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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琼鱼和翩舞服侍褚千双睡下,翩舞看似把褚千双当作了主子,劝道:“皇上既然来了,必是极为宠爱娘娘的,娘娘为何不能对皇上好一点?娘娘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子,如果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只怕日后的日子比一般的宫女都要难挨。”
“我要睡了,你们都下去。”褚千双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说道,翩舞和傅琼鱼只得又出来。
“娘娘的脾气好怪。”傅琼鱼比划着,翩舞瞪了她一眼:“娘娘现在是我们的主子,娘娘得到恩宠才有我们的好日子,若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话,莫要怪我不客气。”
傅琼鱼笑着点头,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她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听到子时的更声,她就从床上起来了,因为要去喝药了。
穿好了衣服,她悄悄打开门,关上门就飞了上去。成功的躲过所有的御林军,傅琼鱼直接跃进了那荒废的宫殿里。打开了暗格,又将暗格关上,然后用偷来的炭火,架起砂锅熬药,动作十分熟练。她摸摸肚子,娘现在只能先这么保你了,孩子啊,你要争口气,只要有一线生机,娘亲都不会放弃你。
等药熬好,她将药倒进了碗里,因为嫌暗格里太憋闷,她又将药端了出来放在了满是灰尘的桌子上。她揉揉耳朵,唏嘘几声,又搓搓手像是要品尝美味。
而在房梁上正躺着一个人,那人完全隐藏在黑暗中,唯一露出来的那一头的长发,那头长发如同瀑布一般从半空中落了袭来,轻轻的浮动着。
他倚在房梁上,看着底下的女子正吹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侵满整个屋子。傅琼鱼端起了药,刚要喝下去,头上就响起了淡淡的声音:“如此美味,姑娘怎能一人独享?”她愣神之际,手中的药碗已经被人捞了去,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傅琼鱼才察觉手中一空,药碗没了,不禁恼怒,但她也说不出话来。只想骂哪个不要脸的在上面,竟然连她的药也抢。
傅琼鱼飞了上去,那黑影却是一转飞了下来,手里端着药:“这是上好的滋补品还是安胎药?”
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暗哑,傅琼鱼恼羞成怒,又飞下来,结果男子又飞上去,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房梁,衣衫沿着房梁露出一角来,傅琼鱼气得跺脚,不得不用密语骂道:“你是个男人,抢我的安胎药做什么!难不成你也要生孩子!”
房梁上的男子听到她“说话”未动,只低头看着她,然后端着药碗飞了下去:“敢问姑娘是与哪个男子暗结珠胎?姑娘的娃若是没有爹,我来做他爹如何?”
“无耻小贼,还我药来!”傅琼鱼打了过去,脚底一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砰……她的腰身被人搂住,碗里的药撒出几滴,当傅琼鱼接近他的时候,心中猛然一震。然后她就被放开,男子手里晃着药碗,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她一步一步的后退,心也在跟着沉沦,仿佛周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人渐渐逼近的身形,心跳慢慢减速,砰的一声,她靠在了墙上,无路可退,心跳也似乎停滞了!
男子伸出手来,一手扶着墙说道:“你的孩子如果没有爹,我来做他的爹怎么样?”
傅琼鱼的心疼了起来,她盯着黑暗中的男子,又用密语道:“我的孩子不需要爹,阁下不必自作多情。”
“哪个孩子不需要爹?”男子压上了她的身体,危险的气息逼近,“我的妻子怀了我的孩子和别的男人跑了,她让我去找第三春。姑娘是宫女,宫女未婚先孕,若是被发现就是死罪。那么,姑娘不如和我凑成一对,姑娘来做我的第三春,我也会视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亲生孩儿。”
“你才怀了孩子和别的男人跑了!”傅琼鱼气急,她什么时候带球跟别的男人跑了!
“嗯?”男子露出一丝惊讶,带着一声轻笑,“姑娘在气恼什么?我与姑娘认识吗?难道姑娘也是怀着自己的孩子背弃自己的夫君,和别的男人跑了,结果又被男人卖了,沦落到了皇宫?既然如此,为何不打掉这个孩子?这样,你和那个男人就没有任何牵连了。”
傅琼鱼咬住唇,抬手打过去,男子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压到了墙上:“你再乱动,你辛辛苦苦熬得安胎药就要洒了!”
“我不要了,你喜欢喝你就自己喝!”傅琼鱼又用密语说道,但用密语要消耗内力。说了几句,她的音量就已经小了许多。
“这种药男人怎么能喝?我已认准姑娘做我的第三春,我来喂你吃药如何?”男子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傅琼鱼又气又恼又动不了,又用密语骂道:“你怎么这么卑鄙无耻?你想去找谁做你的第三春就去找谁,姑奶奶死也不做你的第三春!”
