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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你们来之前已经安排信使快马加鞭送与咸阳。”“都死了?”蒙骜惊愕的眼珠子都快要弹出来了。“也许这就是天意,不必纠结了,召集众将,帅帐议事!”
很快,众将站满帅帐,只见左有王龁、张唐、王翦,右有蒙骜、王陵、司马梗等诸将。白起起身指着一旁悬挂的羊皮地图,剑锋直指邯郸,道:“长平事定,我军当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一举拿下邯郸!”众将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白起继续说,“出故关,通往邯郸之路一马平川,太原首当其冲,眼下我军可兵分两路,一路取皮牢彻底将上党之地收入囊中,一路取太原武安打通邯郸通道,邯郸城破拿下赵氏宗亲,赵国可灭也。”“武安君威武,武安君威武!”“命令:王龁率六万攻打皮牢,王翦辅之;司马梗率七万攻打太原,蒙骜为先锋,张唐领五万精骑,巡视于石城,提防魏国军队插手。王陵领三万轻骑,负责策应各方兵力。白起则坐镇长平,统筹全局。”“武安君万岁,秦国万岁!”
话分两头,苏代的马车停在了平原君赵胜府前,一颗白首从车厢里探出,昔日熙熙攘攘的邯郸街竟然空无一人,就算是张牙舞爪的两尊石狻猊,也是瞪着眼张着嘴却是无人可吼。苏代下了马车,看着空荡荡的王府蹦蹦跳跳走出一小童,小童停驻在大门口,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访客,“老先生是谁?来拜访赵国丞相还是平原君?”“可有区别吗?”“区别可就大着哩。你要是找平原君,得到对面的平原君府,你要是找赵国丞相,还得到这丞相府上找。”苏代有些不解,赵胜难道从丞相的位置上解任了?有些尴尬,只好回答:“老朽还是拜访平原君赵胜。”“平原君不在府上。”“不知平原君何去?”“那。”小童嘟了嘟嘴,示意对面丞相府,苏代有些哭笑不得,于是打趣道,“小先生,敢问平原君与丞相可为胜公子乎?”“然也。”“你这小子,竟然戏弄老夫,既然同为一人,何故分的如此明白。”苏代虽然嘴上生气,心里却对他有了一丝好感。小童一人正经解释道:“丞相有丞相的事情,平原君有平原君的事情,怎么可以混作一谈呢,岂不知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各尽其责,各得其所。”“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解,虽说诡辩,却也有道理,受教也。敢问小先生叫什么名字?”“不告诉你,万一告诉了祖父,我岂不是又要挨板子了。”说着便蹦蹦跳跳回了平原君府。
赵胜最近被搅的心烦意乱,长平战败,士兵投降,各地大旱,武垣降燕种种大事让他无从下手,又无能为力。更要命的是赵王丹年纪轻轻,就因长平之事晕厥了三次,吐了两次血,若是把这些事情报给他,只怕不定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家老蒙唐将赵胜批完的奏章从案牍上抱起,送往偏房的议事厅。赵国丞相开府也有一段年头,办公流程一般为各地各级官员将日常汇报及重大事件上报丞相府由属官制定初步建议与筹划,然后呈给丞相批阅,丞相同意或拒绝或给到建议后返给属官研讨,最终达成一致方可将整理成文送与赵王,赵王点头即可分发各地,或朝堂议事宣布决定。且说赵胜正犯愁,一年轻属官一路小跑禀报,“丞相大人,好消息,好消息!”赵胜好奇的接过属官手里的竹简,好奇的问道,“什么好消息?”“赵牧将军的两万三千大粮山守军借道魏国,已经安全到了魏国地界,不日就可返回邯郸。只是可惜了这几万石的粮食了。”“人在就好,人在就好,粮食没了可以再筹办,我得赶快把这个好消息报于我王,真是久旱逢甘霖啊。”说着赵胜就往外跑,刚好撞到前来拜访的苏代,苏代拱手一礼,“老者气度不凡,可是来见鄙人?”“老朽苏代,拜见平原君丞相大人。”“可是鼎鼎大名苏秦之胞弟纵横大家苏代先生?”赵胜亲切的挽着苏代的手,“靠嘴皮子吃饭,不登大雅,不登大雅。”“先生前来必然是为赵国安危而来,不如你我路上边走边说,见到王上也好及时帮衬。”“哈哈,受韩王之托,先见平原君再见赵王,既然如此再好不过。”
