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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十多人的铁骑不知何时已悄悄离去,阮狄宸转身,褐瞳冷冽,那把鬼头刀在手腕间轻松一转,背于身后,眼神在文酒酒面上扫了过去,文酒酒抖了抖,赶紧放下轿帘。
一阵风过,阮狄宸钻了进来,轻喝一声“出发!“马车又缓缓移动起来。文酒酒低着头,鼻间萦绕的是淡淡的龙涎香,这可是帝王香,想这阮狄宸在绯国就算是尊贵至极,但用这龙涎也太过张狂,看来外传阮狄宸这些年恃宠而骄的事是真的,那他求娶皇太女绝不会是青梅竹马互相倾慕那么简单,既然凤君可以参政,那阮狄宸这样的男人定是志在天下了。
文酒酒抬头悄悄打量着半卧着的阮狄宸,南图的风霜磨砺出他棱角分明的容颜和性格,这样的男人是自由驰骋于塞外的骏马,如果圈在朝堂,真的适合吗?
“你在看什么?“慵懒的语调响起,阮狄宸放下手中的书,直视文酒酒的目光。
文酒酒眯了眯眼,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这人不错!“
“怎么说?“
“人人都说鬼面将军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但我倒觉得,那些人该杀,这世间,万物都要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不被人吃就要吃人,生与死皆没有对错;将军少年挂帅,征战十年,鬼头沁血为的皆是绯国百姓,若说将军残暴不免偏执,试问莫哈人屠城的时候可会怜悯绯人半分?“
这番话阮狄宸很是受用,看酒酒的目光也稍稍改变,唇边有了一丝微笑,阮狄宸说:
“你这妇人倒是有些见识!“
文酒酒舔了舔唇又道:“我想将军这样的人,定是志向高远的,胸怀宏图,镇守边疆,不惧生死,哪怕就算有朝一日马革裹尸,那也算圆了此生!“文酒酒说到这儿又看了阮狄宸一眼,见他虽目光灼灼,但神志有些飘忽,不由接着说道:“如将军这般的人物何苦执着于朝堂?工于心计,善于周旋,这都是将军所不屑的!将军是翱翔的雄鹰,该正气而豁达,不应……唔……“两颊被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掌捏住,阮狄宸将文酒酒的嘴捏成了喇叭花状,那凤眸近在咫尺,褐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想让我放了你,对不对?“唇角微扬,阮狄宸又贴近半分,细长的眼眸将文酒酒又仔仔细细看了一边,说道:“看来前阵子是我小看你了!“说完拿起案上的酒杯,在文酒酒面前晃了晃,笑道:
“渴不渴?爷赏你的!“说着两指微微使力,迫的酒酒张口,将酒灌了进去。
酒洒在前襟湿了一片,这酒烧的很,辣嗓子,又是被人强灌的,酒酒甩开阮狄宸的手,双手捂着唇不住的咳嗽,眼泪涌了一片,阮狄宸只冷冷的瞥她,眼光在她血肉模糊的手掌停了停,并未发话。
文酒酒咳了一阵,用衣袖擦了擦脸上、唇角的污垢,安静了下来,抬手看了看被血糊了一片的手,冷声道:“将军赐的酒甚好,不如再赐奴家一杯!“
阮狄宸挑眉,拿起案上的酒壶又倒了一杯递了过去,文酒酒默默接过,挪到车门处,打开木箱,从里面找出一块白色的棉布,浸了酒水,细细擦拭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