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至爱皇位,爱之如身陷沼泽,无法自拔。
此情此景,喇哈只得提醒道:“余皆可,唯出宫籍,非居功至伟不能轻授。”
韩德让急道:“大王……”
耶律喜隐止其言,说道:“喇哈之言正也,高位、厚利,可许之。出宫籍事,当下与制不合,可后请。”
韩德让不言,出宫籍之事,本就无望,他倒也没失望到哪里去。
而王弥生则被惊得不知所措,他怎也没想到,韩德让自己逃脱不得,便反其道助纣为虐。当今辽帝有多嗜杀他没见过,但赵王之虐于他是日日所见。赵王若为主,天下之民不成活矣。
“肉食者不顾民之生死,何其不幸哉!何其不幸哉!”王弥生暗念,哭笑不得。他是再一次亲身领教,民于权贵而言,生如草芥,死如草芥。
“汝……如何说服宗族?”喇哈又替耶律喜隐问道。
“韩氏之事,全赖家父。家父之事,全听于某。”韩德让说着,极为平静。
耶律喜隐更是欣喜,他知韩德让所言不虚。但凡与韩家相熟之人皆知,韩匡嗣乃韩家之主,而韩小四乃韩匡嗣之智囊。
耶律喜隐大喜,并亲热着拍拍他的肩背,喜赞道:“小四儿,果明智也!”叹息一气,又说道:“忆尔幼时,皇祖母养尔于长宁宫,孤待尔如亲弟,尔视我亦如亲兄,何其融融?”
他又拍着韩德让,笑道:“好弟弟,自今始,吾与汝亲兄弟也。我小妹初成人,适可与汝婚配,比及沂国公主之幼女,可少待数年呐!”
耶律喜隐说着“哈哈”大笑,韩德让也自陪笑,然滋味不尽相同。若非此难急迫,他何至于将韩氏一门卷进来,这后事,只恐殃及全族。
相比韩德让之忧虑,耶律喜隐则欣喜若狂。当即卸了他之镣铐,待为上宾。并以兄弟相称,设宴款待。又邀赵王妃出席同饮,命鄢如初歌声助兴。这一夜,闹至拂晓方得安宁。
酒醉熏熏的韩德让正于别帐躺下,管得他横七竖八,早已是无力调整。此刻,只想闭上眼好生休整。
忽而,觉有人动自己腿脚,他顿时惊醒,一脚将人踢开,顺势出刀横在来人脖子上,这才见得来人竟是鄢如初。
“作甚?”韩德让蹙眉问着,却并不收刀。
鄢如初胆怯着答道:“王妃使妾伺候郎君。”
“为何?”
鄢如初低眉小声道:“王妃言,韩郎爱汝,尔即好生伺候。”
“王妃言我……爱汝?”韩德让说着不信。
鄢如初也不信,若爱,他岂会使刀架着她的脖子久久不撤?但对韩德让而言,身处于外,谁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谨慎处之。
“赵王妃使尔来,恐非因韩某爱汝,乃因赵王爱汝。”韩德让笑言,显然是赵王妃借口将情敌送走而已。
转眼见鄢如初似被踢伤了,他这才收了刀,伸手欲将她扶起。鄢如初却并不接受,只是自己站了起来。韩德让为其看伤,她亦不使见,满怀委屈。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那先前所言“若得生,可愿相随”之言,亦不过一时感激而已。
然韩德让对她的委屈也并无多在意,先前他诚心邀其相随遭拒,如今更是放不下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