丞相的牛车咯吱咯吱停在了王宫门前,赵胜与苏代手挽着手,直奔赵国宗庙而去。赵王今日状态还好,已经可以进食,只是不愿见任何人,总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宗庙,一连好几天皆是如此。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赵丹好大喜功,急功近利,断送赵国百年基业。长平一战,四十五万赵军生死不明,皆是赵丹一人之过也。”赵丹跪在几十个牌位前实实在在磕了三个响头,呜呜的哭了起来。“事到如今,赵国惨败,但不能亡,赵丹就算拼尽全力也要保全宗庙社稷。还请列祖列宗明示,给赵丹指条明路。”
“启禀我王,丞相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要报。”宦官贴在紧闭的大门外扯着鸭子嗓门叫道。赵丹收敛了泪水,平复了下心情,示意宦官将赵胜一人宣入宗庙。赵胜让苏代在门口稍候,便小碎步跑进宗庙,只见赵王丹跪在祖宗灵位前一动不动,赵胜也跪在后面,磕了三个头,安慰道,“王上圣体躬安,切不可太过自责。”“王叔,赵国会不会亡在寡人手里?”“不会!绝对不会!我王尚且不知,当初长平之战伊始,赵括将军分拨三万精锐固守大粮山,眼下长平战败,大粮山尚有两万三千守军,守将赵牧将大粮山屯粮烧尽,轻装借道魏国不日返回邯郸。”“列祖列宗显灵,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有了这两万生力军,赵国还有希望!”“传闻武安君要杀降,长平又封锁了消息,只怕这几十万生灵凶多吉少了。”“家家挂白绫,户户哭父兄。都是寡人的错!”赵丹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赵胜也是悲从心生,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他轻轻的拍打着赵丹的后背,尽可能平复赵丹的心情,“王上,赵国败了,但还没到亡国的境地。您可得振作起来!”“秦国狼子野心,长平事罢进犯邯郸,何以抵挡?”“今日胜带了一人,此人可助我赵国转危为安。”“何人?如此了得?”“此人便是前武安君苏秦之弟苏代,曾游说过赵惠文王、齐愍王等,智慧超群,此番受韩王之托会晤我王,便是商量如何退秦国之兵,解韩赵之危。”“快,扶寡人起来,寡人要立刻见他。”赵王丹说着,便要起身,赵胜一旁搀扶,两人跌跌撞撞来到门口,赵王丹搭眼一看,便知堂下老者是苏代,笑脸相迎道,“苏代先生远道而来,赵丹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王上客气了,老朽不过想为韩赵百万无辜百姓出一份绵薄之力。”苏代说着,把韩王的书信呈于赵王丹,“不知先生可有退敌之策?”赵王丹接过书信边看边说,随后拉着他的手往宗庙偏殿走去。“人性的弱点!”“还请先生教我。”“秦王赢稷、丞相范睢、武安君白起是影响秦国决策的主要三方势力,外人眼中将相和睦,君明臣贤,实则暗潮汹涌,三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无懈可击。只有利用三人的弱点,让他们相互猜忌,瓦解相互信任便有机会。苏代以为突破口在丞相范睢。”“可有把握?”“范睢睚眦必报,秦王容他一者为其才,一者乃是制衡武安君白起。现白起一家独大,凭借长平大胜封神,必然引起二人不满,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苏代有信心。只是不知赵王谈和有何筹码?”“只要能给赵国喘息之机,赵国愿奉上一切。”“既然赵王有此决心,苏代放心矣,不过还需赵王择选一名使者与老朽分别入秦,待老朽游说范睢后,游说秦王,毕竟老朽非是韩赵之臣,以平民之身游说丞相范睢可也,涉及国家邦交还需正式也,老朽就权当一剂猛药。”“如此太委屈先生,本王欲授先生上卿,不知可否。”“哈哈,赵王多心了,苏代已是垂垂老矣,高官厚禄早已视若浮云,今日出山,权当行善积德也。”“寡人无以回报,这就安排几车金银珠宝随先生入秦,方便行事。”“如此甚好,那苏代这就动身前往。”“先生珍重!”赵王丹示意平原君搀送苏代,回头交代宦官将楼昌大夫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