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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王赐食,郎君且用。”
“谢大王隆恩。”韩德让连忙拜谢。
倒觉耶律喜隐还不错,至少比他想象的好,竟还能念着他这囚徒终一日而未食。见那老奴离去,他才拿起食物,正欲吃,却听得帐内又传出歌声,此番唱得是
于嗟鸩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于嗟鸩兮,无食桑葚!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于嗟鸩兮,无食桑葚!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
韩德让听着唱词,心中起疑。此句出自《毛诗》之卫风,但原文却是“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那鄢如初好端端的为何反复唱着一句错词?还偏在那错字之上故意使些花样?他虽不解其意,但如此这般,必有其因。
“鸠?鸩?”他看了看手中食物,一丝惊惶,似是想到了什么。思虑片刻,整整神色,对左右看守笑嘻嘻请道:“诸位守某辛苦,不若同享。”
左右看守见事,倒是犹豫。
他见几名看守磨蹭不前,又笑劝道:“如此佳肴,吾食不尽,弃之于犬,实可惜也。”见看守仍是犹豫,又说道:“诸位勿疑,此间兄弟不过尔尔,安能使知于赵王殿下?”
那几名守卫未得赵王之允,虽是些许胆怯,但此等佳肴,他等难得享用。又在这风雪中戍守大半夜,饥寒难耐。今得如此盛邀,倒也放开了些胆子大吃大喝起来。
而此刻,韩德让只希望自己猜错了。???
他坐着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那几人大口吃着酒肉。他们向他道谢,他只是僵硬地笑了笑,只愿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耶律喜隐的亲王之腹。
他正思着,那几名看守先后掐着自己脖子,张着大口急喘,继而翻起白眼,紫青的面部因痛苦而扭曲。
又片刻,那几人竟是全身抽搐,七窍流血。其状使见者生怖,引得周遭一片惊惶。
韩德让见着那几人惨状,骇然不已。他自以为弄了个内奸出来,耶律喜隐怎也要将内奸揪出,叫他指认或是识破他的伎俩再杀他。
可没想到,耶律喜隐竟恨韩氏至此。而更令他为难的是,赵王要毒杀他,旁人死了一串,他却活着。
“如何是好?”他一遍遍问着自己。从前于应天太后前没少卖弄机智,可真入了虎穴,竟有些手足无措了。
此时,王帐内,耶律喜隐听得外间吵闹,忙从被窝出来,披了件紫貂大氅便疾步出帐。只留鄢如初于烛影下,烁着一抹莹莹泪光。
耶律喜隐跨着大步欣喜出帐,欲为姓韩的收尸。至帐外才见得韩德让端端儿坐于囚笼中,脸色冰冷,而旁侧死尸竟是几名看守。他不明状况,错愕不已。
还不待耶律喜隐开口,韩德让倒先质问道:“王何不诚?”
“韩氏叛我父王于前,焉责孤之不诚?”耶律喜隐说着,转又怒道:“叫尔好死不死,既是天意,孤可叫尔受尽折磨,使尔生不如死!”说罢,倒是肆笑着回帐中。
韩德让望着耶律喜隐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运背,偏遇上了这混不吝。
他正气着,一守卫悄然靠近囚笼,倒将他惊得回神。定睛一看,竟是那连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