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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知道我爹的下落?”千千急急地问道。这素不相识的渔娘竟然能认出她和齐鹭,必定是有人曾细致地向她描述过他们的长相。
渔娘定定地看着千千的模样,缓缓地露出个微笑,却因为满脸的疤痕而令面容更为扭曲可怖。她抬起手似乎想伸向千千,但随即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千千,你总算是寻来了。”熟悉的声音从渔娘身后的船舱内传出,一名面容普通身材颀长的男子从里面掀帘走出。
千千打量了他一会儿,认出了他的眼神,面露喜色地喊道:“爹,果然是你,你怎么跑来了这里?”
这人正是秦千千那莫名消失了几日的美人爹,天下第一美男子——秦卿,只是他此刻易了容,一般人认不出他来。秦卿依旧那么云淡风清的样子,负手看了看站在岸上的千千和齐鹭,叹了声:“早知道你会发现我留下的字,我们在这江上等了你数日了……进舱内说话吧。”
千千兴奋地跃上甲板,便见秦卿转身十分温柔地向着那满脸疤痕的渔娘道:“阿玫,你也一同进来吧。”这是千千头一回见到美人爹对女子如此温柔,要知道平日里他连对自己这个女儿都是淡淡的。
她张大了嘴,有些吃味又有些疑惑地瞪着他们,秦卿伸手温柔地扶起那渔娘,声音更加轻柔:“阿玫,今日你总算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欢喜吗?”
什么?
谁的女儿?
谁?
一直到在船舱里坐下,千千还有如刚被五雷轰顶一般,神魂不知被击打到了哪一个地界,一时半会儿归不了位。刚才若不是齐鹭拉着她进来,可能她就会那么站在甲板上发呆到涅槃。
那个据说是她娘的渔娘,默不作声地给每人倒了杯茶,闻香味正是爹平时最爱喝的云山雾绕。她与爹的眼神交流看得出果然是默契十足,熟稔无比。
这就是她盼了十多年的娘啊……真正见到了,千千却反而觉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忽然心中闪过个念头——难道身为第一美男之女,却据美人爹说长的很不好的的自己,其实是像了娘吧!原来给自己选了末等丑男的爹,重口味竟是从他自身做起的……
唉……原谅她这个时候还能乱想这些,实在是事情的变化已经超出了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她一时间无法作出正常反应。
船舱内一片诡异的安静。阿玫不时会偷偷看一眼千千,眼中是欣慰与喜悦。而看向齐鹭的眼神则以审视为主。
千千呆愣地坐在船舱内,机械地接过齐鹭拿给她的茶,仍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
齐鹭见她半晌了还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只得干咳一声由他来开口:“秦先生,我去看看外间的鱼汤煮好没有。”他显然也很好奇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终究是人家的私事,犹豫了下,他还是转身掀帘走了出去。
秦卿放下手中茶杯,叹了声:“千千,爹不是故意失踪让你着急的。只是爹十多年来韬光养晦,为的就是今日。其实前几年爹就得到了你娘的消息。但是我们家附近潜伏的岗哨太多,爹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这么个离开找到你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