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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他看好耶律贤,欲与萧、韩两家同分此羮。
待宴饮结束,高勋又使先前那校尉送他归馆舍,他则一路琢磨高勋此人。
而鄢如初、王弥生、乔以善三人一直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平安归来,几人才松了口气。
是夜,韩德让一夜未合眼,耶律贤没有独倚萧、韩两家,这让他略感心凉,耶律贤到底不似逊宁。不过,于当下而言,耶律贤的阵营越雄厚,来日则越有利,也不算得是坏事。
翌日,高勋又遣人来接他。只这次不是接他一人,而是将他四人全接往别院安置,又派僮仆伺候。他本推却,却耐不住高勋爽朗热情,只得往住。
因他有“奉皇命游学”之使,高勋又给他办南京太学入学事,叫他就在此处精读,免于各处奔波,也便两下深交。
毕竟韩家世姻奚、汉大族,如今又姻连萧氏后族,在大辽已然扎根。他高勋虽封王,但在血统上终究是外人。
韩德让又请高勋帮王弥生夫妇开过所,却知宋与汉、辽交恶,那过所出得大辽,也入不得宋境,开了也白开。由此王弥生只得滞留幽州给韩德让做侍读,是故终日郁郁不得。
这日,韩德让于院中捧书闲读,见王弥生反复在纸上写画。他悄然靠近瞅了瞅,才见王弥生拿着几张舆图分析,勾画路径。
他愣眼一瞧,没想到王弥生始终没能放弃南归梦。那所画的竟是西行云内,而后南入夏州,再借道夏州入宋。
韩德让道:“此渡路途千里之遥,更越流沙之地,汝当慎思。”
?王弥生又何尝不知此道何其险恶,仅是那流沙,就不好对付,可他就想南渡。
王弥生厌烦着看了他一眼,却惊疑着提醒道:“书书书……”
韩德让这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原是一直倒着,他赶紧将书倒转过来。两人相望尴尬,却又各自笑起,只不知这笑,是笑人还是笑己。
倒也不知怎的,自从安顿以来,这书是越读越无趣,与高勋的往来更是无趣。
他正叹着“无趣”时,听得外间叩门声。想必又是高勋宴请,虽是更无趣,却也只得赶紧开门去。
拉开门扉,只见门外站着两名按刀武士与一白首翁。那白首翁与他相见甚是亲切,捋须笑着。
韩德让忙是过去拜道:“侄孙儿见过叔翁。”
韩知范忙是扶起他,拍拍,笑道:“吾孙壮矣。”
韩德让笑了笑,忙引韩知范等人入屋,两下介绍后,又使鄢如初、乔以善备些好酒好菜招呼。
他则靠着韩知范坐下,迫不及待问道:“叔翁,家父、家母、祖母可安?”
韩知范欣然道:“安,甚安。”顿了一下,又喜道:“四郎,汝可归矣。”
“归何处?”韩德让不明所以,与旁侧的鄢如初对视一眼。
韩知范则笑言道:“噫,自是归家也。”
“归家?!”韩德让惊疑。
掰起指头算算,他自应历九年被耶律璟以游学之名逐出临潢,自今应历十一年中,已越两年七月,他与父母兄弟分别已越两年七月。韩德让喜不自已,眸中盈泪,这两年半所受的苦终是到头了。
韩知范瞧着他,却是笑道:“此事,得谢燕燕。若非燕燕说情,陛下尚饶不得尔。”
韩德让听着一愣:“燕燕?”这些年他倒是忘了那泼辣的小丫头,也不知她如今长高多少?是胖了还是瘦了?写得几个字了?
想着又喜问道:“叔翁此来,是出使何国?”
韩知范则叹道:“受命使金陵去也,唐国主六月新丧。我等,一则:唁其先君之殇;二则,贺其新君之喜。”
“敢问问节下,边关何时解封?”王弥生则闻言急问道。于他而言,他只关心边境何时开放,在这里他一刻也呆不下。
韩知范则摇摇头,他亦不知何时解封。宋若执意北进,两国必然交恶,双边自也不会开放。但要叫宋弃晋阳及燕云汉地,又着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