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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便饭,一行人挤着落宿一宿。天未明便听着院中有“啪!”“啪!”声传来。又有韩瑜鼾声在侧,搅扰得韩德让睡不着,披了衣起身。
至院中,见韩池一个人打谷子,无奈说道:“池哥这是……夜半天凉,当心身子。”
“吵醒你啦?”韩池笑呵呵,边打着谷子边是招呼道:“为兄是念着明日起行,恐家中婢子打不完,再误了晒场。”
韩德让多少有些不理解,阿翁薨逝后,虽说父亲作为宗子继承了大部分家业。但给叔伯们都分了不少家产,不曾亏待,比阿翁遗嘱还分得多些,真不至如此。
何况一个都指挥使的俸禄,就算清廉到极致,也不至如此。莫非是因故欠了债?
韩德让望着韩池忙碌的身影,关切道:“堂兄如有难处,尽管开口。阿翁生前嘱咐,韩家子孙必齐力共进,守望相助。家里田产、牧场、房产、铺产都有。”
韩池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懵然,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韩池不禁哑然失笑道:“让哥儿可是误会了?”又解释道:“为兄好得很,未倒灶、未欠债。便是欠债,还有你二伯父呢。这些是打给遗孤舍的娃儿们吃的。”
“啊?”韩德让愣了愣。
韩池笑道:“为兄明早去告假,顺道领你去遗孤舍瞧瞧。”说着,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张清芳如何了?
“池哥儿亦知建州之事?”
“知晓,咱这遗孤舍、济慈院,一半是建州来的。此间,张清芳资助最多。”韩池叹道:“其人,大善大恶一身。”
韩德让讶异:“池哥儿是说,那些孤老,是得张清芳资助?”
“嗯。”韩池点点头:“吾虽与其交情不深,亦知其半生苦难。不知此事,能救否?”
韩德让沉思:“依法,恐不得救。”
韩池眼里含着一丝期盼,追问:“若不依法呢?”
韩德让凝眉:“你不懂啊?你问我。”
兄弟俩相视一笑。
日出,韩池草草收拾一番。至食时,一家人随意用了点早膳,便叫韩德让、韩瑜帮他搬抬了几袋粟米上车。先往衙门签了祭祖告假书,将余下十日事务都安排交代妥当,再驾车将粮食送往遗孤舍。
这小小遗孤舍,收养了三百余孤儿,男女皆有。那一张张稚气无辜的笑脸,叫人既是喜爱,又是生怜。
他等至时,恰逢张清芳之妻儿,为孤儿送冬季衣料来。几人见礼,并未搭话,只见其母子二人愁眉难掩。
又听得韩池的叹息声传来:“唉,我等作为再多亦不过如此。一道善政、善令,便可解天下之苦。”
是啊,一道政令就可解天下之苦。
可偏偏着,就是没有这道政令。
天下资源就这般多,甲多得一点,乙便少一点;甲之所得,正乙之所失也。甲要所得越多,便要想尽办法,使乙失之越多。此消,彼才能长。而甲总归是贪得无厌的,是以,于百姓而言的善政,难以下达。
自善舍探望出来,韩德让不禁回头看了看那善学堂的门额,轻声说道:“池哥儿,遣个心腹,为弟递封信给晋王与十叔。”
韩池侧目看他神色,果是触动了,心生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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