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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看您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这样容易郁结于心，损伤身体的。所以我就专门去讨要了这个药方，能帮助您缓解。”
程芊把药碗摆在宫博远面前，掩过神情里的紧张，煞有其事地说道。
宫博远对程芊的话是深信不疑。
叹道:“要是那臭小子也能像你一样懂事，让我省点心就好咯。”
说完，就把那碗苦药一饮而尽。
全然没有发觉程芊眼底闪过的一抹精光还有得意。
随后的日子，程芊不断加大这种实则会害人上瘾的药的剂量，哄骗着宫博远日复一日地喝下。
宫博远也变得越来越信任程芊。
全然没有分毫怀疑过她的真实动机。
实验室里。
刚攻克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两人的状态都很放松，略做休息。
不知怎么就提到了陆清茉。
苏玟很是好奇，就抬头看着懒懒靠在桌子上的云振，眨巴着眼睛问道:“你和陆清茉是怎么认识的啊，你们是什么关系。”
云振想了一会，很难抗拒苏玟期待的目光。声音很清朗，但仍旧平淡:“我们是在国外上学时候相遇的。算是相互扶持的知己吧。”
苏玟忍不住低声嘟囔道:“的确是知己，我就感觉你们两人很像。”
云振狭长的眸子微微抬起，眼尾垂下:“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苏玟想到陆清茉在医院老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云振，就猜想她肯定很想要云振去探望她。便特意提起:“我一会要去医院看你的知己，你要一起去吗？”
还没等云振回话。苏玟就飞快地收拾好东西，俏皮地扔下一句:“那我就在外面等你了，快点过来哦。”
云振低声笑了一下，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实在拿苏玟没办法。就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陆清茉见到云振，清冷的表情变得紧张慌乱，立马坐起来。
眼底晃动着光。
“你……怎么也来了。”
苏玟能够看出陆清茉此刻眼底涌动着的情愫，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
拉着云振坐下。
“正好你给清茉检查一下身体吧，看看她的恢复状况！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还和陆清茉眨了眨眼睛。
陆清茉脸上浮现两个极淡的酒窝，对于云振能够给她检查，感到受宠若惊。
病房里突然就安静了很多。
陆清茉刚鼓足勇气，想要找话题打破这份凝固的沉默。
“云振，我……”
但云振直接冷声打断她。
用那种淡漠，但能轻而易举划清界限的语气，微微皱起眉头，低声警告:“我不是只让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吗？别和路纹接触得太多。”
云振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耐烦，显然对于陆清茉这种不知分寸的行为感到很不满。
陆清茉愣了几秒，刚才那份羞涩和感动被毫不留情地打破。
她何尝不知道，云振这般警告她表面上是不想让计划出现任何纰漏，实则更是在保护苏玟。
感到很难过。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分毫。
掩过眼底浓浓的自嘲，重新恢复了清冷平淡的情绪。
“好……我会听你的。”
云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随即抬脚离开病房。
在云振走后，陆清茉回忆起依旧清晰地留存在脑海中第一次和他相遇时的场景。
彼时的少年和现在如出一辙，表面上是那般的温润谦和，但是背地里隐藏地是偏执，阴郁，冷漠这些属性。
云振在阳光下的笑容越是灿烂，那眸底的颜色就越是阴沉。
她只看了云振一眼，就认定他是自己的同类，他们同病相怜。
都需要伪装本性，模仿正常人的情绪，才能不被识破顺利地存活下来。
他们也都很强，感知不到种种感情的牵连就能心无旁骛地发挥特长。所以，顺理成章地结盟，成为知己。
但是……
她更记得，那少年一次次冷漠地回应她的表白，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道:“报仇是不该夹杂情感的。我的搭档得按照我的意思来做，请别做任何超出计划之外的事情。”
这番话，几乎抹灭了陆清茉的幻想，让她只能把这份不能见光的爱恋隐藏在心底，严格地遵守着这份约定。
但当仅看到云振对路纹的眼神，让她彻底地变得慌乱，差点就越过了他们的红线。
陆清茉深吸一口气，捂住脸。重新把自己埋藏在黑暗之中。
……
“成功了！”
苏玟捏着那小小的一颗药，眸子里放出亮光，难以掩饰地激动。
云振淡淡的声音响起，走过来:“解药研究成功了吗？”
在查看过苏玟的配方后，云振眼底兀地闪过几分惊讶和欣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研制出来，要是没有这方面过人的天赋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看来是他低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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