她还没骂完,嘴里已经一片湿热,男子含了一口药撬开她的唇齿喂了进去,傅琼鱼只能被迫吞下去。男子的舌尖扫过她的舌尖,带来一阵酥麻,勾得她小腹一热。男子却没多停留,好似真的只喂她吃药,一口一口的喂了进去。傅琼鱼咳嗽了几声,脸色张红,又“说”:“你喂完药了,你还不放开我?”
“好喝吗?”男子问道,“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又答应做我的第三春,不如我们现在培养培养感情?”
啊,无耻!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第三春,你放开我!”傅琼鱼只想揍他一顿,他又封住了她的唇,这次却狠狠的带着惩罚的意味深深的吻着她,傅琼鱼的舌尖生疼,她的舌头现在除了不能说话,除了吃饭喝水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接吻了。
他的舌头在她的唇中上下的翻转,让她呼吸越来越越难。他抱紧了她,沿着她的颈子游走,狠狠的吻着,像是在发泄怒火。衣衫被扯开,傅琼鱼又怒:“你无耻!”男子狠咬了一口她的唇:“女人不都喜欢男人无耻吗?像你这般口是心非的女人,更是如此!”
“你才口是心非!明明说爱自己的老婆,却把救自己老婆的神药给了别的女人,你根本爱的就不是她,而是别的女人!她是看清楚了才离开你,只有你自己一直没有看清楚!”
男子略僵,随后伸手摸着她的人皮面具:“那天,果然是你。”
这男子不用说也猜出来,是南风兮月。
“所以,你才要离开你的丈夫?”南风兮月捏着她的脸庞说道,傅琼鱼盯着他:“我是说你,不是说我!在生死关头,你选择的是别的女人,只能说你妻子在你心中一文不值,你根本不爱她!那不如放她一条生路,如她所说,你爱过的别的人,又失去过,那再失去一次也没关系!你总能找到你的第三春!“
“你这么认为?放她一条生路也可以,你来做我的第三春!你好像比她有趣。”南风兮月又把话题饶了回来,他温热的手伸进她的肚子,傅琼鱼身体就像被电碰触过一般,南风兮月低声道:“这个孩子在你肚子里还老实吗?”
“老不老实,我也不会让你做他爹!”
“那就等他出生再说。我会对他比对我的亲生儿子还要好。”南风兮月的手一点点的向前滑动,“至于你,比我妻子似乎要更有意思。”他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采/花贼/吗?见到女人就上!”
“被我妻子抛弃后,我就变成了这样。”南风兮月越来越无耻,他解了她的穴道,大掌覆上了她的胸部,他的身子也紧紧的压着她,傅琼鱼微夹紧身体。肚兜被解开,他抱着她的腰,埋在她胸口,用力的咬着。傅琼鱼仰着头只觉得刺激直冲脑袋:“呃……”她扬着身子,胸部被他吻得含苞待放,她衣衫半落,脸蛋羞红,要多妩媚有多妩媚。南风兮月听到她难以抑制的呻吟,怒火稍减,他慢慢停下。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看上了你,你就是我的第三春!”
傅琼鱼抬脚踢过去,她又被点了穴道,衣衫被他系好。南风兮月抱起了她:“我送你回去,我的第三春!”
这一晚上,他已经说了很多遍“第三春”,看来着实被她那封绝情信气得不轻,傅琼鱼窝在他怀中,眼泪在眼中打转,为什么他还要找来!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好的?
南风兮月将她准确的送回了住的地方,将她放在床上,拉上被子,解了她的穴道,弯身看着她:“你有本事就再逃一次试试,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她咬住唇转头,嘴角颤抖着。
南风兮月注视她良久,离开。
傅琼鱼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
一早,她就起来和翩舞去伺候褚千双,翩舞为褚千双穿好衣衫化妆,傅琼鱼只不过打着下手,翩舞赞道:“娘娘真是漂亮,奴婢想皇上看到了一定很喜欢。”褚千双一直拿着的珠子放在了盒子中,傅琼鱼不禁多看了两眼。
自从她又回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梦到过满是血的池子还有飘飘渺渺的灵魂,她不知道褚千双和她做的梦有什么关系。如果温漠变成的珠子就在身边,她应该能感受得到的,现在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也许是因为她中毒,灵力不再那么灵敏了。
“沐欣,把你手边的簪子给我。”翩舞说道,傅琼鱼把手边的簪子递过去,翩舞给褚千双插上。
褚千双看了傅琼鱼一眼,竟然开口说话了:“你不会说话?”傅琼鱼低头,随后跪下,比划:“娘娘,奴婢虽然不会说话,但会像翩舞姐姐一样伺候好娘娘,求娘娘不要嫌弃奴婢。”
褚千双看着她:“我没有怪你,你起来吧。”
傅琼鱼这才站起,褚千双又道:“抬起头来。”
傅琼鱼“战战巍巍”抬起了脑袋,褚千双看着她的神情变了变,茫然带着一点莫名的熟悉感,褚千双又道:“你叫沐欣?”
