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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丛益临行前,就在宣城开了个针对军事主官的培训班。李丛益也是讲了开训讲话再走。李丛益在新军里一直坚持搞战训识字班,士兵学识字、军官学战术,也就无需再单独做战术方面的培训。这个军官培训班的主要内容就是两块,一个是战事案例复盘,一个是战略形势分析。
因为这个军官培训班的缘故,崔飞虎也难得的在宣城呆了几天。
遇上旬休,便约了胡元,带上家人,到渡口新镇来玩。
按新军规,团级干部即为中级军官,配警卫员;旅级干部即可配警卫班。不过在宣城这地界,也没啥危险,两人又都是武将,真要碰上些许不开眼的瘪三,还能过一把揍人的瘾,因此也都不让警卫跟着。
胡元的两娃小一些,便做崔飞虎家三个娃的跟屁虫;崔飞虎毕竟是旧军的高级军官,自然有乳母丫鬟之类,便一并照看几个小孩子。两人的妻子便自去街边的服装店闲逛。
这条街上几处服装店的衣服,都是芳菲服装生产的,不够是分了多个品牌。钱海露的瑞蚨祥,主打高端市场,衣服设计务求华丽,布料搭配、花纹图样无不追求繁复,而芳菲服装则是主打中下层,除了女士服装品牌芳菲之外,还有主打男士服装的三元品牌、寓意连中三元,以及更低端的、针对普通干粗活的人的女装品牌和男装品牌。
最对广大中下层女性胃口的,便是这芳菲牌。芳菲与瑞蚨祥的设计理念类似,但务求简单、低价。类似于同款式的一条修身连衣裙,瑞蚨祥起步十两银,但芳菲使用了更便宜的布料,大幅减少了那些配饰性的设计,只需要两个银元便可以买到。遇到新品上市,旧品打折时,便是一个银元就能到手。虽然仍然很贵,但不少中等家庭,咬咬牙便也能买上一套了。
女人孩子都各有逛处,崔飞虎便和胡元找了家小饭馆喝点小酒。
“那几个教官,别说仗没打过,我看队列都站不好,讲起案例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唬人的很!”胡元喝几口酒,便又管不住嘴。
“那些个教官,起码也是个童生,你就不要和人家比了。”崔飞虎倒是哈哈笑。
正聊的入巷,便见有两人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当头一人正是赵开。赵开所部从水营驻地登船去了海上,崔飞虎便认得他;后面那个看着就挺凶的壮汉是太湖寨的一个大当家,当时也从水营驻地走的,不过崔飞虎倒不知他名字。
看到崔飞虎起身招呼,赵开便带着史德平凑了过来。
原来史德平看赵开所部两场战斗,直觉端的厉害,便申请加入步营。李丛益便许他在赵开所部为副营长。不料,江国公把宁国军水营大部,包括守备营、陆战营都调到了洋山岛上去。然后,又以太湖诸寨青壮再建了一个陆战营,这样洋山岛光步营战力便足有千人,自保便能绰绰有余。水营陆战营到洋山岛后,赵开所部归建的命令便一同抵达。史德平只好跟着赵开回到宣城。不过赵开和史德平其实是押送洋山岛上的海盗俘虏去挖矿,从上游返回时路过宣城,趁着旬休来玩耍。当然这个细节也非什么保密内容。
“直娘贼!那战船甲板上覆了一层铜板,当真是铜墙铁壁!我失心疯了申请换到步营,结果仗没捞着,又调回来了!”史德平给崔飞虎和胡元讲明原因。
崔飞虎倒不知道水营战船竟在轮流回到宣城期间,敷设铜甲板。光想一想,便觉得这战船的开销真是恐怖。
“那这甲板上打滑不?”胡元好奇的问道。
“全是铆钉,就是拿一种钉子,把铜板钉在甲板上,都是一个个的疙瘩。”赵开笑道,“那工匠说铜板太贵,等铁皮成熟了,就可以铺铁皮,到时整条船都可以包裹铁皮。”
这下连崔飞虎都倒吸一口凉气。一艘船要是全包裹了铁皮,那别人还怎么打?怕是投石机都只能是砸个坑。只是江国公往水营砸了多少钱?不算水营,就算这三旅新军,刚刚又发了全套外衣五套,加上此前已经发的内衣裤和衬衣,一万余人,每人从里到外五套,光这些衣服怕就要花数万两!不过新军除了旬休,那就是十日九操,训练强度这么大,衣服破损便颇为严重。而新军有大量自农村招募的士兵,数月训练下来,衣服都快破烂了。
崔飞虎自不会聊这些,只是寻些训练中士卒的一些糗事来聊,端的快活。史德平却突然站了起来,朝门口直挥手:“二当家!”原来太湖寨的二当家于风平和香莲船帮的帮主香莲一块儿进来。得,又加人了。崔飞虎慢唤店家给安排个大桌,六个人聚一块儿。
香莲人长得端正,也算是美女一枚。这有美女往桌上一坐,这气氛就上来了。
于风平此前在蝴蝶岛上被块碎石击中后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许是伤了脑,影响了某处神经,好了后双手便无力,举不得刀枪,算是回不了军中了。不过宣城这里,太湖寨妇孺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主持,李丛益便要于风平留下来。主要工作任务就是建立从宣城经金陵的高淳、溧阳和常州的宜兴,直达太湖并到湖州或秀州的航线。
而香莲船帮也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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