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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痛，为了她，柳妈妈承受的何止是这些痛楚，那颗心才是她真正无法回报的啊。
于自远只是瞥了一眼，已经将目光收回。就是他那日被苏素咬住，他几乎都要承受不住那种痛楚了，没有想到苏素竟然面不改色，鲜血淋漓仍是不管不顾。而于自远并没有看到她眼底的不忍与呆滞。
在苏素看来，这**上的疼痛，又怎么比得过心灵上的痛楚。谢言的背叛让她心痛，柳妈妈的受伤让她悲痛，重来一世，这重重的痛苦却在不断的累加着，让她痛不欲生。
终于柳妈妈咬合的力道变小了一些，虽然苏素已经痛到麻木，可是她却隐约中看到于自远已经开始在整理工具了。
似乎也很成功，因为他的嘴角似乎还挂着淡淡的笑意，表情也很轻松。
苏素再次醒过来时，还是躺在那个房间里，而旁边却没有柳妈妈，揉揉疼痛的脑袋，只觉得一切都好像是发生在昨天，正如她刚来到十万大山之中时，那日醒来，便看见了于自远。
勾起一朵苍白的笑意，动了动手臂，却被刺骨的疼痛拉回了思绪。眼神瞬间也变得清明。
“柳妈妈呢？”
面对苏素的紧张，于自远也不想再卖关子，只是指了指门外。苏素疾步而去，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却是呆滞在了原地。
“为什么！”
对于女人的眼泪，男人往往是没有招架之力的，他也不知道，苏素怎么的眼泪怎么就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也急忙的跑了过去。
看清外面的景象之时，才明白过来。可是他还来不及解释，就已经白苏素一拳一拳的打在了胸口，于自远刚要张口，苏素已经揪着他的衣领，哭倒在他的胸口之前。
叹了口气，他还是决定让她先哭够了再解释吧，现在说什么恐怕都是没有用啊。轻轻的拍着苏素的后备，偶尔在她哭的哽住的时候帮她顺顺气。
“为什么，你不是能治好她的吗？……就算是……你为什么不给我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
于自远扶住苏素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着，他是多么想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你不要说，我知道你想说你已经尽力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伸出修长的手指，将苏素的眼泪擦去，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让他爱怜的想要亲上几口。
“柳妈妈没有事，她还在药室修养呢。”
苏素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院子中的那个隆起的土堆，又看了看于自远。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于自远好笑的又讲了一遍，并把苏素带到了药室。见到那张暖玉床上赫然躺着的就是柳妈妈，苏素已经快步而去。看到柳妈妈身上的骨骼已经没有了奇形怪状的凸起之后，苏素也是放下了心。
可是刚刚丢脸的情形却是让她不淡定了，她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哭成这样的，真是丢死人了。
“呵呵，我家小徒弟还会害羞了，来来，让师傅看看。”
“于自远！”
虽然知道他只是想要哄自己，可是苏素还是觉得心里特别的难为情，要不是他不说清楚，她何至于这样，都怪他。
苏素跺跺脚，已经不再理她，只是想到自己看过的药膳，想着要做一些让柳妈妈醒来之后可以吃一些，好有些体力，好好的修养。
到底，苏素不是那块料，还是于自远亲自下厨才做好了一些补血调理的药膳。
对于于自远，苏素的心里还是万分感激的，但是一见到他为老不尊，苏素就忍不住想要打趣一番。
可是面对着柳妈妈一日比一日红润的肤色，苏素也是知道，她们就快要离开这里了。而于自远是否会跟她们一起，苏素也无法确定。
毕竟现在外面正是用人之际，能把鬼医谷这个名号给挂出去，行事也会方便很多。可是，苏素却又怕给鬼医谷带来什么危险。
虽然现在柳妈妈的手已经可以稍微用一点力，但是想要站起来还是有困难的，苏素也并不急。她知道柳妈妈就算是心急，也是愿意等待的，因为毕竟以前只以为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现在已经看见了希望，站起来只是时间问题啊。
然而，离开的问题，却已经是迫在眉睫，苏素相信就是等在外面的鸢尧她们恐怕也是担心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