傅琼鱼看向翩舞,翩舞见褚千双终于多说话了答道:“娘娘,她的全名是傅沐欣。”
“傅沐欣……”褚千双念着了一遍这个名字,“傅沐欣……傅沐欣……”褚千双脸色忽然一变,她拄着头,头痛欲裂,“傅沐欣……不是这个名字,不是这个名字……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哗啦一声,褚千双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翩舞连忙扶住褚千双,傅琼鱼也扶住她,翩舞连忙道:“娘娘身子不舒服,沐欣,你快去叫太医。”翩舞说道,傅琼鱼点头要去,褚千双捏着头,神情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不必了,本宫想去睡一会儿。”
“奴婢扶娘娘去休息。”翩舞扶着褚千双去休息,傅琼鱼和其他丫鬟低身收拾着被褚千双打翻在地上的东西。待把东西放好,其他人都退下了。傅琼鱼到了那颗放在桌子上的珠子。
‘傅沐欣……不是这个名字,不是这个名字……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褚千双显然是失忆了,那她一直视若珍宝的东西又是什么呢?连皇帝都不看不一眼,只盯着那石头看?她看了看翩舞没有出来,悄悄走了过去,只见那颗珠子晶莹剔透,似乎还闪着光泽,她方要伸手去拿,翩舞已经走了出来,她迅速退到了一边。翩舞把那颗珠子又拿了进去。
一会儿翩舞出来,傅琼鱼比划:“娘娘怎么样了?”
“刚刚睡下。”翩舞微皱着眉头。
“娘娘究竟怎么了?娘娘怎么说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娘娘……失忆了?”傅琼鱼又问,翩舞戳了她一下:“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议论主子。主子的情况我也不知,如今看来,主子确实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一会儿有丫鬟来报:“翩舞姐姐,敬事房分配到咱们屋内的三名太监过来了,他们想见见娘娘。”
“娘娘刚睡下,就别让人吵着娘娘了。”翩舞说道,又对傅琼鱼道:“我们出去看一看好了。”
傅琼鱼跟着翩舞出来,不看是不看,一看吓一跳,她简直想去撞墙了。因为这三个人都是她的熟人。
她嘴角抽了抽,他们到底都怎么了,竟然都跑到皇宫里当太监!
最高的一个家伙就是昨夜说要做她第三春的男子,脸上虽然贴着面具,但浑身都盖不住的一身贵气与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他穿着蓝色的太监服,目光只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而另一个则是没有易容的百里辰,他丫的,他不是回龙语国了吗?难道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还想找她报仇?
另外一个,也是易容的,那狂傲的眼神,估计说出一句话就是“小爷……”是也,北堂无冥。
可谁能告诉她,这三只怎么就凑在了一起!很明显,百里辰和北堂无冥认识,两个人还交换了眼神,却不看南风兮月一眼,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认出旁边的这位是谁来。
可皇宫这么大,怎么他们几个就凑在了一起!
她能不能装作不认识他们?!当然,必须的,她已经死了,她也不是某个人的第三春,完全可以当陌生人!
“你们就是过来伺候娘娘的三位公公?娘娘刚刚睡下,等娘娘醒了再见你们。你们都叫什么名字?”翩舞问道。
“我叫北堂无冥,姐姐们可以称我小被子。”北堂无冥不亏做过太监,回答得很顺溜。
“我叫百里辰,姐姐们可以称呼我小辰子。”百里辰自幼生长在皇室,自然也知道如何回答。傅琼鱼看向南风兮月,不知道他会说自己叫什么,千万不要说自己叫“第三春”!
“我叫傅三春,姐姐们可以称呼我三春。”南风兮月的声音也不是原来,而是如昨夜一般暗哑。
三春,三春……傅琼鱼额头又出了几道皱纹,他可以取一个更有点儿涵养的名字吗?她不过顺笔一提,他不用这么标榜吧!可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别有韵味。
翩舞走了过去,傅琼鱼只站在一边,听着翩舞点名:“小被子?”北堂无冥行礼:“是。”
“小辰子?”百里辰又行礼:“我是小辰子。”
“傅三春?”翩舞站在了南风兮月面前,多打量了他几眼,长相普通,但总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南风兮月牵起嘴角:“姐姐一个都没有叫错,三春见过姐姐。”
靠,姐姐!他还真叫得出口!
“你也姓傅?与沐欣同姓。我叫翩舞,她叫傅沐欣,以后我们都是伺候娘娘的奴才,要尽职尽责才是。”翩舞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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