜,虽然他们私下各过各的,可是还是会一起出席一些场合,按理说李桂香一个初中不毕业的女人不应该和这些名门夫人打成一片,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夫人们都很喜欢李桂香,她真的是八面玲珑可见一斑。
安惠心里此刻也在打鼓,这陆凯文估计是用叶欢颜换了更多的利益,她就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有什么迷人之处,能让这么多人对她神魂颠倒。她在等陆凯文的回电,很可惜渺无音信,于是冷声说:“你敢多说一个字你试试?‘
“我就说了怎么样呢?还是从我母亲遇到她的第一个男人说起。”张美丽看安惠的眼神,虽然愤怒并且紧张,但是并没有所谓的崩溃。
也就是说还不到最坏的摊牌的时候,那么她就没有必要说所有的事情,虽然她母亲的秘密是个不光彩的过去,但是毫无疑问比起后来的事情,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张美丽打算慢慢的说,起码安惠在高桥轩不至于把她送到警察局庭训。
张美丽坐到安惠的跟前,就见叶欢颜已经坐到李洛身边的位子上,空调间里叶欢颜居然出了一头的冷汗,样子楚楚可怜,就好像悬崖边上的麋鹿。叶欢颜看着这两个女人,四目交汇似乎已经商议好什么阴谋,她神色宁静了下来,脸色不再苍白,眼神也不再空洞,而是被一种警惕的表情取代了。
安惠心里好笑,张美丽这陈词滥调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法院说过,在庭训室说过,这种暧昧的凄凉的故事,即能勾引人们的野性*欲望,也可以换取同情心,暧昧凄凉中不乏趣味,所以她不介意张美丽再说一遍,这个故事她记得张美丽最长一次足足说了三天,但投标协议明天下午三点就会结束,改妥协的也就妥协了,那么说叶欢颜的利用价值就会缩减。
也许结局难以预料,也许一切都还可以掌握,所以安惠也不再焦躁,而是靠在沙发上养神。
“那个男人就我母亲说非常的英俊,古铜色的皮肤,暧昧的笑容,强健身体,是他先脱掉衣服的,对我母亲说:你看见了吗?虽然我们永远也不可能见面,但是我希望咱们坦诚相对。那时候他是母亲唯一的朋友,我的母亲年轻的时候,除了跳舞就喜欢聊天,但是很多人都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有那个男人会细心的听她说话,包括一些幼稚的言语,和一些牢骚,于是我母亲就被他迷住了,她自幼出身良好,就像一个象牙塔里的公主。”张美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秀气悠远的眉毛微微的上扬,在眉骨凸起处滑下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叶欢颜苦笑的看了她一眼,还真是个蛇蝎美人,世故圆滑中透着洒脱的精明。
“自从那天以后,我母亲就开始做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双手触摸她的身体。那双手肌肤的纹理很细腻,手指很白净很平滑,她浑身发热。”张美丽表情很严肃,说的话很暧昧,叶欢颜就奇怪了,这种话她怎么用平板正规的语调来形容?
“母亲告诉我,每一天清早起来就会回味那双手,她想要触摸自己,可是触摸以后身体更加干渴,她的每一个部位都开始慢慢的敏感。”张美丽控制着言辞,说这种话既要让所有人听进去,开始遐思,又不能太过露骨,因为太过露骨会让大家恶心,从而失去了她言语中的蛊惑。
张美丽知道一个人说话不在乎多少,而在乎有没有人愿意听,所以她故意陷入了片刻的沉寂,她营造气氛的目的立刻被高桥轩打破,他冷肖的说:“你有完没完,要说就说,不说接过去,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我没有听人隐私的恶趣味。”
不少西方的罪犯,都会把暧昧的过程拉长了说,目的很简单,吸引法官,吸引听众,等待律师找好新词,替他脱罪。自己的养母很显然受过特别的教育,西方教育,一般中国女子是绝对不会这样好不隐晦的形容性过程。
只有西方从事间谍行业,或者做了商业罪案等等特殊的女子才可以这样叙述这种事,而且叙述的时候,绝对不会脸红,也不会狂妄,不会有猥亵的言辞,违禁的言语,还能够彻彻底底的叙述整个暧昧过程,这是一个演说的极端表现。
张美丽种种迹象就有这种能力的发挥,所以高桥轩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骗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他的妈妈,他不愿意再相信。
“我母亲迫切的想忘记这些事,于是就打算交一个男朋友,于是和一个条件不错的男孩子谈恋爱,她本以为没什么事情,虽然对那个男孩她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为了逃避喜欢那个网上的虚拟人物,她接受了那个男孩,开始和他牵手,接吻,结果没多长时间男孩的父母发现了。对我母亲说:你不要缠着我的儿子,小姐,你的容貌家庭都不错,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看上我儿子什么?我们都不明白,你放了他吧,我求你。”张美丽说的时候已经无法淡漠,她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我母亲一片混乱,她只好听从那个女人的请求离开了那个男孩子,那男孩子居然怯懦到再也没有找过母亲。”张美丽苦笑世间的男人啊,无法解释,永远觉得很多东西比女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