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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以为今夜歇宿营中已经都上了床,却不想温暖的好梦被一个浑身沙土和鸟粪的人惊醒,还不得不跟着他深更半夜地赶回啸月城。
他们无一不在心里痛骂这姓谢的是个白痴。
可这一行满心愤懑却不敢宣之于口的人所能做的也只有遵命,然后不得不赶着成群的沙驼在茫茫夜色和凛凛寒风中艰苦跋涉——谢晨夕照例走在队伍的中间,座下的双峰驼步履轻快之余更是四平八稳,那肥硕宽大的蹄子一步步在沙地上踩出月牙状的印记,但随后就被风吹散无痕。
鞍座微微的起伏像童年时母亲怀里的摇晃般令人昏昏欲睡,饶是谢晨夕也抵挡不住这份倦意而不住地点着头——万里无云万里天,玉桂高悬没了云层的遮蔽更是显得格外皎洁,月光之下,不光是沙子泛着银光,连远处的两狼山也宛如换了身白色被毛一般。
山脉渐高,月轮渐沉,直至在他们眼中形成两狼拱月之势,眼前已经依稀可见啸月城的轮廓。
“咻~”
“啊!”
“警戒!有埋伏!”
一声尖锐的鸣啸破空而来,随后几声惨叫后三五人从鞍鞯上摔下来倒地不起,谢晨夕一惊,随即一招镫里藏身隐伏在沙驼身侧静观其变。
沙地里蓦然鼓起了几个小丘,随后其中便跳出了十几个身着赭黄紧身衣的人,他们手持匕首吹箭,三下五除二就射倒了半数的士卒。
谢晨夕想到了段归口中那些神出鬼没的河曼斥候。
“咻~”
“咻~”
“咻~”
三枚骨针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却射中了一旁正准备抽刀拼杀的士卒——骨针入体的瞬间他就两眼鼓掌七孔流血,随即满口白沫当场气绝。
先下手为强,谢晨夕打定了主意便立刻翻身下了鞍鞯,趁着适才的三人重新装填骨针的功夫飞身而起,三道寒光立刻脱手而出。
这一次他用的不是石子,而是独门的飞刀——长五寸,宽七分,双面开刃形如游鱼,飞出之时寂然无声,却无坚不摧。
三枚飞刀分别插进了三名河曼斥候的咽喉要害,他们甚至来不及示警便一命呜呼,其他的河曼人见此立刻将目标换成了谢晨夕,霎时间六七枚骨针从各个方向袭来,其中随便有一枚击中都会令他当场毙命。
河曼人的蛊毒有多可怕他已经从段归等人嘴里停了不止一次。
前后左右每一个方向都避无可避,除非他背生双翅可以直入云霄。
正在他绝望时,一蓬黑影从天而降,在距他头顶不足三尺的地方猛然停住然后巨翼猛扇,一阵罡风卷起黄沙的同时也吹乱了那几枚避无可避的骨针。
随后那团黑影再次之上云霄,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妈的,竟然被你救了一命......喂!多谢了!”谢晨夕嘴上道谢手下丝毫不敢迟疑,双手一挥见八支飞刀各自打向不同的方向,正是他得意的暗器手法——八面来风。
“呃!”
“啊!”
八只飞刀各自命中,依旧是咽喉要害一点红,立时气绝。
“好功夫!”赞叹之后是一枚吹箭急袭而来,谢晨夕飞身躲开却发现放箭的人已经近在咫尺。
吹箭只是诱敌,真正的杀招是他手里的匕首,潜龙石精心打磨而成的匕首,天下独一无二的匕首——龙牙。
谢晨夕近身搏斗的功夫简直可以用糟糕来形容,所以他只能就地侧身一滚,用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堪堪避开。
窦都有些惊讶,一个暗器如此高明的人居然轻功这么差劲,比起那个神出鬼没的陆昭明,眼前之人简直不值得一提。于是他挥刀再上,匕首上下翻飞如蝶舞乱花令人目不暇接,而谢晨夕躲避的身姿之猥琐更是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
“你!还有没有一点武者的尊严!”
“尊严?!死人可没有资格谈什么尊严!”谢晨夕完全不理他这一条依旧四肢并用地左闪右避。
窦都看准机会一刀直刺向谢晨夕的下腹,而此时对方几乎是平躺在地上。
刀锋刺入肉体的触感传来,窦都随即一阵狞笑——可凝神一看却变了脸色,随即便有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激射而来。
谢晨夕在关键时刻手脚并用向后退了三尺,必杀的一刀变成大腿上的重伤,随后他发出了保命的暗器——暗藏于舌底的一根针。
“啊!”窦都来不及闪避,瞬间只觉得世界变了一片血红,随后一阵剧痛令他忍不住仰天狂呼。
“想要我的命,老子先废了你的招子——你们还愣着干嘛!过来剁了他!”
“好~!你记着,我叫窦都!”
“你不必记得老子,老子对你没兴趣。”
谢晨夕说完就感到昏昏欲睡,而窦都捂着血流如注的左眼丢出一颗烟弹后即刻逃之夭夭。
看着烟雾升起谢晨夕颇觉自豪——窦都,那个险些就要了段归一条命的河曼人,在自己的手里却要赔上一只眼睛,这已经足够他吹嘘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